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嘗到了的滋味就很難控製,每天總想來那麼一兩次,尤其是到了晚上, 遲芮舒的手就往被窩裡麵塞, 跟沈卓玉咬耳朵, “阿姨……”
聲音軟而細,帶著對的渴望, 想跟她多溫存溫存,還帶著小孩子的稚氣,總是笑得鈴鐺響,聽的人不得不心軟。
沈卓玉是保守派, 性格內斂,但不是封建,三十多歲以來, 自己解決過,就是沒這麼頻繁,現在被遲芮舒鬨兩下,就像是老房子著火, 也沒了分寸。
在醫院裡偷偷鬨了兩次,躲著外麵的醫生,多多少少有點背德, 每次沈卓玉的心跳都要跳很久, 平息的時候, 遲芮舒愛趴在沈卓玉的身上,黏糊糊的親她的嘴唇。
“阿姨, 舒服嗎?”
“嗯……”
“嗯, 是什麼意思?要說具體一點。”
“舒服。”沈卓玉臉熱, 在她脖頸處蹭了蹭,“彆鬨了,你不是要出去吃東西嗎,待會去旅館,我給你煮火鍋。”
“你不是說不能吃辣的嗎?”
“不吃辣的,普通的湯鍋,吃嗎?”
“吃。”
沈卓玉很縱容她,總是把她的話記在心裡,默默的去完成她所有的心願,要睡覺了,遲芮舒從沈卓玉身上下去,在她懷裡找了個姿勢舒舒服服的睡著。
接下來幾天,遲芮舒很享受在醫院的生活,白天兩人在醫生的批準下出去玩,晚上回來沈卓玉給她做好吃的,有時候看到新上映的電影,兩人也會去看,玩到很晚。
二月過去,到了三月。
天氣絲毫不見回轉,又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遲芮舒貼著窗戶前哈氣,手指在上麵亂寫亂畫。
兩人的關係很好,仿佛進入了熱戀期。
中間,遲先生回國來看遲芮舒,第一次遲芮舒跟沈卓玉出去電影,第二次遲芮舒跟沈卓玉出去開房,第三次,遲芮舒一個人在病房,遲先生終於能跟她說上話。
遲芮舒抱著電腦在上麵打字,遲先生坐在床邊問她在乾嘛,遲芮舒說:“給教授文,之前一直熬夜寫,總是過不了,這段時間生病了,忘記發給他了。”
遲先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給她掖了掖被子,道:“不要太累,教授那邊我去幫你說,沒有到必須要交的時候吧?”
遲芮舒抬眸看他,“你到底要說什麼?”
遲先生無措地說:“我就是來看看你,之前一直沒找到你,很擔心,爸爸沒有彆的意思。”
“我還以為你來找阿姨的。”遲芮舒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你要坐就坐著吧。”
遲芮舒沒跟他吵架,一直在按鍵盤,修修改改,聲音不大,但是不能叫人忽略,遲先生拿了個禮盒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遲芮舒收下了,打開看,裡麵是條項鏈,她道:“有事你就去忙,我有阿姨照顧,你不用擔心。”
“好,我再坐一會。”遲先生起身看了看她的論文,本來想幫忙,發現一句話都說不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也不敢歎氣。
父女倆的相處模式一直不好,就這樣靜悄悄的待著,直到黃昏的點,遲先生接到了電話,公司有事,他要回去忙。
遲芮舒嗯了一聲,“你注意安全。”
遲先生出來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到沒人的走廊點了一根煙,他抽著煙,深邃的眼睛,透著歲月的疲憊,以及對父女隔閡的無奈。
“芮芮故意的。”
“為什麼這麼說?”旁邊的助理不解的問。
“她一早就知道,是我跟教授說,讓教授催著她早點回去,教授才故意卡她的論文,但是她沒有跟我吵過,一直憋在心裡。”
憋著的理由很簡單。
愧疚一旦說出來,就變了味道,需要得到彆人的諒解,然後釋然,如果對方不諒解,那也沒關係,久而久之,自己也放下了,感覺隨著時間淡去。
可是愧疚存在心裡,做什麼都覺得欠彆人的,會下意識對彆人好,哪怕對方提再任性的要求,也會逼著接受。
旁人可能不了解,遲先生從業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遲芮舒那些花招,他不知道見過多少。
“那她對沈醫生?”
“破後而立吧,她說要放棄沈卓玉,我是不信的,她性子瘋的狠,你沒看她剛喜歡沈卓玉那會,搞我的家業,年紀輕輕的,就想搶我的股份。”
助理聽得啞然,他年輕的時候還在操場打籃球呢,完全沒想過這些彎彎道道,不得對遲芮舒佩服起來。
遲先生還有很多沒說,遲芮舒乾過的瘋事很多,當年抓奸也是遲芮舒故意做的,隻是遲芮舒那時候太小了,想的不全麵,天真的以為,她和沈卓玉發生了關係,沈卓玉就會分手,會對她負責。
千算萬算沒算到,沈卓玉對她不是沒有一分真情,有了真情,人就會顧及很多,想的都是為對方好。
於是,遲芮舒硬生生把一步棋走錯了,然後步步錯,搶婚,鬨得人儘皆知,鬨得所有人害怕了。
誰知道她這次昏倒,是不是她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