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雖然剛才我花了大量的時間來詢問你關於這封家書的情況,但是這並不是我們的重點。我們的重點是,接下來賀先生打算怎樣和我們進行精誠合作的問題”
林寒看著賀先生,不緊不慢的說道。
“林先生,說句實話,我本是一教書先生,教書育人一直是我的夢想。隻是沒想到這時局變化這麼快,數年之間,半壁河山已經易主,如今成了日本人的天下,真是可悲可歎啊!”
林寒看著賀先生有些垂頭遁足的表情,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這賀先生,還是有些民族感情的,至少不應該是那種死心塌地為日本人乾事的鐵杆漢奸。甚至不排除他很有可能是受了一些人的蒙蔽。
隻有聽到賀先生感歎道:“病人本來是在南京國立金陵大學教書,後來南京淪陷之後,我就一直賦閒在家,然後又回到了鄉下隱居,你想過一些不問政治的生活,但是,禁不住一些友人的勸說,讓我拋頭露麵,為新的政府做一些事情,開始我還是表示拒絕的,隻不過後來有幸見到了汪主席,和他的一席交談之後,讓我茅塞頓開,我也認為當今時局之下曲線救國不失為一條可行之道,所以我也就初三為政府做一些事情。”
林寒沒有想到賀先生竟然如此坦誠,自己還沒有問他這些細節的問題,自己如數家珍般的一一說了出來,或許這也是他向林寒表明一個,自己願意和他合作的態度吧。
林寒對於賀先生的這一番話,反而連連點頭,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賀先生繼續說道:“我出山之後也就是在教育部門任職,也曾經為南京幾所學校的複學複課做了不少的貢獻。”
林寒並沒有打斷賀先生的侃侃而談,雖然賀先生說這番話的前提都打著恢複教育的旗號,為恢複淪陷區的國民教育做出了諸多貢獻雲雲,林寒也隻是微微點頭,也沒有直接斥責他所從事的漢奸工作。
直到賀先生將自己的所謂的成績述說一遍之後,林寒才說道:“賀先生,如果當初你能夠跟隨金陵大學等學校內遷的話,現在應該也是在某一個崗位上教書育人吧!隻不過在淪陷區的一些教育,會有一些日本人的奴化教育,這一點賀先生不會否認吧!”
賀先生並沒有搖頭,反而點了點頭承認道:“其實林先生說的也頗有道理,但是曲線救國難免會有一些取舍,至少我們能夠保住中華之文化不會被消滅!”
林寒通過和賀先生的這番交談,已經非常清楚,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曲線救國論”的支持者和實踐者。
他並沒有直接駁斥賀先生的“曲線救國論”,而是清了清親嗓子,笑著對他說道:“賀先生,至於這個問題,我們今天暫且不再討論了。”
賀先生倒是坦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林先生請講!”
“賀先生,我想問問你,這一次你作為所謂的特批員,專門來重慶的任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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