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真的能‘修補’如初麼?宋亞透過錄音室的門,看了眼裡麵開開心心錄歌的菲姬,抿了抿嘴,離開自己的唱片公司,出發去紐約。
“華特,最近還好嗎?”
他直撲華特在索尼哥倫比亞唱片總部的專屬房間,正如羅伯托克萊維爾說的,華特生活非常簡單枯燥,沒其他事就把自己關在小空間裡,對著鋼琴譜曲。
“嘿,APLUS,你怎麼來了?隨便坐。”
華特把手從鋼琴上放下來,“給點意見?”他把鋼琴上的譜子遞給宋亞。
“呃……你寫你的吧,我最近沒什麼碰作曲的**,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忙首單宣發的事。”宋亞找借口婉拒。
“彆迷失在裡麵了,很多歌手首單發完就沉寂,就是在艱苦的宣發過程中積累了太多疲勞,然後大肆報複性花錢享受,就再也回不去了。”華特很真誠地提醒。
他不知道自己又已經天啟不少歌了,“我不會的,謝謝你華特。”過去坐下,看著華特又開始彈起了鋼琴,並不停在譜子上寫寫畫畫做調整。
“這家夥也不問問我來找他有什麼事……”宋亞心裡吐槽,抓到個他暫停的機會開口說道:“華特,我有件事。”
“請說。”他頭都沒回。
“你為葛洛瑞亞寫了一首歌,對吧?”
他很喜歡華特的性格,和索尼哥倫比亞唱片初次合作就是受了他的幫助,不算自己有天啟外掛穿越者的這個身份,純按當時僅僅是一歌未發,有點名聲的小創作人身份,華特在自己起步階段幫的這個忙,幾乎可以算知遇之恩了。
所以關於Hero的事,宋亞決定還是不對華特耍什麼花招,直接開口。
華特停止了忙碌,他為人耿直,但不代表他對這些事不敏感,挺直的背部有些變得佝僂,沉默了小一分鐘,才開口反問:“你是為凱莉小姐來的?”
“是的,Mimi對我說她非常喜歡那首歌,所以我來看看能不能幫到她。”宋亞說道。
“其實她不用搞那麼麻煩。”
華特的語調有些疲倦,他把身體挪成和宋亞麵對麵,“她隻用和摩圖拉先生打聲招呼,不是嗎?她已經讓摩圖拉先生把那首歌從電影原聲帶裡撤掉了,隻需要再履行一個程序,歌就是她的。”
“但是你呢?你是怎麼考慮的?”
宋亞察言觀色,從他剛才的肢體動作上,感覺他還是想把歌給葛洛瑞亞,對摩圖拉把歌從電影原聲帶裡撤下有不滿。
“我的意見重要嗎?我隻是個寫命題作文的作曲家,我和你不一樣APLUS,你知道以前歐洲那些畫油畫的人嗎?”他問。
“油畫?”宋亞不知道他怎麼扯到了這上麵,“倫勃朗、梵高那種?”
“不,更早的年代,以前畫一幅油畫花銷很大,畫家們隻能服務於貴族或者修道院,貴族們像要什麼樣的,教士們想要什麼樣的,畫家就畫什麼樣的,所以那時候流傳下來的油畫都是肖像或聖經故事之類,沒什麼自我發揮的空間,畫家們頂多偷偷把自畫像塞進畫卷的某個角落。我現在跟他們一樣,歌寫出來就沒了自主權,摩圖拉先生想要給誰就給誰……”
他言辭間頗有些心灰意冷。
宋亞腦筋急轉,一臉真摯地信口開河,“我能體會,華特。瑪利亞凱莉小姐想搶這首歌確實有點不對,她告訴我她知道你對這件事心裡有意見,你不想失信於葛洛瑞亞小姐對嗎?所以她沒再找摩圖拉先生粗暴乾涉這件事,而是找我來和你聊聊,她想要這首歌不假,但她尊重你,也會尊重你的決定,她很珍惜你們之間的友情。”
“我知道了。”華特淡淡一句話,又轉身回去擺弄起了譜子。
“所以……”宋亞心中忐忑不安。
“Hero是她的了。”華特彈響鋼琴,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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