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麻子,你聽好了,老子叫李鴻,奉二戰區長官命令由本團駐守莊縣,莊縣一切的駐防任務和治安都歸老子管,你說老子是誰?”李鴻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盛氣淩人的盯著劉麻子。
劉麻子是個聰明人,他聽的出來,李鴻這話明顯是震懾。
當然,劉麻子心裡明鏡似的,他很清楚李鴻的身份,彆看隻是一個小團長,確切的來說,李鴻看誰不爽想殺誰就殺誰,包括他劉麻子。
“原來是李團長,失敬,失敬,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劉麻子說完,對掌櫃的使了一個眼色。
掌櫃點點頭走開了,他和不遠處一名跑堂夥計低聲交談了幾句,轉而進了賬房取錢。
“劉麻子,你這一個地頭蛇可真夠狂橫囂張的,縱容手下打人,是不是覺的沒人治你了?”李鴻直接掏出槍,往桌子上一拍。
“不敢,不敢,小的知錯了,都是手下那幫不長眼的家夥驚了李團長的虎威,還望李團長高抬貴手,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劉麻子放下身段態度,低聲下氣和李鴻商量。
李鴻瞥了一眼劉麻子,明言道:“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得看你劉麻子給老子多少錢了?”
老話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李鴻現在正好缺軍餉,今天偏偏就要狠狠治一治這條地頭蛇。
坐在旁邊的陳淑君不露聲色,看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其實心裡早就樂的想發笑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李鴻這樣能裝b的狂人,他這口氣官威簡直比他老子陳霆驍還大,不過嘛,聽到那句“我的女人”她的心裡格外的欣喜暖心。
女人啊,一旦喜歡一個男人,就成了二百五了,她就連看李鴻裝b,都是這樣的帥氣順眼,讓人喜歡和迷戀。
李鴻不愧是土匪出身,一張口就是敲詐明搶,陳淑君就在旁邊靜靜看著李鴻裝b也不說話,她倒是挺期待一個土匪是如何治一個地頭蛇的。
沒一會,掌櫃的就從賬房裡拿來了一疊通用銀票。
劉麻子接過掌櫃手裡的銀票,恭敬的遞了上去:“李長官,這點小意思給你們喝喝酒,吃吃茶。”
李鴻數了一下銀票,陰沉著臉色,眼睛一瞪,不高興的說道:“劉麻子,你這點錢可真是小意思,才給老子一萬大洋,你當老子跟婆娘來你這裡是找你要飯來的?”
“不,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劉麻子,你的手下動了我的婆娘,你看她頭上的頭發可是掉了好幾根,老子可心疼媳婦了,這以後她要變成禿子可怎麼辦,你是不是要給她再賠點錢壓壓驚?”李鴻句句有理,一本正經的說著。
陳淑君眸子一撇,送給李鴻一個眼刀,腳下狠狠踹了一腳,李鴻這個缺德貨,想訛錢什麼理由不好編,非要說她是禿子,這哪個女人聽了能高興。
“對,李長官,說的沒錯,確實應該壓壓驚。”劉麻子陪著笑臉,支使掌櫃又拿出了一萬銀票。
李鴻數完錢,毫不客氣的把銀票收進了自己的腰包裡。
陳淑君眼巴巴看著李鴻收她的精神損失費,卻又不好開口,這李鴻實在是太壞了,拿她做文章訛錢,結果錢都被他一個人獨吞進口袋了,真是個不要臉的土匪頭子。
李鴻收下錢後,總感覺還是少了點,兩萬大洋取不了媳婦,買不了豪華宅子,他正琢磨著想想辦法再割劉麻子幾刀。
“李長官,咱錢給了,禮數也到了,你是不是可以高抬貴手了?”
“劉麻子啊,老子差點忘了,你的手下還毆打了我的遠方親戚。”李鴻坐了下來,煞有其事的繼續說道:“外麵那些難民是我親戚,他們都是逃難到這裡投奔我的,你說說這該怎麼賠?“
“李長官不會吧,他們都是你遠房親戚,你有那麼多親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