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他看到的,他爹,一個紈絝老伯爵,頭一回親自開鋪子,居然也似模似樣,頭一天開張就能有這般熱鬨!
司靜航微微一笑,拍拍這個便宜兒子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走。
父子倆來到附近的一間小酒家,司靜航挑了個能望見自家鋪子的位置,叫了一壺熱酒,兩個小菜。
“父,父親,您果然厲害!”
他到了這會兒,算是心悅誠服了。
父親一開始吩咐姨娘做這個什麼勞什子圍巾,他隻當是父親嫌棄老姨娘們無事生非,給她們找些活計做,沒成想這個生意還真能做成!
但是他怎麼都想不通,圍巾這東西,算是個新鮮物,京城中人很少有往脖子上戴這個的,頂多武者們係個英雄巾而已,就算有抽獎當噱頭,不至於這般踴躍掏錢吧?
司靜航卻笑了。
“今日那些買家,你來猜猜,哪個是真買家,哪個是假?”
在現代,開個賣大餅的店都要雇人來排隊當托呢!
司二郎努力回想剛剛見的那些人……這太真假難辨了!
雖說顧客裡摻了托,但開業前?天,點算營收,純利居然有個一百多兩!
兩個姨娘各自分得二十幾兩,樂得眉花眼笑,做活更是積極上心了。
雖然這些銀子有公中的一份,但司靜航還真沒看在眼裡。
這個小打小鬨的生意,他是打算等走上了正軌以後,就完全交給倆老姨娘的。
?前用的都是原主私庫裡的邊角廢料,成本不用花錢,掙多少都是白來的,但邊角廢料?隻能頂上?個月,?個月?後就再加上原料成本,利潤就沒這麼高了,掙的可以說都是手藝錢。
他更上心的是,是醉歌樓那邊的娛樂大業。
司靜航自打上次去過醉歌樓之後,就一直呆在伯爵府裡,偶而出了幾次門也沒往醉歌樓走,一晃半個月過去,柳娘子等得心急,乾脆派人來給伯爵府送信,請司伯
爵過去一趟。
大房孫氏聽說老爺帶著二公子出門,似乎是去了醉歌樓。
孫氏就悄悄地跟自己心腹婆子抱怨。
“先前老爺給了些銀子貼補,又把各房的份例分開,我隻當老爺是知道過日子了呢,沒想到卻是本性難移,這才安生了幾天?自己去也就罷了,把老二帶去!這能學點什麼好不成?得虧我早早把哥兒送去了書院,等閒不叫他回來,不然沒準被帶歪了!”
心腹婆子自然不敢多說府裡當家人的小話,隻能哼哼哈哈,傻笑含糊過去。
孫氏身為兒媳,依理不該背地裡說公公,因此抱怨幾句也不敢再?說,反倒是擔憂起了收田租未回的自家男人。
“說起來,往早這個時候,該回來了,難道是半道上生了麼變故?”
婆子寬慰道,“今年天寒,收成的晚些,大爺多等了些時日也不奇怪。”
孫氏憂愁道,“如今咱們家下半年的進項,可就全都指著這些田租了。”
就跟司家在京城的鋪子一樣,原先伯爵府的田產都很不錯,有不少離京城近便的肥田,有銀子都買不著的,後來各種折騰,好地賣了,隻留下些雞肋般的遠郊薄田,出產不高,佃戶又刁,年年的租子,若不是主家親自盯著,準保收上來的都是缺斤少兩,不值錢的老舊陳糧……否則司大郎也不必從糧食即將成熟起,就親自住到莊上,帶著人一眼不錯地盯著。這樣才能順當地收回田租,充入公中,供全府老小後半年的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