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放下手中的箱子,還一股坐在了上麵,他一抬頭,就看到童敬天臉上異常的表。他心中一動,立刻就站了起來,還順著童敬天的目光看到碼頭上那個正匆匆登船的人。
他趕緊湊近童敬天的耳邊說道:“天哥!有什麼不對勁嗎?那人是什麼來頭?”
童敬天迅速的對他點了一下頭,不過他並沒有對解釋,而是一扭頭看到旁邊坐著的兩個農夫模樣的人。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歲月的滄桑早已經刻畫在他們的臉上,他們頭頂上都帶著一頂草帽,隻不過有一個人的草帽顯然是才買不久,看起來還有些新。
童敬天靈機一動,迅速的從兜裡掏出幾張零鈔,遞給那個帶著新草帽的農夫,然後指了指他頭上戴著的那頂草帽。
那個人馬上就明白了童敬天的意思,毫不遲疑的摘下草帽遞給了他,然後一把接過了童敬天手中的錢,嘴裡還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先生!”
他旁邊的那個同伴看到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幕,有些詫異的看著童敬天,還趕緊把頭上的草帽摘了下來。
不過這時候他才發現,剛才花錢買走自己同伴草帽的先生,已經把草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而且還拉低了帽簷,遮住了他大半邊的臉,隻是並沒有看他一眼,顯然也不會要自己手中的草帽了。
這人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後又一臉羨慕的看著他的同伴,正笑嘻嘻的用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反複的數著童敬天剛才給他的那些零錢。
隻是他心中很明白這些錢足夠他買好幾頂全新的草帽了。
◇◇◇
這會兒已是夕陽西下,彩霞滿天的時候,一陣陣嘉陵江的江風吹過來,感覺甚是涼爽。由於這是今天的最後一班渡船,所以擠了滿滿一船的人,顯得很是嘈雜。
這時,在船老大的吆喝聲中,幾個撐船的夥計也大聲應和著,一起用力撐船,這艘渡船終於離開了“劉家碼頭”。
童敬天低著頭,壓低聲音對“黑子”說道:“剛才你看到的那個人,是個大人物,也是我們的對手,不能讓他認出我來。”
“黑子”聽童敬天這麼說,立刻會意的站了起來,還有意移動了一下體,擋在了童敬天的麵前。然後低聲的問道:“天哥,那個人沒有發現你吧?”
童敬天輕輕的搖了搖頭,又對他說道:“你看到他旁不遠處的那個女扮男裝的人了嗎?
“女扮男裝的人?”“黑子”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此刻他也不能敢明目張膽的在船上的人群裡搜尋那人。“天哥,這我倒沒有注意,怎麼,‘他’也是你的對手嗎?”
童敬天迅速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她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