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怎麼了?”
就算司二郎趴在塌上像個廢人,也忍不住要問上一句。
“二爺,這裡頭有一盤子白切雞,還有六個大包子。”
蘭秀掰開了一個包子,拿去給司二郎瞧。
“這是香菇豬肉蘿卜丁青菜包子,二爺快趁熱嘗嘗味道怎麼樣?”
不是她眼皮子淺,這些年,甭管主子還是下人,吃廚房送來的冷饅頭,硬餅子早就習慣了。
司二郎活動了一上午,早就餓得狠了,就是累得不想動彈,這會兒半個包子下肚,隻覺得神清氣爽,“蘭秀,扶爺起來!”
坐在桌前,往嘴裡塞進一大塊雞肉,隻覺得這雞肉嫰而不柴,味道鹹香微辣……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飯菜是在外頭的酒樓,當然了他沒錢都是跟著狐朋狗友蹭的,但那些酒樓裡的白切雞,似乎也沒這一盤子香!
有了這頓飯,似乎之前被逼著磨練了半天,也沒那麼痛苦了……
司靜航吃的,也是同樣的減脂增肌菜色。
午飯是他專門點的,做的種類少了,但量比之前大了不少。
不光是他吃,也給司二郎送了一份,畢竟,司二郎雖然資質不成,但主要還是原主的鍋,完全放羊,也不給娶媳婦,二十二歲的小夥子,他可不就成了混混了?
當然也給大房送了份,大房有孫子孫女,份量不多就是個意思。
對於大房,司靜航就不用太管了,畢竟司大郎都三四十歲了,還有兒媳婦孫氏精打細算,他這個當祖父的,表示表示就夠了。
至於不省心的二姑娘,還是讓她飲食清淡點,敗敗火吧。
吃過午飯,歇過小半個時辰,司靜航就等來了便宜女兒。
他一看二姑娘精致的妝扮,就笑了。
“這樣可不成!換上這個!”
他指指旁邊放著的一套男裝,是先前讓董大去給司二郎送飯的時候,同丫環蘭秀討的舊衣。
司二郎隻是庶子,親姨娘也是個靠不著的,所以十六七歲時的家常衣裳能留到現在的,雖不至於有補丁破洞,也被洗得很舊了。
二姑娘穿上,再把脂粉洗了,就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廝。
司靜航看看二姑娘露在外頭手臉,還是搖搖頭。
就讓董大去刮些鍋灰來,讓不情不願的二姑娘當防曬霜一樣的塗滿了露在外頭的皮膚上,這才算是放在人堆裡完全不起眼了。
父女二人,外加一個董大,出了府來到大街上。
二姑娘雖然私下裡常偷摸著出府約會,但被親爹帶著出門,這還是頭一回,感覺還挺新鮮的,隻是想到他們出來的目的,又有些忐忑。
“爹,這不是去……德王府的路啊。”
二姑娘雖然樂意偷摸著私會,可心裡還是幻想過正大光明進王府的,自然會打聽過德王府的所在,這會兒看著他們走的方向不對,就忍不住提醒。
“去之前,先買點東西。”
司靜航去的是家洋行,打眼將裡頭的洋貨瞥了眼,就對這個時代本朝和外國的科技水準大致有了點譜兒。
最後他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了個二手的單筒遠目鏡。
他們的活動,是為了看榮皇孫的,沒有遠目鏡,哪能看得清人臉?
看不清人臉,又怎麼知道,那個所謂的貴人,是不是西貝貨呢?
董大掏銀子的時候手都些微的發抖。
爵爺三個月前,當了一件香爐,換了二百兩銀子,他本來估摸著能撐夠半年的,這五十兩一出,到了月底就得拉下饑荒。
不過爵爺沒買那個鑲了寶石的銀筒遠目鏡,挑了這個半舊的鐵皮鏡,也比以往節儉許多了。
拿了偷窺神器,司靜航這才帶著二人來到德王府附近。
德王府占去了一條街,觀察王府來往人員最有利的位置,自然是能看到街口的店鋪二樓。
挑中了一家酒樓,司靜航選了個包廂,要了幾個耗時長的大菜,甜鹹點心,還點了壺香茶。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色將黑。
天一黑,肯定就沒法觀察了。
這一個半時辰,雖然看到了出入王府的人等,但疑似榮皇孫的還沒見著。
倒是見到了德王這個**oss。
德王年近五十,跟原主一樣的中年發福,留著部小胡子,從他的麵相裡,也難推斷出他兒子的樣貌。
三人回了伯爵府,二姑娘忍不住問,“沒見著榮皇孫怎麼辦?”
“多去幾日,早晚能遇著。”
司靜航說得隨意,卻把董大聽得心驚肉跳的。
下午酒樓裡一頓飯,就花去了十六兩,日日這麼著,又得當個什麼才能弄到這筆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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