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又是一個新的案子了,所以,還是律師費的問題。”塔肖妮無情的說。
“該死!我現在沒有錢!連房子都被fbi禁止交易了,除了組織我現在一無所有!”卡茜蒂對她大吼。
“小點聲……”塔肖妮身體往後,和她拉遠些距離,“你……”她壓低聲音慫恿,“你可以找那個歌星幫忙。”
“那個nger早不理我了,他結婚了,他現在躲我都來不及,我還要被和他曾經的交往拖累!”卡茜蒂淚水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塔肖妮反倒笑了,“他一直在給你家付錢,你弟弟妹妹的醫藥費就是他出的。”
“我弟弟妹妹那是運氣好排到了免費醫療計劃。”卡茜蒂搖頭。
“瞧你,嗬嗬。”
塔肖妮忍俊不禁,“蠢女孩,傻得冒泡……那種事都是那樣啦,他捐錢給醫院,然後醫院用合法的慈善項目手段救助你弟弟妹妹,這中間看上去沒有任何關係,但遊戲規則裡金錢就是這麼委婉流動的,天底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所以……”卡茜蒂捂住嘴,哽咽地呢喃道:“他一直在悄悄幫我。”
“也不算幫你了,維克可要給予相應的回報,孩子。”塔肖妮說道。
“不會是他害我父親進去的吧?”
卡茜蒂突然想到了什麼,“我父親最不喜歡欠他的。”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非黑即白,算了,即使你是維克的女兒我也不能透露太多,我要遵守律師的保密義務。”塔肖妮拿起話筒撥號,“是古德曼和哈姆林律所嗎?請轉接古德曼先生,告訴他塔肖妮找……”
“古德曼,是我,塔肖妮,維克的律師費支付出了點問題,他女兒現在很著急,我讓她跟你說。”
塔肖妮把話筒遞過來,“卡茜蒂,說吧,把你的困難都說出來,最重要的是彆讓我對裝修公司出現違約。”
“古德曼先生……”卡茜蒂趕緊對電話那頭哭訴。
“ok,我了解了,請稍等,卡茜蒂,不要急。”
古德曼說了幾句就掛掉電話,“你打算怎麼……哈嘍?古德曼先生,哈嘍?”卡茜蒂失望地掛掉電話,“古德曼先生等於什麼也沒說。”她對塔肖妮抱怨道。
“等著好了。”塔肖妮倒放鬆下來,“哦,對不起,暫時沒有椅子了,你可以坐在辦公桌上,沒關係,我不介意。”
卡茜蒂當然沒有坐桌子,她焦急地不停在屋裡兜圈,煎熬了大約四十分鐘,這家還沒正式開業的律所辦公室門被敲響,她去打開門,差點被一位麵相凶狠,脖子臉上都是紋身的黑人惡漢嚇一大跳。
對方一句話沒有說,往門裡丟下個黑色旅行包,馬上轉身消失。
塔肖妮撲到地上拉開包的拉鏈,“哈!現金!我喜歡!”
“這筆錢算我借他的。”卡茜蒂看著財迷般數著綠油油小額米刀的塔肖妮咕噥道。
“ok,我們開始工作吧!”塔肖妮立刻化身專業律師。
“我需要一些錢打發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卡茜蒂這時候才想起來外麵還有個同伴。
“自己去拿吧,反正都是那個歌星給你的錢。”塔肖妮慷慨地指向旅行包。
“我借的……”
三小時後,卡茜蒂坐在辦公桌前,和身後的塔肖妮對視一眼,得到鼓勵的眼神後撥通電話。
“主編先生,是我,卡茜蒂,您已經知道了貴方律師被捕的消息了對嗎?”卡茜蒂說。
“是的,而且我還聽到了一些的傳言,這使我無法向我們的籌款對象交待卡茜蒂小姐,他們不會喜歡你曾經的那段情史。”主編說道。
“我不想騙您,但我想說明正是那段時光使我堅定了投入我們偉大事業的決心,我現在可能比你還要討厭那個群體。”卡茜蒂冷靜地說。
“這種事沒法解釋,你不能對我們的籌款對象說什麼感情被騙巴拉巴拉的,你懂嗎?保守白人群體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他們一旦知道你和黑人交往過就會有受騙上當的惡心感。”
主編不耐煩的說:“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會派人去芝加哥保釋我們自己的人。”
“不,請不要這麼做主編先生!”卡茜蒂急得哀求。
“抱歉,你讓我們很尷尬……”主編打算掛電話。
“等等,等等!”卡茜蒂大聲喊道:“如果民眾不知道那件事貴報又怎麼會尷尬呢?”
“fbi敢當眾那麼喊就說明他們有證據,我們再對抗的話他們就會把證據拋出來……”
“我不會承認,他們那是汙蔑,迫害!”
“所以你又不打算承認了?”
“我,我們前段時間配合得很默契不是嗎?我能籌款,大家都喜歡我,不是嗎?這世界有什麼不是包裝出來的呢?我很適合上鏡,替我們這個群體發聲,這是件雙贏的事!救助我父親的項目停掉對貴報又有什麼好處呢?如果停掉項目,我也承認了那段情史,難道捐過款的白人們不會責怪你們嗎,你剛也說他們不會費心思聽什麼長篇大論的解釋。”
“我是出於好心才派人去芝加哥的卡茜蒂,你現在卻反過來要挾我們?”主編生氣了,“你令我感到惡心,非常,非常惡心。”
卡茜蒂被罵得臉色蒼白,但在身邊塔肖妮的示意下繼續說下去,“得了吧,你們報紙討好白人至上主義目標群體難道不也是門生意嗎?”
“那是我們偉大的事業!”
“好吧,偉大的事業,那麼我提個交易,我會比我們偉大的事業走得更遠,更激進一些,怎麼樣?”
“什……什麼更激進一些?”
“我會公開為俄克拉荷馬城爆炸案的主嫌說話,fbi逮捕了我父親,甚至無恥的拿我中學時犯的幼稚錯誤公開侮辱我,我父親也被他們暴力對待並超期羈押,我反正沒什麼好怕的,和他們戰鬥到底了!”卡茜蒂看著手裡塔肖妮寫的小抄,斬釘截鐵地說:“爆炸案後所有保守白人媒體被輿論和執法單位壓製得很厲害對嗎?你們需要人分攤壓力。”
“呃,你……”主編意動了,“你會怎麼表態?”
“那位主嫌不是說他因為不滿韋科慘案裡fbi粗暴的執法行為才起意炸大樓的嗎?”
卡茜蒂說:“那我就說我同情爆炸案的受害者,但fbi自身也有責任,他們在韋科慘案中的不當行為是導致後續一係列事件發生的起因。”
“是這樣的卡茜蒂,保守白人確實不喜歡fbi,但更不會去支持炸死那麼多人甚至還包括小孩和孕婦的罪犯,這兩件事的嚴重程度有很大差彆,你有概念嗎?那會使你的支持者變得非常稀少,他們哪怕在保守白人中也是極少數……”主編說道。
“我研究過籌款賬戶的明細單主編先生。”
卡茜蒂說道:“給我父親和他同事的籌款大約百分之八十幾僅來自一千個賬戶,其中三十多個賬戶捐款占比就超過一半了,所以本來這種事就不用討好大多數人,對嗎?打個比方,一億人每人捐一塊錢出來,有無數人討好他們,他們能分到手的其實也就十萬?但比如一百萬白人至上主義者每人捐一塊,討好他們的人就十個,那不還是每人拿到十萬嗎?”
“你們報社也就因為這一點經營得還不錯,對嗎?絕大多數人的心理需求大餅吃不到,專注於討好那少部分人也能活得很好,比貴報立場更激進的也許隻剩十萬,或者一萬人?我無所謂,我就專注於再去討好這部分小市場就行了,反正我父親需要的律師費本就不多,而且我的競爭者也更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