與青年蒼白目光對視,女人結結巴巴的解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嗤!”
石越抱緊了青年,對他怔怔望向女人的視線有些不滿,“阿青,你可彆被他騙了,他欺負你那次,還是我幫你出的頭呢。”
當初全校都知道石越看何青不順眼,但沒人想到的是,正是這個欺負何青的人,在他被欺負的時候出了頭。
石越那時候的想法很簡單,他欺負何青可以,彆人絕對不行。
但就連他也沒想到,幾年後,當初那個背後陰人的女人,居然與何青成了好朋友。
好朋友?嗤!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卻像是一塊巨石一樣,重重壓在了青年心底,“她當初可是害得你差點考不成試,阿青,這樣的人,你還和他做朋友?”
懷中的身子猛地一僵,石越愉悅的勾唇,果然……
還不等他得意幾秒,何青突然一把重重的將他推開,石越毫無防備,踉蹌幾步站穩,眼神凶狠的看向青年,“你發什麼瘋!是這個女人害得你,又不是我!”
何青眼睛是紅的,他看著男人,明明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可卻讓人覺得,他是在哭。
石越的怒意在看到青年悲滄目光後突然驚覺當初欺負何青最狠的人就是自己,臉上表情變得訕訕起來。
“她可是害的你差點……”
“是你害的我。”粗啞,仿若一棵老鬆樹一般的腐朽聲音靜靜響起。
青年紅著眼,唇沒有一點顏色,他每說一句話,喉嚨的疼痛就要加劇一分。
“不關玉琳的事……”
早就哭的滿臉淚水的鐘玉琳身子一震,猛地抬頭怔怔望向青年,她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石越出離的憤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打過你嗎?我叫人大冬天在你身上潑水嗎?你知不知道這女人是個什麼貨色!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對付你嗎?你……”
“是你!!”
青年再也聽不下去他對好友的詆毀,他紅著眼,第一次敢與男人對視,在石越凶戾的目光下,慢慢拉下領口。
白皙柔嫩脖頸上,盤踞著一條猙獰傷疤,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石越眼神凝住,心中突然升起不安。
何青垂下眼,曾經讓男人聽了覺得身心愉悅的清亮聲音此刻如同老人一般,“那天晚上,我本來可以早早回家的。”
他的喉嚨太疼了,就算再怎麼努力忍,聲音也不免帶上了些哭腔,“是你帶人攔住我,後來,這裡……”
與傷疤完全不同的白皙手指點向那裡,青年撐著與麵容猛然僵硬的男人對視,眼中帶了些憎惡,“被割了兩刀。”
石越怔怔的看著他,“因為……我?”
何青這道傷疤,是因為他?
他隻是像往常一樣,把人留下來陪自己而已。
第二天放假,他又有兩天看不到何青,他隻是想,隻是想多看看他……
怎麼可能是因為他呢?
明明是那個女人欺負何青,是他救了他!
青年還在繼續說著:“如果不是玉琳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軟倒在地的鐘玉琳始終低著頭,聽到何青這句話,雙手死死握緊,再也抑製不住哭聲。
石越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青年從自己身邊毫不猶豫走過,去了女人身旁。
他抱住了她,難聽的聲音溫柔極了,“彆哭,玉琳。”
那個女人哭的更大聲了,真讓人想撕了她的嘴。
可是他不能。
青年抱緊女人,感覺到一雙做工精良的皮鞋在自己身邊停下,他恐懼的縮緊了手,生怕這個男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可最終,那雙鞋慢慢走遠,隨後,是門關上的聲音。
何青猛地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背後幾乎都被冷汗浸濕,他沒有鬆開懷中不停哭泣的女人,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粗糲沙啞,“彆怕……”
“我保護你……”
“阿青……”
鐘玉琳眼淚流的更多,她不敢抬頭讓青年看出自己的愧疚,就這麼埋在青年懷中,不停地哭著。
【叮!石越好感:80】
隻以為她還在害怕,青年捂著嘴輕咳一聲,手拿下來,手心中卻紅了一片,眼睫顫了顫,他慢慢握拳將鮮血藏了起來。
另一隻手還在拍著女人的後背,無聲的安撫她。
某餐廳內
冷峻男人喝了一口咖啡,望了一眼空空的座位,重重放下了杯子。
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