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廚房送來的飯都沒啥油水,讓人瞧著就沒食欲,能在司伯爵這兒吃頓好的,司二郎自然是能混就混。
“父親怎麼用的這樣少?”
“還不是被二丫頭氣的!”
司靜航放下筷子,拍了拍他的胖肚皮。
就原主這個體型,變成勁帥體型是不用想了,能用三個月瘦上兩圈兒,變成靈活矯健的微微發福就不錯了。
廚房送來四菜一湯,四份主食。
司靜航吃了一份主食,一小碗湯,夾了幾筷子菜就不動了。
司二郎樂得把剩下的菜都包圓了。
他在外頭要充著體麵,穿戴上不能省,隻能在吃喝上摳了。
這會兒有可口的飯食,自然舍不得浪費。
父子倆眼瞅著吃的差不多了,聽著外頭有人喊了聲。
“二娘子。”
司靜航看著司二郎那個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就揮揮手。
“你先回去!彆忘記了明天過來!”
司二郎跟二姑娘不是一個親娘生的,他們的親娘是老對頭,他們倆雖然年歲隔得不多,但其實也不大親近,司二郎這會兒還挺想留下來看熱鬨的。
司二郎衝著滿臉不服的二娘子擠了擠眼睛,二娘子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司二郎嘴角微歪,笑嘻嘻地去了。
“父親,兒今日不該負氣離府,還請父親莫要動怒。”
司靜航目光落到便宜二閨女身上,不得不說,司家二娘子,的確是有攀高枝的資本。
雖然這眼神裡明晃晃的不服,可語氣卻是嬌軟甜脆的……放在現代,絕對能當個宅男女神。
司靜航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你先等著。”
轉身走進內室,把抄來的魯班盒抱出來,丟給二姑娘。
“這些哪兒來的?”
二姑娘慌忙地接住魯班盒,幾下打開,看到裡頭的東西,一件沒少,不由愣了下。
她得了消息,生怕她這個糊塗紈絝爹真的犯起了軸勁兒,真的讓她“病沒了”,這才心不苦情不願地早早回來且過來請罪。
她以為,就她爹這個缺錢而且貪圖享樂的性子,她這個私房,肯定是再也拿不回來了呢。
“父親,姨娘是不是,是不是跟您提過貴人?”
二姑娘索性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不知道是哪位貴人?”
二姑娘目光閃爍,咬住了下唇,猶豫了。
“貴人再對你青眼有加,你也需得力的娘家,名媒正娶,不然這般偷偷摸摸,將來如何在貴人府裡立足?”
二姑娘想了半天,終於開口。
“貴人他有大誌向,一時有難處,這才不能光明正大娶我進門……不是我要瞞著父親,隻是怕父親知道了他的身份,在外頭露了口風。”
司靜航笑了,“無非是八位皇孫之一了,隻不知道是哪位?”
以他自己當過皇帝的經驗來看,二十多位皇孫,明麵上誰都有一步登天的機會,可真實情形如何呢,怕隻有在位的皇帝自己知道吧?
而看上去最有可能的八位皇孫,還真不一定能被幸運砸中啊。
“父親要先答應我,萬萬不能泄露出去。”
“行吧,我應了。”
“是,德王府的榮皇孫。”
既然都交待了,二姑娘就把她當初是怎麼跟榮郡王相好的過程給倒乾淨了。
不是她不想保密,而是她這個爹,哪怕再浪蕩紈絝,那也是伯爵府裡的掌權人,說不讓她出府就不能出,說能讓她病沒了就病沒了……她賭不起啊!
司靜航平心靜氣地聽著,不置一詞。
二姑娘那是真大膽啊!
就因為去寺裡燒香,在寺外桃花林裡遇到了位貴公子,就敢接下對方的搭訕,搭訕之後約會,約會又變成少兒不宜的幽會。
彆看司靜航外表平靜,其實很想撫一把額。
這是禮教盛行的古代,它不是開放自由的現代啊!
司靜航把二姑娘說的這些線索略微理了理。
突然問道,“榮皇孫對你自承身份?”
“那你怎麼知道他沒說謊?萬一他是假冒的呢?”
這句話雖然聲音也不高,就是平平淡淡地問出來,可卻像天外驚雷,猛地當頭砸下來,把司二姑娘給打傻了。
“不可能的,不是榮皇孫,怎麼會有那些內造首飾……”
二姑娘想起榮皇孫那般的風儀,出手那般豪闊,送給她那麼多的內造首飾,怎麼可能是騙她的?
司靜航涼涼道,“萬一他也是皇孫,但不是榮皇孫呢?你雖是伯爵府的姑娘,可府裡沒落,你從小也沒機會去什麼大場合,沒見過什麼貴人,彆說是你一個小丫頭了,就連你爹我,身上雖然還有個伯爵之位,王府的大門朝哪兒開,這輩子也無緣見識。”
“傻丫頭啊,說得天花亂墜又如何,真要是看重你,豈會任你這般偷偷摸摸,無名無份?”
司二姑娘想過她爹會對她破口大罵,甚至責打關押,但卻沒想到她爹居然一下子戳到了最可怕的地方。
她一直覺得情郎是榮皇孫,那隻是他自己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萬一要是被她爹說中了,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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