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幾次躺上床,宋亞試圖再度入睡,但剛才那副畫麵卻始終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外頗具藝術氣息的走廊,昏暗而又恰到好處的燈光下,一張被譽為90年世界十大最美女人的顏就那麼突然出現了,浴袍寬鬆地搭在身上,手中緩緩搖曳的杯中酒,在光影裡是那麼的慵懶、妖冶……
沒錯,就是那種三十年代的好萊塢舊式女星範,如果說查莉絲塞隆給自己一丁點夢露的感覺,那雪琳芬就像極了伊麗莎白泰勒,但比她更神秘,更勾人。
特彆是當宋亞想到這個女人就住在自己樓下,二人之間隻隔著一層樓板的時候,心中就愈發熱切了。
“葉列莫夫,你能幫我在好萊塢辦場派對嗎?就今晚。”
情變、疑似被家暴,住進酒店,這麼好趁虛而入的機會,他一大早就抓耳撓腮地把葉列莫夫叫進來,感覺非今天搞定不行。
“在哪辦?以什麼名義?”
葉列莫夫問道:“這不在我們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宣發計劃上,而且時間太趕,能請到的明星不多。”
“包一間夜店什麼的呢?就請一些好萊塢的朋友,讓他們帶人來填滿那裡。”
反正大不了就用大A的那套接駁車戰術,米國從不會缺熱衷派對的男男女女。
“彆搞那麼多事吧?現在是你打歌的關鍵期,咱們帶來的人手不夠,好萊塢的碰瓷手段可是防不勝防的。”
葉列莫夫自以為猜到了宋亞心中所想,“你不就是想接近那個南非女孩嗎?等我們今天搞定她的經紀約,你有的是機會。”
“我想邀請雪琳芬。”
對他宋亞也沒啥好瞞的,“你很了解她對嗎?我記得你們曾經在派對裡聊過。”
“她?”葉列莫夫回過味了,搖頭苦笑,“她不會去夜店那種地方的,她是個比較保守的女孩。”
“保……”宋亞失笑,“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性格與好萊塢格格不入,你以為那種長相的女孩會缺戲演嗎?”
葉列莫夫說道:“彆以為拍暴露電影的女孩玩得也一樣會特彆開,起碼她不是,你知道的,因為***和新浪潮的影響,很多女孩認為拍那種片子是真的為了藝術,她們是真心那麼想的。其實她們不知道的是就連聖費爾南多穀的導演都會告訴女演員自己拍的是藝術片呢,一部電影,成片出來之前演員根本不知道會被導演和電影公司剪出什麼效果。她的那部偷月情就是很好的例子,受騙上當一次,你看她還拍過類似的東西嗎?她為了那部電影主動息影一年,如果換了其他女孩早趁熱打鐵搏出位了。”
“原來如此。”宋亞聽完感覺自己更想接近她了啊怎麼辦?
“據我所知,她拍電影時連劇組的派對都不怎麼參加,彆人狂歡,她會拿本書在一旁靜靜的翻著。在好萊塢,這種女孩星運一般不會好的,她也的確挺倒黴,和男星強尼戴普相戀三年,都訂婚了,結果不知道因為什麼婚沒結成,不過我猜應該是男方的原因。這一任的攝影師男友更渣,好萊塢的人都知道,但又很默契地一句話不說。她在這沒什麼真心朋友,女人嫉妒她,男人得不到她而樂於看到她倒黴,因為這個攝影師男友,她還和名導大衛林奇鬨掰了……”
葉列莫夫確實很了解她,嘮嘮叨叨說個沒完,“雙峰鎮之後,她的機會多了一點,但電影邀約大都還是想讓她穿得越少越好,為此她又拒絕了無數的好機會。今年好不容易有部參演電影‘老鼠們和男人(Of Mid Men)’入圍了戛納金棕櫚和最佳導演提名,但一無所獲,電影節獲獎再返回北米發行的路走不通了,上映檔期一延再延,賠錢是肯定的,她在戛納的風頭也被戲路類似的本能女主沙朗史東完全蓋過。還有部雙麵魯比,票房沒過百萬,獨立電影殺手日記,票房才三萬刀……”
我見猶憐啊!宋亞問:“那她現在還有戲拍嗎?”
“隻要她想,就不會缺戲拍,可如果她不肯脫的話機會就會急劇減少,我聽說大衛林奇的女兒詹妮弗林奇和她關係不錯,明年詹妮弗林奇的處女作開拍,她大概率是女主角。”
葉列莫夫說道:“彆想著她了,那個南非女孩不是很好嘛?年輕,漂亮,身材和你也很相稱……”
“你喜歡她?”宋亞敏銳地察覺到了葉列莫夫想保護她的心思。
“不是喜歡,是欣賞。”
葉列莫夫說道:“你曾經跟我們聊過公立學校男孩們的心理,他們會霸淩成績好的同學,但不代表內心完全不期望未來成為一個律師或者醫生。我也是一樣,好萊塢裡就沒幾個好男人,但不代表我們看到有心氣拒絕一個個誘惑,在好萊塢艱難浮沉的勇敢女人時,內心不受一丁點觸動。”
“我總比她的那個攝影師男友好,他好像還打了她。”宋亞說道。
“嗬嗬。”
葉列莫夫搖搖頭,“你比較花心,給不了一個二十六、七歲女孩想要的東西。”
“好吧。”
宋亞被葉列莫夫一席話說得冷靜下來,大早上的心火也逐漸熄滅了,他看看表,“我們準備準備就出發吧,簽售會是嗎?”
“上午與音像製品連鎖店人士見麵,下午簽售。”
簽售什麼的對現在的他來說就純是個體力活,與最後一撥歌迷們揮手道彆後揉著酸痛的右手腕問道:“晚上我們吃什麼?塔拉吉。”
“定好了,希臘菜。”
一行人驅車來到家希臘風格的高檔餐館,庭院裡隻擺了一張長桌,宋亞坐在中間,還有老麥克、馬沃塔、葉列莫夫、塔拉吉、六位和聲、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的宣發人員等等,把桌子坐滿了,餐具和盤子碰得叮當亂響,非常熱鬨。
“門口那個M-FXXK的飯店安保你見到了嗎?剛才,我把人往外推的時候他還瞪了我一眼,我當時就反瞪回去,沒見過最狠的芝加哥匪幫ah?我還背著假釋,我兄弟消音器是從大牢裡出來的,他M-FXXK以為他是誰?一個穿著滑稽製服的NGer,我們在吃香喝辣,而他在替我們把門M-FXXK。”
一般這種時候就托尼的聲音最大,無外乎帶著滿嘴臟話的自我吹噓,就圖個過過嘴癮。其實這種滿嘴噴臟的說話方式不獨黑人中特有,90年黑幫電影‘好家夥(Goodfels)’裡喬佩西扮演的角色一般被認為是其中的集大成者,片中他一共說了,而喬佩西是個意大利裔白人,也做過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