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個時代的玩法又不一樣。
先走高端路線,自上而下,才更容易風靡流行。
柳娘子身為四大樓之一的東家,腦子自然十分活絡,司靜航略一提點,她就明白過來。
她這就讓人去印花箋請貼,給那些個平日經常出入醉歌樓的貴客們送去!
新戲開演的時間,就定在了三天後。
司靜航帶著司二郎才回了伯爵府,就有人跑來告訴他司大郎回來的消息。
“被打了?還被搶了租子?”
司靜航眉頭微蹙,就大步流星地朝大房院子走去。
司二郎也跟在後頭,身為庶弟,大哥挨打,他肯定得去關心一番。
若是在他沒見識過他老子的能耐之前,聽到大哥挨打,他不是暗中興災樂禍一番,就是憂心忡忡府裡又少了一大筆進項。
司伯爵府的田產進項,好年成的時候也就是二三百兩銀子。
這點銀子要維持全府人半年的花銷,也是捉襟見肘,左支右絀。
看到司靜航到來,原本平躺在榻上唉唉叫的司大郎,也強撐著坐起身來,歪著嘴叫了聲,“父親……”
司靜航穿越來了這些日子,還是頭一回見到便宜長子。
這個便宜長子長相本來就十分平庸,這會兒額頭上起了個血包,一隻眼烏青,嘴角高高腫起,右臉頰上還有兩道血痕……實在是相當的淒慘了。
不過就這麼一打眼,經驗豐富的司靜航已經能斷定,司大郎受的傷,都是皮外傷。
“怎麼回事?知道是誰動的手?”
雖然這麼問,司靜航心裡已經有了點譜兒。
司伯爵府這樣的小蝦米,平時在京城權貴眼裡,都是透明的。
就司大郎這樣懦弱平庸的,更是喘氣都不敢高聲,生怕得罪了人的,自然不可能在外頭主動挑事,必然是對方故意為之。
司大郎斷斷續續地說了經過。
原來這回秋收略遲,他長住莊子上,親自盯著收割入倉,又親自賣給了相熟的糧商,刨除一應花費,還有盈餘三百六十兩,算是不錯的出息了,於是就帶著銀子和一車莊中出產如活雞瓜菜之類,往城中回返。
誰知到了離城二十裡的地方,明明是官道大路,光天化日,就跳出來一夥人,手裡拿著鋤頭釘耙,臉上抹著黑灰黃泥,嘰裡嗚嚕,衝過來見人就打。
司大郎還以為他們尋仇認錯了人,趕緊表明自己身份,哪知道這夥人不由分說,上手就打,也不怎麼打仆人,就專打他。
最後那夥人搶了司大郎身上兌好的金銀,又趕走了司家的馬車,主仆幾人還是一路走回來了,可是受了大罪。
孫氏兩隻眼睛早就哭成了爛桃。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他們伯爵府再沒落吧,也不能任由人這麼欺負吧?
而且下半年的家用都沒了,滿府人都喝西北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