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你是老板。”
宋亞掛斷電話。
“搞定了?”卡茜蒂問道。
“小問題。”宋亞想起來找麵前女孩約會的真實目的,“對了,維克回到原職位乾得還開心麼?”他一邊切著牛排,一邊繞著彎打探。
“我爸最近很忙,你知道的,南城的那些事。”
卡茜蒂苦惱地說道:“我和家人都怕他遭到危險。”
“打擊犯罪嘛,你父親是個英雄。”宋亞知道她喜歡聽什麼。
“謝謝,他是個正直的人。”卡茜蒂當然很開心,“沒辦法,警員這個職業……我和家人都習慣了,聽說他下個月還會更忙,甚至有段時間不能回家,也不能和家裡聯絡。”
“噢?”宋亞手微微慢了一秒,“為什麼?”
“不知道,他隻說是大案子。”
“這樣啊……”
結束約會,兩人回到停車場,溜進了宋亞的奔馳防彈車,老麥克則留在卡茜蒂車裡看起了報紙。
一個周末,宋亞正在準備開拍Show me the ,終於收到了克萊爾的慈善晚宴邀請。
“我們是不是有些誤會?APLUS。”
這次的克萊爾變得非常冷漠,姿態更高也更淩厲,還隱隱有些慍怒。
“怎麼說?”宋亞裝作一無所知。
“我想我們之間完全可以開誠布公,不是嗎?”她轉身帶路,“不需要這麼鬼鬼祟祟的。”
“我不太沒明白……”宋亞邁步跟上。
她不說話了,打開一間小會客廳的門,“不要讓你們之間的事影響我的事業。”她站在門口對裡麵說道,但並沒進去的意思。
宋亞向她欠了欠身,走進小會客廳,“安德伍德先生。”他看到了安德伍德,一個人。
克萊爾把門從外麵關上。
“彆在意她的態度,APLUS,過來。”
安德伍德還是那麼熱情,篤定,對宋亞招招手,“那件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我暫時還在評估。”宋亞過去和他握手,“這次會麵是個意外,對嗎?安德伍德議員,道格讓我這段時間不要與您聯係。”
“很有機鋒的言辭,APLUS。”
安德伍德收回手,眯起眼睛,“好吧,我主動來找你,是因為聽克萊爾說你停掉了和她慈善組織的合作。她是個非常獨立的女性,你的做法令她很不高興。”
“沒有吧?可能是會計程序上的問題,我和她之間合作得很愉快。”
宋亞當然不會承認,獨立個毛!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我捐那麼多錢給她乾嘛,真的全花在慈善事業上了麼?
“哈哈,不說這個了。”安德伍德拍拍他的肩頭,“恕我直言APLUS,你之前那個什麼海外投資谘詢公司的辦法完全沒有可操作性。”
“如果沒有可操作性,那我承擔不了其他風險。”
對方既然這麼直接,宋亞也不藏著掖著了,“幾千萬刀投進看不清的前路裡,為債權方財團趟雷,我還不如就此退出,用這筆錢做一些其他的事,投資一些其他的人。”
“哈!”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非常輕蔑,“你認真的?你竟然想重新考慮我們的合作?”
“資本總是趨利避害的,我個人當然對您無限信任安德伍德議員,我還住在南城貧民區的時候就非常崇拜您了。”宋亞回道:“您絲毫不用擔心我的忠誠,但是道格說我退出會失去上層關係,他就是這麼說的。”
“那就彆糾結了。”
安德伍德揮揮手,似乎要把一切不快趕掉,“把錢投進去吧,你仍然可以給予我完全的信任,適當的時候我甚至會出麵給你保證,呃……”他頓了一下,“象黨那邊的風險我無法保證,但我這邊你儘可以放心,我話隻說到這。”
宋亞歎口氣,腦子裡在飛快計較著。
“這不是你我兩個人的事了孩子,已經不是了。”他補了一句。
“好吧,但我仍然想先聽到一個好的報價。”
“該死,我實在不想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十七歲孩子用成年人的口吻說話,但你現在他媽的給我聽著!”
安德伍德突然爆發,他像個被激怒的雄獅,往前兩步,凶狠地直視著宋亞,“在下個月之前,把你那該死的錢投進去!聽到嗎?否則你完了,你以為我是誰!?你了解世界第一強國的多數黨黨鞭是什麼含義嗎?BOY!”
宋亞感覺之前索要報價的話有些過了,沒把握好尺度,但現在不是後悔把話原路吞回去的時機,“安德伍德議員,我出身貧民區……”
他把頭微微昂起,“和我相同出身背景的那些黑人球員、歌手,往往剛退役或者不紅了就把錢花光,傾家蕩產,而且這個群體幾乎從不會接受前人的教訓,所以指不一定哪天我也步了他們後塵。一時衝動管不住下半身,一時衝動掏槍就射,一時衝動買下垃圾債券,用儘各種姿勢花樣完蛋。所以,完了或者身敗名裂什麼的某種程度上可能也是一種宿命,既然注定會完,那又有什麼可害怕失去的呢?”
安德伍德反倒被氣笑了,“我們合作的基礎可不是你的這種覺悟。”
“我會是個很好的合作者安德伍德議員,您儘可以考驗我,用成年人的方式,沒問題。”
宋亞攤開雙手,“我給戈爾參議員捐了一百萬刀,就撈到次握手還有坐了回晚宴第一排,然後繼續被蒙在鼓裡,我毫無怨言,我有錢!”
這次輪到安德伍德無言以對了,他吐了口氣,“好了好了,我給再透點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