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新公寓”大門口,這個時候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模樣,唯一的不一樣,就是少了平時那個和藹可親的看門老頭兒。
小張此時好像也恢複了他的老本行,回到公寓旁邊的那家雜貨店裡繼續當他的夥計。
此時,他剛剛對秀兒和老爺子的侄兒交代完童敬天對他的吩咐。還給了他們一些錢,叫他們繼續準備老爺子的後事,並告訴他們了童敬天的真實身份。
當時秀兒聽完了小張的介紹,原本心中懸著的那顆心才終於落了地,她真的擔心童敬天是個“棒老二”,作為一個在街邊賣花生的女娃子,其實她對“軍統局”也是一無所知的,但是當她從小張的口中知道那是一個政府部門,就足以讓她放心了。
而老爺子的侄子,顯然對“軍統局”還有一些了解,知道那是一個權力極其大的政府部門,所以他也不像開始那樣忐忑不安了,既然有“軍統局”的人為他撐腰,他相信老爺子的事情一定能夠得到妥善的解決。所以他決定聽從童敬天的安排,先處理好老爺子的後事。
小張送走了秀兒和老爺子的侄兒之後,站在雜貨鋪的櫃台裡向外打望著。這家雜貨鋪櫃台的旁邊正好有一扇窗口,能夠將“建新公寓”大門口的情況一覽無遺。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當夥計的原因。
這家雜貨鋪的老板姓陸,五十多歲的年齡,是一個有些正義感的地道的的生意人,平時還喜歡打抱不平,當然為此還吃過不少虧,但他依然不改其古道熱腸的秉性。
不過在某一天徬晚時分,他被一個陌生人人帶到一家茶館裡喝了一次茶之後,他的雜貨鋪裡就新增加了一個夥計,他就是小張。
這時,陸老板看雜貨店裡沒有外人,就慢慢的走近小張的身旁,對他低聲說道:“小張,今天這事你可是有些衝動啊!還好,當時場麵有些混亂,警察沒有多注意你,不然,怎麼都會抓你去問問話的。”
小張笑著對他說道:“陸老板,我有分寸的,你放心好了。”
陸老板還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他繼續說道:“不過今天這件事情,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兩個人為什麼要對老爺子動手呢?其實憑這兩個人的能力,老爺子怎麼阻止得了他們呢?而且老爺子一推就倒也有些奇怪,他的身體也不至於這麼不堪一擊呀!”
“陸老板,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麵還有一些古怪?”小張有些詫異的問道。
陸老板點點頭說道:“小張啊,我也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我也沒有什麼證據,我看最好還是請個專業大夫仔細驗驗老爺子的傷勢。”
小張連忙說道:“當時秀兒去請了一個大夫來看過的,沒有聽他說有什麼異常?”
陸老板一臉鄙視的癟了癟嘴,說道:“哎,秀兒那丫頭就是太容易上當受騙,當時我看到的,她請的就是前麵轉角的巷子裡的那個賣跌打藥膏的張大嘴,他除了那張嘴厲害,看病治人那真的是不夠格的。”
不論是童敬天還是小張,畢竟來到這附近潛伏的時間都不太長,對周圍的人和事士自然沒有陸老板搞得那麼透徹。
小張聽到陸老板這麼一說才反應了過來,原來秀兒叫來的那個所謂的大夫,其實是一個賣打藥為生的江湖郎中,難怪陸老板一臉看不上他的表情。
“那這樣,陸老板,我現在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就回來?”小張對陸老板說道。
陸老板連連點頭說道:“你快去吧,這裡有我在的,你的事情辦妥當了再回來都可以。”
這些天以來,小張和陸老板相處一直非常融洽,知道他是一個愛打抱不平的熱心人,所以對他一直非常敬重。他對陸老板道了一聲謝,然後就匆匆的離開了雜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