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哦”了一聲,問道:“陳師傅,杜先生的這位在美豐銀行朋友叫什麼名字?你可曾見過他?”
陳忠良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個人姓孟,我和他在杜先生的介紹下,在打通街的一家餐廳吃過一次飯,至於他的名字,我還真的記不起來了。〖∈八〖∈八〖∈讀〖∈書,.2∞3.↓o”
林寒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就又問道:“這位孟先生在美豐銀行從事什麼工作?”
陳忠良想了想說道:“林先生,因為當初隻見過一麵,杜先生也沒有介紹他在美豐銀行從事何職,不過……”他突然欲言又止的抬頭看著林寒。
林寒對他笑了笑說道:“陳師傅你儘管放心,今天我們討論的隻是廚藝而已。”
陳忠良連忙點了點頭說道:“跟據他們之間的交談和我的觀察判斷,這個孟先生應該是從事電訊方麵的工作,比如說發送電報的人員。”
林寒不有興趣的看著陳忠良問道:“陳師傅,你是通過什麼判斷出來他是從事這項工作的呢?”
陳忠良這才笑了笑,說道:“不瞞林先生,其實他們交談的時候就談到了購買電器元器件的事情,另外還有一個特點,對孟先生的右手的手指前端有厚厚老繭,這就是長期發電報留下的痕跡。”
林寒心中一動,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但是他並沒有說話。
陳忠良連忙解釋道:“其實這也很簡單,以前我在武漢老軍統局食堂工作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和電訊科的那幫年輕人關係挺好的,他們的右手上都有這個共同的特征,所以我一看到孟先生,就猜到他是從事什麼工作的了。】八】八】讀】書,.2√3.¢o”
林寒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陳師傅,真沒有想到你觀察這些還這麼仔細,果然不愧是在軍統局呆過的老人。”
陳忠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來慚愧,我在軍統局也隻是一個廚子,不過那個時候,小日本也沒有現在這麼瘋狂,大家的日子過得也更輕鬆一些,所以我和局裡的那些年輕人相處的關係還很不錯。”
林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陳師傅,我也算沒有看錯你,你和令弟陳忠實先生,都是具有一份愛國熱情的中國人。”
陳忠良有些詫異地看著林寒,喃喃的低聲說道:“林先生,你真的這樣看待我嗎?”
林寒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是啊陳師傅,若不是如此,如果按照戴老板的處理原則,就算你能夠活著走出軍統局,估計你現在也不能再站在灶前掌勺烹魚了!”
這話說得陳忠良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心有餘悸的說道:“多謝林先生明察,多謝林先生救了我兄弟倆一命!”
林寒隻是淡然的點點頭,然後又長歎了一口氣,旋即憤然說道:“抗戰時期,有的人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置國家和民族的利益而不顧,投靠敵營,為虎作娼,這是我們每一個中國人都不恥的行為。”
陳忠良突然見到林寒眼眶中噴發而出的怒火,心中感到一驚,連忙點頭答應著:“是啊!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中國人,絕對不能為小日本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