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2)

文豪通病 畫期棲 15283 字 10個月前

被千裡詢問的五條悟大爺一樣靠在沙發上,發出了宛如被欺壓的社畜一樣的聲音。

“明明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教師而已嘛。”

隻是實力是世界最強罷了:)

“……哦。”

完全不知道對方話裡有梗的千裡相當平靜地點了點頭,對於對方的話語不為所動。

普通?上一個自稱普通的已經光頭+無敵了,而且看對方當初殺史萊姆咒靈那樣子估計挺厲害的。

就是不知道和文野天花板中原中也比起來怎麼樣,但是中也好歹是天花板,這邊也不知道是什麼動漫,保守估計還是中也更厲害。

千裡心裡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遊移的目光逐漸彙聚在窗口。

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穿過,金燦燦的沒有絲毫陰霾,遠離戰場的居住地甚至連槍聲都聽不到,寧靜而又祥和。

她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和織田作討論的時候,所說的當然不隻是優點,她文章裡欠缺的地方當然也是其中之一,就比如……她對於戰場的描寫。

生活在和平年代,連血腥之事都極為少見,更彆提戰場這種地方。

但是現在,貌似正是可以了解的好時候,隻是她自己沒有能力讓自己出門不被打死。

不過……

千裡的目光逐漸轉向一旁的五條悟,上下打量起來。

眼前這個應該可以……吧?每次開會織田作都沒發現,不說彆的,至少隱匿功夫就很強,外加還能秒殺咒靈是特殊職業。

原本還懶散轉台的五條悟察覺到千裡的目光轉頭看向對方。

“你在打什麼主意?”

這種毫不掩飾的目光……

“我在想如果我想讓五條先生帶我出去一趟五條先生會不會答應。”

“帶你出去?”

五條悟挑眉,對於千裡的話有些意外。

“你怎麼突然想到出去?”

在家裡待了那麼長時間了,還差龍頭戰爭快打完這幾天?還是說……這一陣裡麵有什麼事情?

“我隻是想要取材而已……”

千裡總覺得對方好像想到了什麼奇怪的事實上,她拄著臉頰金色的眼眸裡有的隻是淡漠。

“雖然我在《活著》裡描寫了一些戰爭場景,但是說到底我並沒有經曆過戰爭,所描寫的都隻是想象出來的而已。”

最多再想一些動漫裡的一些畫麵,但是不管怎麼說,那肯定和真正的戰爭是不一樣的。

“我下一本的書有關於戰爭,但是這次關於戰場的描寫更加地多,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真正的戰場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哪怕隻是黑手黨火拚。”

更何況[龍頭戰爭]能被描述為戰爭,那必然是擁有戰爭的某項定義,就比如說——戰爭的殘酷或者血腥。

“但是我想不到我有什麼能打動你。”

說到這裡,千裡歎了口氣。

她連對方到底為什麼總是找自己都不知道,更彆提支使人家幫忙了,更何況她自認為自己還是有b數的,可不認為讓彆人幫助自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雖然她覺得自己和對方在經曆過“不可說”事件之後關係好了一點,但是說到底又不是朋友什麼的。

“打動……我?”

五條悟的麵色十分古怪,他甚至誇張到直起身體,右手的食指指向自己,又迅速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打動我?”

“是啊。”

看著對方這樣誇張的樣子,千裡反而理直氣壯了起來。

“因為我又確實很想出去看一眼外麵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知道我這樣的出門絕對活不下去,而且織田先生肯定不會讓我出去的,所以就想問問五條先生。”

剛剛說完的一瞬間,千裡覺得對方的表情更加古怪了,甚至整個人都站起來一屁股坐到了自己旁邊,一副哥倆好的按住了千裡的肩膀,聲音意味深長。

“你以為咱倆是什麼關係?”

千裡一愣,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個……不是被救的和救命恩人的關係……嗎?”

以及……五條先生你能把你這有點虛假的哥倆好動作收回去嗎?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有點危險啊?

五條悟:“……”

透過墨鏡的鏡片,五條悟直勾勾的盯著千裡,發出靈魂質問。

“你一直就這麼覺得的?”

“啊?有什麼不對嗎?”

千裡悄咪咪地往右邊空餘的地方挪了挪,一臉正色。

“那咱們還有其他的關係嗎?”

說是朋友又感覺那裡不太對,但是比起其他陌生人又好上很多。

“沒有嗎?”

五條悟直接順著千裡右挪的方向同樣右挪,看著千裡的目光宛如在看一個鋼板,又直又硬還不會開竅的那種合金鋼板。

“你給我好好想!想不出來彆想我帶你出去!”

千裡:???

不是,咱們除了這個還有啥關係啊!

但是肩膀被五條悟“友好”的給按住,千裡隻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著,心裡搜腸刮肚的開始想。

一分鐘後——

五條悟微笑:“想到了嗎?”

千裡瘋狂點頭。

“在想了在想了!”

兩分鐘後——

五條悟繼續微笑:“想到了嗎?”

千裡繼續點頭。

“差一點!就差一點了!”

五分鐘後——

五條悟:“……”

總覺得你根本沒再想甚至都快要睡著了……

“那什麼,比普通的救命恩人和被救人之間關係更好一點?”

千裡舉起一隻手,認真舉例。

“你看咱們隔三差五就能看見(雖然是你來我家),可不就關係好了!”

“你就不覺得我實力強大和藹可親溫柔可靠嗎?”

千裡聽著這幾個形容詞,肉眼可見的沉默了好幾秒,才點頭稱是。

“這……有的有的,還是有的。”

五條悟:“……”

好想教育一下這小沒良心的啊,可是真像是教育自己學生那樣這個脆的怕不是能直接倒地不起……

金色的雙眸中全然的認真讓五條悟知道,儘管對方說著不太著調的話,但是心裡卻是真真正正的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五條悟覺得不行。

他以後可還想把人拐到咒術高專手把手教育呢,現在這樣子哪像是能拐得進去的?

這樣想著,五條悟收斂起臉上的神情,說起了千裡一開始的請求。

“你想出去嗎?”

千裡毫不猶豫的回答。

“想!”

“什麼條件都可以嗎?”

五條悟這句話剛出口,千裡瞬間警惕起來。

“五條先生你想要說什麼?”

五條悟挑眉,豎起一根手指。

“叫我一聲老師就帶你去。”

千裡身體一震,目瞪口呆的看向五條悟。

還有這等好事?這條件也太簡單了吧?

“怎麼樣?”

五條悟以為千裡的神情是不情願,嘴上繼續誘惑。

“現在也隻有我能帶你出去了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機會隻有一次,不把握可彆後悔,我……”

不等他說完,一句響亮的清脆聲音從千裡嘴中脫口而出。

“好的老師,沒問題老師,老師你能再把我安全帶回來嗎?”

五條悟:“……”

說好的不情願呢?

到底,五條悟還是接下了帶千裡出門的活,而家裡還有兩歲的小嬰兒咲樂,把一個小嬰兒自己放在家裡沒人照看簡直是屑,所以事情就定在了晚上夜深人靜還有織田作輪班可以在家睡覺的時候。

於是兩天後的晚上,千裡就這麼悄摸摸的被五條悟從窗子帶離,消失在橫濱的夜色中。

而千裡完全沒有發現的是,在她暗搓搓打開窗子迎接五條悟的時候,本應該沒有被打擾到的織田作之助來到房間門口的身影。

由於五條悟的速度極快,兩個人離開沒多久就遇到了兩波大規模的黑手黨火拚。五條悟帶著千裡來到頂樓,就這麼看著發生在地麵的火拚,還十分貼心地從千裡兜裡摸出一顆糖打開塞進對方嘴裡,目光聚集在千裡的臉上,不放過一絲一毫。

“對你來說還是比較勉強吧,有什麼感覺嗎?”<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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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梅子糖的酸甜味道讓千裡皺起的眉頭略微舒展,她沉默地注視著樓底下可以說是鮮血與斷肢齊飛的場景,垂下的金色眼眸裡晦澀不明。

地麵上的兩撥人你來我往的用生命與眼中的敵對方戰鬥,卻絲毫不知道在這樣的高樓上,有人僅僅是抱著取材的想法看著他們。

何等的諷刺?卻又異常的真實。

血腥的味道似乎一直延伸到了天空,讓她在呼吸間也隻剩下這種正常人難以忍受的氣味。

明明這是一個個生命殘缺甚至消失的地點,千裡卻隻覺得自己除了對於血腥生理性的厭惡之外沒有太多其他的情緒。

心悸呢?大概是有的。可是害怕呢?沒有。一片冷靜的腦袋裡甚至沒有生出過多的情緒。

她抬起手按在心臟的位置,眼中閃過一道迷茫。

自己應該是感到恐懼的,現在……是因為離得太遠看不太清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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