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前輩,請聽我……”
容家修士肯定得辯解啊,不然這傳了出去,成什麼了?
然而司靜航根本不聽他說,就厲聲喝斥自己的兩個弟子。
“還不快向這十幾位修士致歉,下次可千萬莫要小瞧了他們,就算是一個修士單挑一群,就挑上三五個就好,挑得太多了,讓人家堂堂精英修士的臉可往哪擱?”
葉雲天自打司靜航出洞府那天,就覺得哪哪都不對付。
可他身為大弟子吧,居然在師父跟前說不上話了!
等到師父有些蠻橫不講理地把他們都派出去打聽二師妹的事兒吧,他倒是覺得師父還是從前那個心地好的師父。
然而到了現在,就他師父把容家修士懟得無地自容,他就跟三伏天服了雪靈丹一樣的舒爽。
忽然覺得師父性情大變也不錯的樣子。
葉雲天理了理方才大亂鬥中被打散的鬢角,大度地笑道,“師父說的是!”
“對不住啊,道友們,是我們兩個小覷了你們了,以後相見,再怎麼也就最多單挑三五個啊。”
田野拉了拉不知啥時候給燒糊了的衣袖肘,笑嘻嘻地應和。
“嗯,沒錯,以後肯定不能再這麼小瞧了。”
群修氣得向他們怒目而視。
隻是他們雖人多,在高階修士麵前都是不值一提的戰五渣,因此隻能忍氣吞聲。
司靜航也沒理會他們,目光移到場中的第三個修士。
這第三個修士長著一張娃娃臉,濃眉大臉的還挺討喜。
可惜的是跟他倆弟子一樣,打架打得形象全無。
“這位是……”
“師父,他是張家的子弟,年紀輕輕地就跟我大師兄的修為差不多了!這次我們正跟張道友說事兒,冷不丁地這些容家的道友就……就非要讓我們單挑他們一幫子人,張道友古道熱腸,一直出手相幫來著!”
田野見師父問起,連忙介紹著身邊的難友。
“晚輩隻是張家的旁係子弟而已,見過司前輩。”
娃娃臉張修士也整了整衣袍,恭敬地向司靜航施禮。
“嗯,張家的小子啊,都修道了,還管什麼嫡支旁係的,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很優秀啊,而且跟我座下弟了這麼有緣,不如你進我們淩淵峰來吧?”
眾人聽了都很無語。
難怪傳聞說司老道君自從受傷後就瘋瘋顛顛,瞧瞧這都說的是啥啊?
收弟子是這麼隨意的麼?
張修士也是這麼想的。
他趕緊婉言謝絕,“謝前輩的抬愛,隻是晚輩已經拜了師,不好再改換師門了。”
其實他的師父是家族裡的長老,家族式的修仙世家跟門派不同,長老和弟子們都是沾親帶故的,因此這個師徒關係就比較鬆散,就跟現代的老師和學生差不多。
張家的子弟們行走在外,如果碰上機緣,被前輩大能收為真傳弟子,張家絕對是全力支持的。
然而張修士雖然一時熱血上頭,助了兩位道友打架,但心裡也覺得跟著司老道君是沒前途的。
因此趕緊找了個非常過得去的借口。
張修士日後想起自己拒了司道祖的賞識,就恨不得時光倒流,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但現在他不知道啊。
司靜航遺憾地歎了口氣,“這樣啊。可惜了!”
“既見一麵,也是緣份,張家的小子,這個給你做見麵禮。”
張修士聽得司老道君並不強求,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略有點子遺憾,然而一物撲麵而來。
他趕緊雙手接下。
定睛一瞧,原來是個小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