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艾迪墨菲的新電影總投資四千多萬刀,而且用全黑人班底。”宋亞回應。
“他那不過是為了生意,再不找黑人參與,他就要過氣了。”
斯派克李非常不屑:“我恨透了那種插科打諢的小醜式表演方式,好電影應該聚焦社會問題。”
“我八八年就買了麥迪遜廣場花園最貴的套票坐在場邊了,當時我的收入還不及尼克爾森的一個零頭,但我還是買了,隻要能去就儘量去,我就是想讓世人好好看看,黑人不光能在場上打球,還有錢在場下看球。在好萊塢,我也要證明黑人不光能演小醜或是彆的什麼,還能導演並且得獎,獲得全世界的肯定……”
“演奏、唱歌,幾百年前黑人就乾得很好了,現在被捧到天上的老爵士明星,以前的功用無非就是為白人能在觥籌交錯時聽個響,和那些黑人侍應與仆人沒有本質的區彆。現在情況好點了,但也就那麼回事,很多歌星賺到倆錢沒幾年就全還給白人了。還說什麼投資好萊塢,MC Hammer去年賺到的上千萬全丟在加州了,然後呢?是,好萊塢現在正瘋狂地吹捧他,但那是為了什麼?無非是圖他再往裡麵砸錢罷了,我敢打賭,不出幾年他就得破產,然後好萊塢人就會搖身一變,瘋狂地嘲笑和譏諷他,順帶更為黑人守不住財富的刻板印象添磚加瓦。”
“小子,要腳踏實地,看好自己的錢包,這是一個前輩的忠告。”
斯派克李這家夥是新聞和政論節目的常客,非常健談,反應速度極快,而且嘴不饒人,雖然他也不過才三十來歲,但似乎無意和一位十六歲歌星討論什麼深層次問題,宋亞請他吃飯本是想更了解好萊塢的,沒料到反被教育了一大通。
“我受教了,謝謝你,斯派克。”宋亞還能說什麼呢,“你的電影幾號上映來著?我會第一時間去看的。”
“這人雖然說得也都是大實話,但未免太自視甚高了,好像全好萊塢黑人裡隻有他一個頭腦清醒的……”
第二天,所有人全在A+唱片休整,宋亞跟海登吐槽道。
“他確實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的黑人導演,特彆是在電影獎項這塊,奧斯卡提名、戛納金棕櫚提名他都拿過了,很多白人導演一輩子也求不來這個成就,今年的這部電影很有可能在戛納拿獎。”
海登笑道:“歐洲人就喜歡這種反映其他國家社會陰暗麵的電影,而且這確實是一條能走通的路子,先參加電影節拿獎,然後借助聲勢賣票,他的電影觀賞性可能不行,但從沒賠過錢。”
還真是這樣,宋亞對斯派克李這個人失去了興趣,這類電影能賺到錢,但賺不到大錢,自己作為小投資者更分不到大錢。
“那現在怎麼辦呢?我手裡的錢總得有個去處。”
Remember The Name這首歌大火後,A+唱片除了上次各種授權和廣告配樂的兩百萬進賬,馬上索尼哥倫比亞I feel it ing單曲的百萬銷量分成也快結算了。
“你有什麼打算?”海登打量了一下宋亞的辦公室,“需要換一個地方嗎?這裡已經太小了吧?”
“確實是有點小,但還能湊合用,em……錄音室設備可以再升級一輪,但那不過二、三十萬的事,畢竟上次已經升級過一次了,用新澤西第一銀行的那一百萬貸款就行。”
在完成與索尼哥倫比亞的首專合約之前,宋亞不打算挪地方,而且大A現在對他很重要,公司在這裡可以便於維持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