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想不想買斷出去,拿著錢做點投資,休休閒,養養老?”
司靜航搖頭苦笑,“誰買啊?這一行這麼不好做?離咱們不遠的那X市,還有隔壁的S市,他們本地的方便麵廠就都倒閉了。”
同行的信息那是最靈通的,原主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聽了也心涼啊!
原主家沒個像樣的家,事業也遇上了難關,在身邊養大的二閨女也不聽話……好不容易跟著老朋友出來散散心吧,一看那些個燈紅酒綠的亂糟勁兒就開始犯病,這不就換成了司靜航來麼?
“你要真想出手,這還真有個買家!就看你樂不樂意了。”
“誰?不會是老劉你吧?你做飲料的也想摻和方便麵了?”
“我那有那麼多的資本啊!是樂美!他們想收購你們那個廠,這不,托我來問麼?”
“樂美!”
司靜航重複了下這兩個字,隻覺得原主的情緒都要被調動起來了。
樂美就是現如今的方便麵巨頭之一,也是壓得司老板家產品喘不過氣來的競爭對手。
不,也不能稱得上什麼競爭對手,而是樂美對司家麵單方麵的碾壓。
尤其是三個月前,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司家麵裡的調料包質量很差,那個蔬菜都是用壞了的菜做的,還有那個炸麵用的油,都是工業上用的廢油,吃了對人身體很不好,搞不好還會得癌呢!
司老板都乾了這一行幾十年了,彆的不敢吹,在食品安全上,他還是抓得很緊的。
謠言一出,他就趕緊又公關又報警,總算是自證了清白,還在本地電視台上做了澄清。
可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啊,這謠言的影響已經慢慢顯現出來了。
誰乾的?
一結合這樂美的動作,可不就呼之欲出了麼?
司靜航壓下屬於原主的情緒,冷靜地問了句,“他們能出多少?”
老劉比出了一隻巴掌,“似乎是這個數,具體還能談。”
司靜航挑了挑眉毛,又倒了杯茶,“這個數我不如留著玩兒。”
才五千萬就想把他老司家幾十年的品牌給買了,想什麼呢?
老劉笑眯眯地,“隻要你樂意賣,他們肯定還能多出,沒事,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麼!”
他也倒了杯茶,往沙發上一靠,“可惜沒人想買我那個飲料廠啊!”
“咱們做實業的苦啊!一天天操多少心,又要抓生產,又要愁銷路,還得操心衛生安全,還得應付各路神仙……”
“看人家那些搞金融的,那才是空手套白狼,來錢多容易多快啊!實在不行了,還能往國外一跑!”
司靜航嘴角向上揚了揚,“你說的也是,咱們做實業的,是一年不比不年了。”
老劉舉起杯對著司靜航揚了揚,“行吧,那我就給人家回個話,讓他們來找咱!這事兒,反正咱不急!”
老朋友們喝了茶又吃過一頓飯,這才各自在會所的地下車庫分彆。
司靜航坐到司老板的車裡,司機從後視鏡裡瞅瞅老板的臉色。
“司總,回家還是回廠啊?”
“先回廠吧。”
司老板家裡還是十幾年前的小彆墅,不是沒有經濟實力再換個更好的,主要是住的人太少了。
司太太白雅紋離婚帶走了大女兒,母女倆一起出國,在外頭一住就是好幾年,看樣子是沒有回來的意思。小彆墅裡就隻有司老板和二女兒兩個人,就算加上一個保姆一個保潔,那人也是太少了,再換更大的地方司老板也覺得住得不踏實。
司母和司父倒是躍躍欲試地想要搬過來“照顧”二孫女,但二孫女知道都是爺奶叔嬸在中間挑事兒,才讓父母離婚的,就哭著鬨著不樂意,原主想了想也是為難,就沒答應父母同住。
不過原主身為大孝子,一發了財老早就把把父母原先住的小平房給建成了四層小洋樓,裡頭還按著司父司母的審美給裝修了,那也是轟動一條街的,因此司父司母其實住在自己的小洋樓裡更舒坦,他們想要搬進來就是為了好給兒子吹風罷了。
司老板的二女兒司曉霜今年也二十六七了,早先大學畢業了一直在一線城市打工。
司老板跟前就這麼一個女兒,那肯定是早就給二女兒買了套房,還是將近二三百平的大平層,地段當初買的時候一般,但沒過兩年發展起來那就相當值錢了。
司老板就常跟老夥計們說笑,早知道當初在一線多買幾套房了,倒比在本地吭哧吭哧地做方便麵強!
這不,最近司曉霜帶著她的男朋友回來了。
司老板就被女兒和女兒的男朋友給氣到了。
司靜航覺得與其回去麵對原主的二女兒,還不如先去看看原主一直心心念念的方便麵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