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葉純說:“我女兒在你們店裡遭到了敲詐和勒索威脅,晚一點我會叫律師過去談,麻煩你把今天的監控記錄保存下來,到時候一起交給律師。”
經理為難道:“對不起,葉總,包間裡邊是沒有監控的……”
“不需要包間裡的,”葉純說:“走道、門口、大廳,這些地方總該有吧?”
她冷笑一聲:“撒潑打滾這種事,不就是他們最擅長的嗎,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鬨出來叫外人看見,那不就虧了!”
經理聽她語氣不善,趕緊道:“好的好的,您放心,這邊會配合好的。”
葉純應了一聲,又讓他把手機遞給女兒:“姝姝,我讓司機跟保鏢一起去接你,來外公家吃飯吧,鄭家那點破事你就彆管了,媽媽會料理乾淨的。”
姚蜜乖乖的說了聲:“好。”
她在辦公室裡邊呆了十幾分鐘,經理十分殷勤的端過來好幾個果盤,等最後司機和保鏢到了,才誠惶誠恐的把人給送走。
那邊葉純把電話掛斷,馬上就聯係律師過去取證:“去醫院查查,看鄭家那個老太太到底是怎麼了,再去餐廳那兒把錄像拿到手,要是他們敢跳起來膈應我,又或者是跟我女兒說些有的沒的,那就法庭上見!”
律師答應一聲,然後就去辦了。
葉老爺子在旁邊聽了個大概,也皺眉說:“這一家子人,也太不安分了點。”
葉老夫人斜他一眼,說:“現在你知道娶個娘家安生的老婆有多重要了吧?”
葉老爺子聽得忍俊不禁,又提點女兒說:“誰那邊的問題誰自己去說,你彆多插手,要真是萬事都得自己去管,那還結婚乾什麼啊。”
葉純“噯”了一聲,又給關肅打電話。
這時候關肅正在書房擬定關家這邊的客人名單,看妻子打電話過來,也沒多想,哪知接起來之後,卻一直都沒聽到對方說話,隻有隱約的啜泣聲。
他嚇了一跳,趕緊說:“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葉純哽咽著說:“我就是心裡難受,替我們姝姝覺得委屈,關肅,那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丟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才找回來的啊……”
“到底是怎麼了?”關肅急道:“姝姝也是我的女兒,我也心疼啊!”
“今下午姝姝給我打電話了,說有親戚約她出去吃飯,她怕遇見騙子,就問我說那群人是不是我們家的親戚,我一聽是鄭家的人,就說那是你爸爸的舅家,去看看也好,再說又有袁先生陪著,也不怕出事,這不,姝姝就去了,可這一去,就去出事來了。”
葉純特彆心疼,特彆委屈的說:“姝姝以為這就是親戚間見個麵,鄭家那邊想的卻是叫兩個孩子相親——你說這種主意得是什麼人才能想出來?孩子剛回來,長什麼樣、什麼脾氣都不知道就叫相親,這不是圖姝姝這個人,明擺著就是圖咱們家的財產啊!”
她越說越難過:“我們還活著呢,他們就這麼欺負姝姝一個女孩子,等我們都死了,還不把她生吞活剝了?我可憐的孩子,生下來沒跟著爸媽享多少福,淨跟著受罪了!”
關肅聽得火冒三丈,再等妻子說到最後,更覺得心酸淒楚:“好了,這件事你彆管了,我來處理。”
“嗯,”葉純點頭,又哽咽著叫了一聲:“關肅。”
關肅心下不忍,說:“你一哭,我也跟著難受了。”
“不,我就是覺得特彆幸福,”葉純說:“因為我有你這樣能擔事的丈夫,姝姝也有你這樣能撐腰的爸爸,真好!”
“我這邊的親戚,當然要我來處理了,委屈你們娘倆算怎麼回事?”關肅聽得心裡暖洋洋的,又說:“好了,我這就去處理這事,晚點再打電話給你。”
葉純抽了抽鼻子,勸他說:“也彆做的太過了,畢竟是媽的至親,將來還要見麵的……”
關肅冷笑道:“要不是媽的至親,我早八百年就給踢出去了,忍了這麼久還不夠嗎?他們是怎麼做的?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葉純還要再說句什麼,關肅就給打斷了:“你這人就是心太軟,好了,這件事你彆管了,我來處理就好。”
葉純又柔聲叮囑了幾句,這才把電話掛斷。
葉老夫人坐在一邊包餃子,說:“你可真會演,聽聽說話時候的語氣,不知道的以為人家怎麼你了呢。”
“他們是沒怎麼著我,但是他們欺負我女兒了!”
葉純冷哼一聲,又道:“關肅也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你以為他傻?心裡邊門清。”
這麼說了幾句,保鏢就打電話說是關小姐到了,葉純去洗了把手,出門給女兒領路。
姚蜜剛下車,就見葉純圍著披巾在院門口那兒等著,見到她之後快步走過去,手心摸了摸她臉頰,愛憐的說:“好孩子,沒事吧?”
姚蜜可憐巴巴的說:“好可怕,媽媽,我要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