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彆不信,比芝加哥暖和。”
父女倆聊了很久,卡茜蒂放下電話又忙碌起來,她現在的工作是跟著薩拉佩林後麵,把她對市長辦公室的裝修意見總結下來,然後轉告給裝修公司,以及其他文書上的雜務。
這位女性市長的公主病也很嚴重,對裝修很挑剔,而且經常改變主意,所以離正式上任隻有半個月了都還沒搞定。
昏天黑地一直忙到下班時間,他敲門走進市長辦公室彙報工作,薩拉佩林正在和幕僚們看新聞,‘噓’,回頭示意自己彆說話,再等等。
‘aps今天在春田市林肯紀念碑前發表了演講,繼續抨擊對他的所謂係統性迫害與媒體追殺……’
當地電視台報導。
“這小子鬨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一名幕僚譏笑,在場其他白人跟著哄笑了起來。
卡茜蒂看到畫麵裡穿著黑色長風衣,笑著和傑西傑克遜握手後走上演講台的男人,心中竊喜,立刻偷瞄一眼屋子裡的其他人,發現沒人注意自己便站在沙發背後,癡癡的看下去。
“謝謝,謝謝剛才傑克遜牧師的精彩演講。”
春田市是林肯當年以執業律師的身份工作的地方,後來他也葬在這裡,所以這邊有很多紀念建築,故居、墓園、圖書館、博物館、紀念碑,是不錯的旅遊勝地,在這位對黑人有偉大貢獻的前大統領高聳入雲的花崗岩方尖塔和青銅像的紀念碑前,宋亞深吸了一口寒冷空氣,鎮定而從容地拿出演講稿,聲情並茂半脫稿說道:“1860年,林肯在這裡當選大統領,乘火車去華盛頓赴任……”
“一百多年過去了,在經曆了南北戰爭、平權運動後的阿美利加仍然是個對非裔米國人以及其他少數族裔國民充滿歧視和係統性迫害的國度……”
“今天在這裡,我不想談我的個人遭遇,而是借此機會與大家聊聊米國媒體中一些不好的跡象,那些無視公平原則,任意使用媒體霸權誤導民眾,對少數族裔進行係統性迫害的媒體。”
“林肯說過,你可能在某個時刻欺騙所有人,也可能在所有時刻欺騙某些人,但不可能在所有時刻欺騙所有人。這一點我想現在已經被很多媒體人遺忘了,他們肆意撒謊、無視事實和曆史真相,他們又回頭信奉起了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那套,他們是二十世紀末仍頑固地在米國上空遊蕩的戈培爾的幽靈。”
“但我認為,他們必將失敗,因為曆史最後一定會給出公允的評價!”
“說到曆史,我認為曆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不可辯駁的真理。過去發生的事無法更改,無法撤銷,我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我母親的祖父就是她的祖父,他們在人生中做的每一件事也許不如對印第安、猶太人的屠殺和奴役全體黑人為人知曉,但絕對、確鑿無疑的發生過……它比一加一等於二還真,不是嗎?我大學數學成績還可以,我知道也許哪一天有人會證明一加一不等於二,這很可能發生……”
紐約,布魯克林區達蒙達什的家,“這家夥在扯些什麼?da。”jazzy邊看電視邊對兄弟吐槽,“一加一不等於二都出來了,外麵那些nr聽得懂才見鬼。”
“也許他就根本沒想讓大家聽懂。”達蒙達什說。
這個號稱布魯克林區最機靈的家夥猜到了真相,宋亞要反擊foxnes並表明態度,但他同時也要給紐約這邊的抗議活動降降溫,聖誕節和新年快到了,這邊的老關係,比如市府警務專員也怕在重大節日裡鬨出大事導致整件事失控。
所以,要儘量避免煽動性言論,所以他中途說了一句‘要相信全體少數族裔的智慧和判斷,我相信他們會對媒體的煽風點火和虛假新聞嗤之以鼻,在平靜的私底下的沉著和自尊自愛的思考後,選擇是否表達對我們事業的支持。’
“我母親的祖父一輩子生活在喀麥隆,我不會說他是個被南方州奴役的黑人奴隸,這就是我和部分媒體的最大不同,我不會為了拿到某些好處編瞎話,用假新聞愚弄他人。我第一次離開芝加哥到紐約時,還是個穿著二手衣服的窮小子……”
‘滴……滴……滴……’
芝加哥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裡,除了aps的演講就隻有醫療儀器的滴答聲,拉希達回頭看了眼閉著眼躺在病床上的老爸,內疚地吸吸鼻子,把目光又移回電視機。
aps和昨天在高地公園裡一樣位於畫麵中心,和昨天他被福克斯集團、福克斯影業總裁等白人精英們包圍著討好、鼓掌、握手,向他一齊舉杯慶賀不同,今天他的身邊是麵容嚴肅、一臉悲憤樣的傑西傑克遜、馬爾科姆艾克斯遺孀、皮埃爾薩頓、芝加哥當地牧師、平權律師、黑人政客等人,眾星拱月的陣仗儼然又一位金博士。
“無論有沒有錢,我都會向每一次遭遇到歧視發起挑戰,實踐林肯大統領的解放黑奴,人人平等的夢想,我因為我知道曆史會證明我的所作所為是毫無疑問正確的,我願意為之奮鬥終生。”
“對我們的歧視和係統性迫害必須停止,違反公平原則的媒體從業者必須得到懲罰……我立場如此,彆無二話。”
aps的英俊麵龐冷冽地直視鏡頭,就仿佛在盯著自己,拉希達捧著臉繼續看,等他說完特彆帥氣的最後一句,在演講台下黑壓壓的人群熱烈鼓掌歡呼聲中開始和傑西傑克遜、馬爾科姆艾克斯遺孀擁抱時,女孩身體又軟軟地靠在了病床床尾的鐵質欄杆上。
‘嘭!’
默多克在新聞集團的辦公室門被foxnes總裁羅傑艾爾斯一把推開,他大步走進去,憤怒地瞪了‘小人’一眼,然後看向辦公桌後麵的默多克,“為什麼突然停掉漢尼迪的欄目!?”
“漢尼迪上周那番對女嘉賓的不謹慎歧視言論很不妥。”
小人代老板回答。
“這不是真相!”
羅傑艾爾斯懶得理他,繼續質問默多克,“你被那小子的六千萬刀收買了對嗎?為了挽救你那一團糟的電影公司!?今天消息都傳遍了。”
“完全無關,羅傑。”
默多克無奈地回答:“而且台裡隻是對漢尼迪進行一下小小的懲罰,他對那位女士發表個道歉聲明就可以回來。”
“漢尼迪是我的人!我不會讓我的人受這種侮辱!”羅傑艾爾斯咆哮。
“你的人?foxnes屬於新聞集團!羅傑!”小人拱火,“你的主播們應該稍微顧及一下媒體的公平原則。”
“公平原則早就被廢除了!”
羅傑艾爾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們的目標群體不需要公平原則,他們看我的電視台就是想得到認同和他們想看到的東西,那些自由派滿嘴謊言,隻知道攻擊阿美利加政府和國家,每個記者都以發掘出又一次水門醜聞為人生目標,自以為掌握唯一真理的精英,視廣大普通米國人為無知的群氓,愛外國人甚過於愛米國人……”
“總得保留一丁點體麵。”小人說:“如果你真想讓我們的訂戶數超過cuu的話。”
“去你媽的體麵!咱們這樣……”
羅傑艾爾斯站在小人麵前和他進行雙眼對視,“要你你走,要不我走,要不漢尼迪回來,要不我走。這是最後通牒,做決定吧!默多克先生。”攤牌後直接摔門走人。
“我覺得我們控製不住他。”小人說。
“呼……”
默多克沒回應,苦惱地扶額歎氣,但突然門又被推開了,羅傑艾爾斯走了回來,“你們誰有硬幣?”
“硬幣?”
“二十五米分的就行。”
這個無厘頭的問題把默多克難住了,他摸摸口袋,沒找到硬幣。
“我有。”
小人拿住一個硬幣,羅傑艾爾斯不客氣地撈走,人旋風般地再次摔門離開,徑直離開新聞集團大樓,找到路邊一個公用電話亭,看著手機短信裡的號碼回撥了過去,“切尼先生……”
“我知道邊界在哪,我知道該怎麼報導巴恩案!”
“所以你也在教我做事?你也在教我做事!?”
“我不懂什麼叫到此為止!我是新聞人而你不是!”
“你們這些沒下限的政客……”
和象黨的前國防部長聊了幾分鐘,他又叫又嚷,肥臉漲成了豬肝色,“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但算你欠我一次,-fxxk!”
最後終於服軟,但更氣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把話筒狠狠砸回電話機,走出去時隨手摸摸鼻子下方,又流血了,“啊!”他大叫一聲,當街暈了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