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 城口縣設置的高考點處外麵已經等了一大群人。
王衛遞給肖曉熱乎乎的包子和豆漿。
肖曉歎一聲接過：“我就說了不用這麼著急, 現在門都沒開。”
王衛知道她沒睡醒, 心疼的摸了摸她額頭, 輕聲哄道：“吃點兒東西就清醒了。”他環顧四周, 見不遠處有一處台階，便走過去在台階上撲了一層紙, 拉著肖曉坐到了上麵。
肖曉捧著包子順從的隨著他動作, 坐下後就把頭擱在王衛肩上, 半閉著眼睛開始吃東西。
王衛忽然輕聲道：“等一會兒。”
他說等，肖曉就真的等了，半開的小嘴頓住, 半睜著眼睛茫然的看向王衛。
她這麼乖, 王衛便忍不住低低笑了兩聲, 笑過後才接過肖曉手裡的包子吹了吹, 吹完後重新遞給她, 彈了彈她的額頭：“你這麼迷糊，要是咬了一大口被燙著了，肯定又要哼哼唧唧。”
肖曉蹭了蹭他的肩膀, 果然哼哼唧唧道：“我才不會。”
三妹坐在一邊默默啃著自己的包子，不忍直視的側過了頭。以前她一直擔心二姐這麼懶下去, 姐夫會不耐煩, 現在看來果然是她想多了。
今天起的太早，肖曉還沒完全清醒，來考場的時候都是王衛半抱著過來的。這會兒她吃著包子, 餡兒沾到了嘴邊，向王衛抬抬下巴，王衛就自發拿著紙給她擦的乾乾淨淨。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好些人卻忍不住偷偷往這邊看。
兩人長相太過出色，王衛自不必說，肖曉也許是因為張開了的原因，柔和的五官比之前更有棱角，一眼看去比往常要奪目許多。
然後細細一看，更覺有味道。
兩人實在太過親密，長得有這麼出色，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李小茹也在候考的人群中，她看著肖曉閉著眼睛吃包子，王衛還無微不至照顧的樣子，哼了哼：“自己沒長手嗎！”
她隻敢小聲嘀咕，不敢讓肖曉聽見。
兩年多的時間，已讓她充分認識清楚，她鬥不過肖曉，也知道王衛對肖曉的上心程度，她想得到王衛無異於癡人說夢。
去年的時候她嫁了人，丈夫在公安局當警察，對王衛早已沒什麼非分之想，之所以說肖曉，單純是長時間和她作對，已經成了慣性。
李小茹自認為說的小聲，可肖曉和王衛的聽力越來越敏銳，她剛說完，兩人視線就瞥了過來，王衛冷冷一瞥，肖曉則是似笑非笑。
李小茹被肖曉壓著都有心理陰影了，見肖曉看過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虛心的撇過頭不敢看她。
“沒想到你們還真來參加高考了！”，見李小茹這慫包樣，肖曉好笑的收回視線，剛低下頭準備吃包子，一道人影就擋在了她麵前。
肖曉抬頭，見是蔣文雯。
肖曉一笑，親熱的喊：“文雯姐。”
王衛捏了捏肖曉的手，不滿意她對彆人這麼熱情。
肖曉反手捏回去，對他眨了眨眼。
王衛便低頭吃包子，不再管她和蔣文雯之間的事兒，反正他媳婦兒也吃不了虧。
蔣文雯臉色一黑：“肖曉，你裝什麼呢，弄得好像我和你很熟一樣。”
肖曉點頭：“是很熟呀，不然你怎麼會把教材借給我，你看，這會兒你還來找我說話呢。
蔣文雯被肖曉這話惡心的夠嗆，“教材怎麼回事我們心裡都清楚。”她頓了頓，雙手抱胸哼一聲：“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彆以為看了教材就能考上大學，你們三個小學生，還是彆抱太大的希望，到時候落榜了心裡還會好受點兒。”
肖曉呀一聲：“可是我覺得我會比你考的好唉。”
蔣文雯聞言，宛如聽到什麼笑話笑出聲，她笑了很久，連眼淚都出來了，末了用手指撥了撥眼淚：“這是我這幾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肖曉，我沒想到你不但臉皮厚，還挺幽默，不錯不錯！”
三妹哼一聲：“你知道啥，我二姐本來就很聰明，她都能給我和姐夫補課....”
蔣文雯喲一聲，看向肖曉：“你還有這本事呢，那你們三人不是都要被帶到陰溝裡？”
肖曉毫不動怒，慢條斯理的啃了口包子，笑眯眯的看向蔣文雯：“文雯姐，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好了，如果我考的比你好，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衛聞言臉頓時一黑，乾嘛要和蔣文雯扯上關係，他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討厭。
肖曉忙轉頭對他道：“開個玩笑，文雯姐其實早就很崇拜我了。”
蔣文雯聽了臉色比王衛還黑，“.....我崇拜你？”有沒有搞錯！她單純是看不慣她假模假樣的好不好。
“那你打不打堵？”，三妹和王衛的成績她挺擔心，但她自己嘛，如果不是想故意丟分，那她拿滿分應該是百分之百。
蔣文雯不認為肖曉有考過她的機會，“賭就賭，不過你要是輸了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吧，隻要不是王衛什麼都可以。”
蔣文雯嗤笑：“看吧，你不敢拿王衛堵，說明你自己也知道絕對不可能考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