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特級就不一樣了,還是醫院這種公共的場合,說實話,在特級咒靈真的大開殺戒之前跑掉的那部分人已經可以說是老天開眼的幸運了。
“推算這個特級咒靈速度並不高,但是可能有強大的特殊能力……”
還沒等負責人說完,一道身影狼狽地從醫院正門的門口跑了出來。負責任仔細一看,對方甚至還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你們!你們是除妖師嗎?”
淺川早人顧不得什麼,他放下小男孩兒,一把抓住最前麵一個負責人的手,聲音急切。
“千裡老師!千裡老師還在裡麵,四樓!她為了我們主動吸引妖怪的注意力向樓上跑了!你們一定要救救她!”
“千裡……老師?!!”
負責人身體一震,反手抓住了淺川早人的胳膊,滿臉震驚。
“千裡老師?那個在新早月刊發表了《祭品》的千裡老師?!!”
臥槽那可是自己新粉上的作者!
“是!就是老師!!!”
淺川早人瘋狂點頭,負責人刷的一下扭過頭急切的想要看向五條悟,卻發現黑色的帳已經由最頂端籠罩下來,五條悟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負責人:!!!
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到底來不來得及啊!不不不自己在想什麼?千裡老師這樣的存在怎麼會出事?但是果然還是再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咒術師能來吧!
樓裡的千裡和咒靈在生死時速,儘管黑色史萊姆一樣的咒靈貌似不擅長速度,然而帶著腐蝕性的黏液卻四處飛濺,還讓它經過的路短時間不能被踏足。
最重要的是,似乎因為她的嘲諷,對方有意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千裡被逼一路向上,繞了個圈之後隻能氣喘籲籲的跑向天台。
“砰——”
天台的門被迅速打開又重重關閉,千裡向前跑了幾步,已經來到了欄杆的邊緣。
天空之上不複陽光,一片黑色的膜籠罩住醫院,隔絕了大部分的光線,像是被關在了某個黑暗肆虐的囚籠裡。
——已經無路可走了。
她回頭,原本關閉的門連帶著牆壁被腐蝕成不明的存在,黑色又黏糊糊的咒靈惡意地凝視著千裡,拉開的嘴角發出嘰咕嘰咕的不明笑聲,緩緩靠近。
明明是如此恐怖的一幕,然而當千裡的目光從咒靈的身上轉移到欄杆外麵之後,那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卻突然安定了下來。
自己早在作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唇角微微勾起,左手傷口那本能讓她舉起的的疼痛在此刻甚至可以忽略,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說不上到底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
可能更加期待了也說不定。
她這樣想著,腦袋裡的思維愈發冷靜,卻又像是個瘋子一樣,生出不屬於普通人的,更加瘋狂的想法。
“想要吃掉我嗎?”
她重新回頭,深深地凝視著愈發靠近的咒靈,金色的眼眸在這一刻變得無悲無喜,通透的不似凡人的眼眸如同一麵鏡子,倒映著她麵前的一切,卻也僅僅是一麵鏡子,沒有絲毫的情感。
在這個二次元的世界裡,自己的生與死,又或是異常與平淡,又有什麼關係呢?
左右不過是……無所謂了。
她重新勾起唇角,而那眼中的情緒卻更加淡漠。在咒靈的目光下,千裡越過欄杆,聲音愉悅。
“那麼,再見了。”
她正對著欄杆內的咒靈,姿態輕鬆,像是在麵對著動物園裡被鐵網困住的無能猛獸,隨意的發出挑釁。
“這麼想要吃我的話,不如和我一起跳下來怎麼樣?”
自己一定會死,但是的不求彆的,對麵的妖怪碎成個八瓣就行了,哪怕它還能再拚回去。
當然,如果能對方會飛或者不受挑釁的話就算自己倒黴好了。
心裡這樣漫不經心的想著,千裡對著咒靈嗤笑一聲揚起了下巴,毫不猶豫地向後倒去。
然後……
她跳樓沒跳成:)
跳樓跳到一半被一個帶著眼罩頭發酷似卡卡西的男性在半空中拎住外套。千裡茫然的感受著吹在臉上的風,一臉懵逼。
這人……誰啊?
“嗨~”
酷似卡卡西的青年帶著千裡回到天台放下,他無視一旁的咒靈,對著千裡笑嘻嘻的打了個讓聽到的人直想把他暴揍一頓的招呼。
“我觀察你好一會兒了。”
千裡:……???
觀察我好一會兒?也就是說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用生命溜怪不說還沒打算搭把手對吧?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白毛,轉眼又覺得對方也沒啥義務幫自己,把自己撈上來就不錯了還要什麼彆的?
想到這裡,千裡瞬間又平靜下來。
“哦。”
她點頭應了個聲,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怒,甚至還十分誠懇地道了個謝。
“真的十分感謝您,這位不知名的先生。”
故意這麼說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