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伯儒一臉的威嚴之色,目光快速掃了一眼會議室內的軍官們。
“諸位,都坐下吧。”
等眾位軍官坐下後,衛伯儒注意到了旁坐的李鴻,隨即,他對著邊上的中校副官耳語了幾句。
很快,副官徑直向李鴻這邊快步走來。
“李團長,衛總指請你到會議桌上入座。”
李鴻聽完麵前這名副官的話,詫異問道:“衛長官讓我和這些長官們一起入座?”
“請吧,李團長。”
副官對李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他讓倆名警衛在會議桌上加了一個位置。
當他坐到會議桌的一側,指揮部的一眾軍官腦袋跟方向盤似的轉動,紛紛側目看向年輕的李鴻。
在眾目睽睽之中,這些軍官們的目光很奇怪,有質疑,有鄙夷,有詫異,也有讚賞。
在場的很多軍官都想不明白,旁坐上還坐著不少高級軍官,這一個小小的校級團長何德何能能夠坐在會議桌之上,享受特彆的待遇?
“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來頭?”
“還真是怪事了,老子一個旅長也隻能坐在一旁,他一個雜牌部隊的軍官憑什麼能讓衛長官另眼相看?”
“能讓衛長官請到會議桌的人,恐怕也不簡單呐……”
在場這麼多軍官中,都是戰區有頭有臉的高級軍事主官,根本沒幾個人認識李鴻,他們私下裡議論紛紛,這人到底什麼來頭背景?
麵對眾人的審視和質疑的目光,李鴻正襟危坐,沒有絲毫的怯場。
衛伯儒坐下後,會議室隨之變得鴉雀無聲,軍官們一個個保持著嚴肅。
“前線南懷化陣地,我軍與曰軍對峙半月有餘,昨夜我軍雖然小勝收複部分主陣地,但是也付出了巨大代價!”
衛伯儒說到昨夜戰事,嚴肅的臉上更加陰沉了幾分,突然加重語氣道:“由於我軍將領瀆職懈怠,故意貽誤戰機,最終導致曰軍兩個聯隊突破我軍包圍逃竄,此次反包圍戰役的失利部分將領難辭其咎……”
衛伯儒一番問責的話無疑是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深深震懾了那些貽誤戰機心虛的軍官。
站在邊上的副官打開文件當眾宣讀一份名單。
被點到名字的幾名軍官一一站了起來,他們的神色之中充滿了惶恐之色。
這時,坐在會議桌上排的陳霆驍站了起來。
他眼神凶厲掃過這幾名站起身的軍官,冷冷質問著一名少將軍官:“湯副師長,昨夜衛總指讓你的部隊零時之前趕到南懷化北陣地一帶集結,可是你和你的部隊為什麼遲了兩個小時?”
“陳長官,我昨夜……”
少將軍官支支吾吾半天,始終編不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湯副師長,既然你說不出來,那我陳某人替你說說吧。”陳霆驍走了過來,惱怒的撇了對方一眼,說道:“湯副師長,國難當頭,軍情緊急,你竟然無視命令,跟著部下搓麻將,你可真是好雅興啊!”
麵對陳霆驍的興師問罪,對方頓時語塞,一個辯駁的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