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芮舒說：“那我去洗個澡。”
沈卓玉應了聲好，遲芮舒的傷口愈合了很多，也不用她一直盯著了，等遲芮舒進去，沈卓玉坐在床邊拿著鏡子照了照，遲芮舒化妝的手藝還不錯，把她化的挺像個小姑娘的。
她捏了捏臉，三十歲出頭，應該不算老，皮膚狀態也挺好的，不是說，女人三十歲最有韻味嗎。
沈卓玉對著鏡子笑了笑，手機震動起來，她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遲芮舒發過來的，她滑開屏幕，微信裡彈出了很多不能入眼的照片。
裡麵的女性抖來抖去的，她點開看了一眼回遲芮舒的消息，“怎麼突然發這個。”
“好看嗎？”
女性的軀體，沒有不好看的吧。
沈卓玉猶豫著怎麼回複給遲芮舒，遲芮舒又來了一條信息，回道：“我比她的還要好看，你來看看？”
沈卓玉麵紅耳赤，打字回複：“你彆拍這個，現在手機都不太安全，要是被彆人看到怎麼辦？”
“嘁。”
“快洗澡，彆感冒了。”
雖然沈卓玉沒什麼情緒，倒是逗她很有意思，門哢噠一聲響了，遲芮舒推開了浴室的門，沈卓玉被嚇了一跳，還以為遲芮舒沒穿衣服就跑了出來。
她扒著浴室門，磨砂玻璃後的身體若隱若現。
“你……”沈卓玉驚呆了。
“幫我把衣服找出來，彆忘記了。”遲芮舒說完，又把門關上了，指使她指使的理直氣壯。
沈卓玉愣了一會，任勞任怨的去櫃子裡拿衣服，想著她要出門，收了套秋衣，加了一套毛衣，然後出去拿了一隻藥膏。
遲芮舒也不怕羞，洗完澡也不喊沈卓玉幫忙送一下衣服，光溜溜的從裡麵出來，就當著沈卓玉的麵穿衣服，還讓沈卓玉過來給她擦藥。
遲芮舒不是沒折騰人，她大小姐脾氣一旦冒出來，誰都頂不住，但那隻是體力上的，忙一會，跑來跑去就差不多了能把人哄好。
可是這方麵，沈卓玉就很沒轍，給她上完藥，有些無奈地說：“芮芮，你彆鬨我了啊。”
“嘁。還說追我呢，這就不行了。”遲芮舒哼了兩聲，把衣服整理好，把手機和耳機撿進衣服兜裡，出門就插了一隻耳機，裝作聽不到沈卓玉的聲音。
沈卓玉試著去牽她的手，都被遲芮舒收回去了，她雙手放在羽絨服兜裡，沈卓玉厚著臉皮，手指塞到她兜裡，道：“牽一下手。”
遲芮舒不理人，沈卓玉在她兜裡勾了勾她的手指，有點討好她的意思，但是遲芮舒沒動，沈卓玉就把她的手拉出來，哄著她的手：“跟阿姨牽牽手嘛。”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了，那紅色就順著沈卓玉的臉，燒到了脖子，這個季節，來醫院的人很多，她們牽著手，不太像家屬，反倒像是情侶，很多人盯著她們看。
遲芮舒和沈卓玉就站在客梯中間，遲芮舒從牆壁上看倒影，沈卓玉是很不好意思，倒是沒退縮。
電梯門打開，遲芮舒準備把手收回去，沈卓玉又將她的手牽嚴實了。
她們可以出去玩，但是不能去太多人的地方，就怕把遲芮舒擠著碰著了，對此遲芮舒悶悶不樂的，道：“醫院附近有什麼好玩的。”
“散散步嘛，再過些時候，徹底好了，你想去哪裡玩，我們就一塊去。”沈卓玉說。
遲芮舒沒回答，耳朵上的耳機，被她扯了下來，她用力捏了捏，看著她們轉了好幾圈的地方。
“我有個地方想去，你敢跟我去嗎？”
“你要去哪兒？”沈卓玉四處看看，也沒見著有什麼危險設施，琢磨著她想去前麵的廣場，道：“走過去也行，給你買點零食。”
“我不是說那兒，我說的是那個地方。”遲芮舒指著就一條路距離的地方，那掛著一個牌子xx賓館，上麵的燈還滅一個，看著不太乾淨。
“芮……”
“去不去。”遲芮舒打斷她，“不去算了。”
“沒說不去。”沈卓玉扯扯她的袖子，“我就是，就是，你身體受不住吧，那種事關係到……”
遲芮舒說：“醫生都說了沒什麼問題了，隻是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過度去傷害心臟，我有沒有心臟病。你是醫生，你不是最了解這個嗎？”
沈卓玉吞了吞氣，看看賓館，再看看遲芮舒，道：“你彆激動，去，我去，就是得買點東西去吧。”
“……嗯。”遲芮舒炸毛的氣息收了起來，“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