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也沒用,五條你不是小孩子不要這樣啊!”
好說歹說,千裡才讓五條悟接受了她隨時可能離開的事情,可五條悟卻又問出了一個難以忽視的問題。
“橫濱,你還去嗎?”
千裡身體一僵,忽然沉默下來。
要去嗎?
她這麼詢問自己,心中的複雜難以言表,宛如毛線團一般亂作一團。
平心而論,她是想的。
突然的聖杯戰爭,之前的不告而彆,短暫的時間裡,就從開始走向結束,而她僅僅是留下了一封信。
哪怕最開始是文野的世界意識陰自己才出現了後麵的種種事情,估計織田作能遇到自己也是對方的安排,但是世界意識是世界意識,而織田作是織田作。
感情總是做不得假的。
可是,已經死亡的自己再度過去與他、與他們見麵,又要在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會到來的短暫時間裡離開,難道……不是一件更加讓人傷心的事情嗎?
可是……既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那麼為什麼不可以呢?
“我……”
千裡抿了抿唇,垂下的睫毛顫動著,聲音低低的,想要說出心底不斷向上攀爬的想法。
可是卻又卡在了喉嚨裡。
“我隻是……”
雖然一開始用“二度創傷”說服了自己,但是說到底,她也隻是陷入了近乎於“近鄉情怯”的情緒中罷了。
她也想要去見一見,可是她又害怕去見一見。
要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呢?要用什麼樣的表情去打招呼呢?
要說一句“我回來了”嗎?
“我隻是……”
她再度動了動唇,挫敗的任由那想法衝出。
“我是想的。”
她說。
“我有許許多多的擔心,我擔心我來不及到達就要離去,我擔心會讓他們空歡喜一場,我擔心我不能很好地麵對他。是的,我甚至能說出更多的擔心,但是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彎下了眼眸,原本微小的聲音逐漸放大,變得和平日裡一樣清晰。
“我知道,那些都是借口而已,在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那一刻,我必須要動身去橫濱才可以,這是我必須要麵對的。”
為什麼就不能是喜悅的呢?
自己並非“死亡”,而是得以長存的英靈,整件事情也不是be,其實是一個普普通通因為扣留外勤人員而造成的一係列事情。
她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告訴他們才是。
金色的眼眸愈發明亮,連帶著整張臉都泛出信心。五條悟輕笑一聲,順手又擼了擼千裡愉悅晃動的呆毛。
“早該這樣了,你從來不欠誰什麼。”
他這麼說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動作一頓,目光在千裡身上掃來掃去,那眼神活像是黃鼠狼在盯著小雞仔。
“怎、怎麼了?”
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感覺,總覺得對方要搞什麼出其不意的事情。
“那麼,有一些事情,我覺得非常需要。”
五條悟“和善”的捏住千裡命運的呆毛,意味深長的拖長了聲音。
“就比如——讓你看看最強到底有多強。”
千裡:?!!
不等她反應,失重的感覺充斥感官。
等會兒!有話好說彆突然帶著我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