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院還早,現階段把本科階段GPA守在3以上當個優等生,為申請法學院鋪路就行,“我會為之努力的,但LSAT考試很難……”宋亞謙虛了幾句。
“你能搞定它的,我看好你男孩。”安德伍德握緊拳頭,輕輕點了下宋亞的胸膛,然後走到窗前,看向外麵。
“我去應付一下客人。”克萊爾笑著出去,關上了門。
應該有事。
“彼得那個蠢貨的事你知道了?很令我們尷尬的醜聞。”安德伍德說道。
“傳言說接任的副手會深挖他以前經手的案件。”宋亞趁機說出了自家的疑慮,他相信也是對方的,彼得和芝加哥政界很深,不可能隻幫過自己一個人的‘小忙’。
“查爾茲,一個可悲的事務官僚,94年底的下一次選舉他守不住庫克縣州檢察官的位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他自己還活在夢裡!”說到這個,安德伍德沒有掩飾他的情緒,“但一切就這麼發生了,所以我們都得忍受接下來的一年半。”
這個位子就像一張傘,很重要,對自己這種明星還好,沒了這張傘,估計當地政界人士更惶恐一些,比如現在的安德伍德。
“一年半,時間不長。”宋亞說。
“但也不短。”安德伍德回身坐下,“好了不聊這個,我有件事要你去做。”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簡曆樣的文件,“原巴恩化工所在的選區,我要安排一個州眾議員,叫羅素,一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很受工友們的喜歡。”
這種忙宋亞當然願意幫,巴恩公司所在選區的州眾議員是自己人的話,會少很多麻煩,他拿起簡曆,上麵的照片是位禿頂的年輕白人,二十九歲,學曆一般,但在工人權益組織乾了近十年,算起來從二十歲開始就投身進政治活動了。
“看上去是個從底層打拚上來的潛力新星?”他問:“我該怎麼做?幫他站台,籌款時唱首歌什麼的?”
“哈哈,這次沒那麼簡單。”
安德伍德笑了幾聲便板起了麵孔:“愛德華,那個華爾街的投資人,他正在開發你化工廠周圍的地產,聽說已經找到了幾個芝加哥當地建商盟友,項目進展得很快。在這片選區他有自己鐘意的人選,是象黨的人。”
“工廠主對地產商?”宋亞明白了,“看上去我方形勢不妙……”
“把羅素放進你的工廠拉票,讓他去將工人和家屬們團結起來,你也在背後支援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現在那片選區的住宅還未開售,所以討厭工廠存在的業主選票他們拿不到手。”安德伍德把一切都考慮好了,“這是在為我們之前的那次合作擦屁股,你能理解吧?”
“愛德華緩過氣了?這家夥,是我搞定巴恩化工案間接幫他解了套!”
宋亞當然能理解,之前安德伍德在自己夥同卡特彼勒的包夾下,聯合財團逼迫愛德華接受了熒光劑工廠不按原合同進行搬遷的補充協定,但愛德華那種華爾街精英不可能會老老實實一丁點找補回來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你的失誤男孩,你不要以為合同簽下去就萬事大吉了,他可以透過政治人物和未來進駐的住戶合力,光檢舉汙染讓政客介入一招就夠把你的廠子鬨停工。你早該想辦法讓他不那麼恨你的,愛德華是個睚眥必報的家夥,那個什麼叫威爾加德納的律師多賺了他一筆不該賺的錢,他就不依不饒地把對方給告停業了,而且是在自身麵臨破產危機的情況下。”
安德伍德說道:“所以我們要提前安插自己人,守住那片選區。給愛德華的人拿去你就麻煩了,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再哭著跑過來試圖把我拖下水。”
“我明白了,我會儘力配合羅素的。”
這件事令宋亞深受啟發,他打算不光巴恩公司所在的選區,A+踏板公司和A+唱片所在的選區也開始挑選鐘意的當地眾議員進行支持。
“但不能支持得過於顯眼,如果你中意的人輸掉競選就麻煩了。”
從安德伍德那回來,古德曼得知他的計劃後憂心忡忡地提醒,“而且那種和工人打成一片的政客是柄雙刃劍,以後等你想裁員的時候就會知道厲害了。”
“我明白,這種事如果賭輸了還不如不賭,所以我們要很小心,寧願兩邊下注。”
宋亞給巴恩公司總經理打電話,“你讓人給一名叫羅素的州眾議員候選人製作一張訪客門禁卡,最高等級的,他的資料我這就讓塔拉吉傳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