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正琢磨著,就聽到包廂門拉開的聲音,原來是林寒回來了。他他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對林寒說道:“所長,您可回來了,剛才差一點就出大事了。”
林寒微微一愣,隨即就看了一眼放在床地下那個皮箱,說道:“剛才是不是有人想打這個皮箱的主意?”
“是的,不光是打這個皮箱主意,有人還帶著它在火車上逛了一大圈。”小夏恨恨的說道。
“哦!原來這列車上還有這樣的高人?”隨即他,抬頭看了一下包廂裡絡腮胡商人上麵空出來的臥鋪,又說道:“哦,看來我們大家都看走遠眼了。”
絡腮胡商人連忙接口說道:“是啊!我在江湖上也算混得久的了,啥人沒見過,沒想到我竟然沒有看出這小子是個賊!”
林寒笑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人家是有備而來呀,我們還是大意了一些,好在這個皮箱還沒被他偷走。”
這時就聽到火車頭響起了重新開動的汽笛聲,“哢嚓哢嚓”聲中,這列火車終於開動了,絡腮胡商人,又從兜裡掏出了懷表說道:“這又耽擱了半個小時,那些換車去北平的乘客可要誤車了。”
林寒看了他一眼說道:“先生果然是長期在外跑的人,時間觀念很強啊!”
絡腮胡商人笑著說道:“沒有辦法呀,長期在外,如果是錯過了行程,那就太麻煩了。”
林寒這才問道:“這麼救久了,還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現在是做哪一行生意?”
絡腮胡商人連忙客氣的說道:“鄙人姓唐,名明生,我是湖南人,以前主要做桐油生意,現在因為戰亂,生意做不了啦,這不,我此次去南京是投奔我的堂兄,他為我謀了一個差事,我現在隻有在他的手下混口飯吃了。”
林寒“哦”了一聲,又問道:“不知唐先生的堂兄在哪裡公乾?”
唐明生回答道:“我堂兄是在政府機關做事的,好像職位還挺高,很有些能耐,具體做什麼,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說到這裡,他仿佛想起什麼來,又說道:“對了,木先生也是政府中人,不知認不認識家兄,他叫唐明智。”
“你說他叫唐明智?”林寒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唐明生連忙點頭說道:“是的,他叫唐明智,莫負木先生認識我堂兄?”
林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唐先生的名字我也是知道的,不過我和他並不熟悉,也沒有什麼交情,隻是知道他是從重慶過來投奔新政府的……”
後麵的話,林寒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他相信唐明生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果然,唐明生眼神一黯,低聲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戰爭年代,人總得找一個地方混飯吃吧,隻有心中無邪念,我相信佛祖也會原諒的。”
林寒笑著點了點頭,“唐先生說得極是,人往往都有難處,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唐明生見林寒同意自己的看法,連忙一拱手說道:“木先生真是一個明理之人,讓唐某非常佩服,今日能夠結識木先生,真是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