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林寒走近龔秋月的身邊輕聲喊道。
龔秋月聽到林寒叫她大嫂,還開心的笑了笑,隨即又正色的說:“你應該聽說陸毅然為靜雯打人的事了,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
“我剛才聽說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是有人幕後指使,不知這幕後的人是誰?”林寒對龔秋月就少了客套,直接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龔秋月回答道:“被打的這個李豐,他的教官叫熊本初,就是上次糾纏我的那個人。”
林寒一聽就明白了。“那應該就是這個熊本初,對於你上次拒絕他的事還心存芥蒂,又看到你比較喜歡靜雯,故意指使李豐來糾纏她,想給你找些麻煩來惡心你。”
龔秋月點點頭,好像認可了林寒的判斷。
“不過,這些隻是表麵現象,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林寒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龔秋月繼續說。
“戴主任幾年前以中央警官學校校務委員會主任身份,接管了浙江警官學校,把它變成了軍統的培訓基地。臨澧特訓班的乾部和教官一部分來源於浙警校,而且占據了特訓班的幾個主要職務;另一部分來自黃埔軍校係統,人數相對少些,但畢竟是委員長嫡係,因此和浙警校這批人難免有時會有一爭高下、明爭暗鬥的時候。”
林寒才明白原來還有這麼深層次的原因。就對龔秋月說:“大嫂,這個熊本初教官就是來自浙警校,而你是黃埔軍校畢業的!”
龔秋月說:“我並不是黃埔軍校畢業的,但你峰哥是。”
林寒這下終於明白了,原來貌似平靜的特訓班。實際上與當時社會上一樣,內部仍然存在浙警係和黃埔係之間的派係之爭。
林寒又問道:“他們準備怎樣處理這件事?”
龔秋月說:“據我了解的情況,那個李豐被陸毅然打成了重傷,聽醫務室的黃醫生講,他可能因此致殘,不得不中途退學。現在陸毅然已經被關進了禁閉室。”
林寒聽到這裡,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陸毅然出手會這麼重,估計當時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這件事情不會簡單的處理,一定會上報到餘副主任那裡,甚至可能到戴主任那裡,要想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太容易的。
龔秋月又說:“現在浙警係的人要求對陸毅然嚴懲,有叫著開除學籍的,也有叫著軍法懲處的。不過,這事已經通過特殊渠道上報到戴主任那裡了,浙警係也不敢一手遮天,隨意處理的。現在還沒有有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救陸毅然,隻有先靜觀其變。”
◇◇◇
林寒匆匆告彆龔秋月,回到學生食堂。看到魏陽春、杜向陽、仲嘉麗都在等著他,他連忙走過去,把龔秋月剛才講的情況,小聲的給他們說了一遍,隻是淡化了派係之爭的內容。
一會兒,靜雯也來到了學生食堂。
原來靜雯倒是沒有什麼事,到總隊部問明了事發原因之後,就讓她走了。她回到宿舍沒有看到仲嘉麗,才又來學生食堂找他們。
靜雯坐下來,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又講了一遍,和龔秋月講的並沒有大的出入。靜雯聽說陸毅然被關了禁閉,還是非常擔心的,她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的樣子,看在林寒眼中感覺頗為心疼。
林寒安慰靜雯道:“靜雯,你現在不要太自責,這事當時換作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會出手的,你也不要太擔心,龔姐姐也知道這件事了,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靜雯感激的看著林寒,點了點頭。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安慰著靜雯,靜雯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
他們回到宿舍,杜向陽和魏陽春還在討論著對策,不過也茫然沒有個頭緒。林寒躺在床上,心頭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猛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還把他對麵床上的魏陽春嚇了一跳,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林寒沒有說話,對他笑了笑,然後快速下床,從床底下拉出從重慶帶來的那個皮箱。然後打開來,用手在裡麵一陣摸索,就拿出一個封好的信封來。
這封信是林寒臨行前,張芸峰留給他的,還有一張附在外麵的信箋紙,上麵是張芸峰的留言。
林寒飛快看了兩遍,然後就收了起來。他心道,峰哥的這封信太關鍵了,真是一封救命信啊!
他不動聲色,重新把皮箱關好,又放回到床底下,然後向魏陽春和杜向陽打了個招呼,說有事要出去一下。
杜向陽提醒他馬上就要熄燈了,有什麼事情,趕緊快去快回,不要被總務教官或者政治訓導員抓住。他點點頭,沒有說話,就出去了。
林寒走出宿舍樓,從懷裡拿出了那封信,握在手裡,然後辨明了方向,沿著校園內的碎石小路,向餘嶽星副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