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親人之外,此時,陳淑君最在乎,最擔心的恐怕隻有李鴻了。
她心中的緊張感和擔心很強烈,任何人都看的出來,她這樣悉心的看護李鴻不僅僅是朋友的關係。
時間又過去了幾個小時,李鴻身體麻醉時間早就過了,可是,他從手術結束到現在已經昏迷了20多個小時。
陳淑君就這樣傻傻的等待著,心裡默默為李鴻祈禱著。
她也不知道李鴻什麼時候蘇醒,因為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也許幾個小時,也許幾天,也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過了一會,餘小慧走過來,輕聲的說道:“君姐,我替你看著吧,你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
“不用,小慧你休息吧,我沒事。”
陳淑君笑笑,執拗的留在李鴻身邊。
她確實很疲勞,腦袋昏昏沉沉,臉色也很差,幾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中卻又是那樣的剛強。
夜深了,窯洞內四下無人,陳淑君一個人默默向李鴻訴說。
“李鴻,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想泡我,你醒醒……我想聽你再說一遍……”
陳淑君說著說著,忽然控製不住情緒哭訴了出來。
此時此刻,她多麼希望李鴻再說一句:陳淑君,我可以泡你嗎?
如果,李鴻現在醒來真的這樣說,陳淑君肯定會點頭答應,毫不猶豫的擁抱上去。
“李鴻,你個王八蛋占我便宜,奪走了我的初吻,你就這樣裝死,你給我醒過來,你得對我負責任……”
陳淑君並不是在自說自話表白什麼,她隻是在嘗試某種希望渺茫的辦法喚醒一直昏迷不醒的李鴻。
從嚴謹的醫學角度來講,與一個昏迷的不醒的人說話,是有可能喚醒對方意識蘇醒的。
“我不想當什麼天鵝,你是癩蛤蟆,我就當一隻母癩蛤蟆陪著你,李鴻,你一定要醒過來……”
陳淑君輕聲哭訴著,臉上都哭花了,執著的呼喚著李鴻。
她從小就是一個性格堅強的女孩,從小到大,陳淑君哭過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能夠讓她哭訴流淚的,必定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陳淑君聲淚俱下,哭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她這樣哭著,老天都得感動。
李鴻雖然一直昏迷著沒有醒過來,不過,渾渾噩噩的腦子裡還是有一些意識和思維。
他仿佛聽到身邊有個女人在耳邊不停的哭訴,那種哀傷就像是死了丈夫一樣傷心。
李鴻聽著女人哭了一會,依稀聽到對方在喊著他的名字,好像有一隻母癩蛤蟆向他表白什麼心事。
有女人表白倒貼,哪怕是一隻母癩蛤蟆,這無疑也給了李鴻頑強活下去的信念。
儘管死神在靈魂深處不停的召喚著,但是,李鴻想活下去的**很強烈,他的生命在做著抗爭,意識在抗爭著,身體也在抗爭……
終於,經過一番抗爭,他的頑強意誌力戰勝了死神,或許,這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力量!
李鴻的手指條件反射的抽動了幾下,眼皮也跟著微微眨動。
守候在旁邊的陳淑君,憂傷的雙眸忽然發現李鴻肢體有微妙的變化。
看到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她連落下的淚水都顧不得去擦拭,激動的站起身喊出了聲。
“李鴻,李鴻,李鴻……”
幾分鐘之後,李鴻意識模糊的蘇醒了,緩緩地睜了睜眼皮。
“李鴻,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
心裡一直忐忑不安的陳淑君,捂著雙頰,瞬間破涕為笑,臉上的表情變幻的很突然。
李鴻艱難的側了側腦袋,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刺眼的燈光。
隨著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首先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個麵色憂傷又哭又笑的女神經病。
讓他覺的奇怪的是,麵前這個女神經病,俊俏的臉龐很熟悉,好像是陳淑君。
要是陳淑君知道李鴻把她神經病看待,陳淑君肯定會氣的當場發飆掐死李鴻這個王八蛋。
李鴻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境,聲音虛弱的問。
“我……我這是在哪裡?”
李鴻這身體綜合素質確實強過普通人太多了,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害醒來,是很難開口說話的。
陳淑君聲音輕柔的回答道:“你受傷了,昏迷了一天,這裡是窯洞,很隱蔽。”
李鴻大腦記憶很模糊,他努力回想了一會,問道:“保安團兄弟們都撤出來了嗎?”
陳淑君點了點頭,隨即幫李鴻檢查了一遍傷勢。
知道保安團士兵們都安全的撤離出來,李鴻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疼,腦袋,渾身好痛……”
李威聲音顫抖著,渾身痛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