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出我人生基本上就是個靠人堆出來的戲,沒有任何動作片的火爆場麵,也不需要電腦特效,除了舞蹈和部分音樂表演就是動不動來段人擠人的派對、學校、劇場畫麵,演職員薪酬必定是本劇最大的支出。
而且舞者是個很容易受傷的工種,拍戲時摔斷個腿什麼的就有得麻煩了,所以那麼多人的保險支出也絕不可少。
反正三百萬是絕對打不住的,安培林娛樂的開價完全沒誠意。
給凱瑟琳打過電話,對方回應下個月再說,也不算敷衍,畢竟辛德勒的名單拍攝進入最後的衝刺,而侏羅紀公園上映在即。但宋亞不想等,他趁著周末專門跑了趟洛杉磯。
“所以你不認可凱瑟琳的出價對嗎?”
在名下另一處位於馬裡布海灘的豪宅內,度假中的大衛格芬被他找上了門,“今年對安培林娛樂非常關鍵,他們不想冒任何風險是情有可原的。對現在處境微妙,製作能力大幅削弱的七大來說,票房保證斯皮爾伯格手裡的製片資源給誰,誰就能轉化成真金白銀,這個開價我認為已經很公道了……”
大衛格芬自己明確拒絕了合作,但還在幫斯皮爾伯格拉生意,“你把預算再提高兩百萬,或者把多人場景壓低點,這件事就能順利得到推行。你知道的,想擠入電影業的歌星對好萊塢來說就是最好的攻擊對象。所以關鍵的一點,你的影片哪怕票房失利,但質量一定要保證在水準之上,否則你賠了錢還要不停被他們追著辱罵嘲笑。”
今天這位好萊塢大佬不知道為什麼頗有點傷感,言辭之間似乎又不把自己看做是好萊塢的一員了,立場站回了唱片業上。
宋亞知道他這話不無道理,舞出我人生千萬不能像米拉的那部重返藍色珊瑚礁一樣,部分鏡頭被拍出那種電視劇式的粗糙質感,到時候肯定會招致群起攻擊,什麼怪話都會被發明出來,米拉不就是扛不住這種壓力才……
想多了,他甩甩頭,把雜念撇開,“我再考慮考慮吧格芬先生,呃,我大概還會再和幾家公司談談。”
“沒關係,都是生意,你去做你該做的事吧,其實我還是建議你先拍部小製作練練手。”
大衛格芬表示理解。
“大衛格芬?嗬嗬,他懂什麼!你彆聽他的。”
離開馬裡布,他去拜訪了米拉麥克斯老板之一哈維韋恩斯坦,這位獨立電影界的大佬投奔迪士尼旗下後招致了不少批評,大多來自中小電影人和看好獨立電影發展的影評人,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多人把擺脫七大那些流水線式商業片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但現在這一切全完了。
部分股份賣出,身價漲了的哈維韋恩斯坦毫不在意,這個四十歲白人擁有典型的強勢性格,精力充沛,聲音洪亮,粗魯的言辭非常犀利,笑起來時雙下巴上的肉都不停在抖。
錢沒大衛格芬多,但絲毫不影響他對大衛格芬的鄙視,“這個GAY異想天開,真以為驢黨會為他辦成那什麼涉及軍中同性的題案嗎?前兩天阿肯色直接表明了態度,反對!哈哈!他現在有火不敢發,你上午見到他了對嗎?他是不是快氣壞了?”
“還好吧?但我記得他之所以砸錢支持阿肯色競選,相互之間的約定就是那個題案吧?”
宋亞心說難怪大衛格芬心情不佳。
“政客的許諾,哼哼,人家現在是大統領了,真的會為少數好萊塢GAY的訴求得罪廣大保守選民嗎?”
被哈維親熱地拍拍肩膀,“我知道你支持了戈爾,咱們才是一夥的男孩。”
戈爾是反對同性的,所以這家夥才會說咱們是一夥。
“性格直來直去的,似乎也不錯?”
見麵交談之後,宋亞對他越發有好感了,不過他不想多談政治議題,把話題移到了舞出我人生的項目上。
“咱們先聯合把電影立項,然後再做預算,開拍!上映!”
他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