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了謊,我們剛聯係了維克工作的伊利諾伊當地警署,那邊說他不負責這類工作,更不可能被派來阿拉斯加執行什麼任務,他早已轉文職了。”
局長說:“死者是他的熟人,有當地人在礦區酒吧見過他倆,還有另外幾位同行者坐在一張桌子上,密切交談,而且不止去過一次。”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卡茜蒂苦惱地為滿嘴謊話坑女兒的老爹直揪頭發。
“給個提示,你父親的朋友們,包括這名死者都是執業私人偵探,他會不會在幫人乾什麼私活?”局長問。
“有可能,我不知道……”卡茜蒂六神無主的搖頭。
“好吧,等我們做完詢問就會放他離開,二十四小時以內,不過我提醒你麥基女士,礦區發生激烈槍戰,這不是小事,阿拉斯加一向不喜歡引人注目,特彆是這種可能會登上米國本土新聞的惡性案件。”
局長沒怎麼逼迫她,歎了口氣說道:“你是市長助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做事的方式。”
“我知道,我懂,謝謝你。”
卡茜蒂隻好失魂落魄的離開警局,但馬上又被市長薩拉佩林叫去家裡。
“卡茜蒂!”
薩拉佩林一等到她就嗓音尖利的叫喚,“我記得上次你請假是說你父親來這執行任務,順路探望你!”
“他可能對我撒了謊,抱歉,佩林市長。”卡茜蒂可憐兮兮的認錯。
“哈!”
薩拉佩林冷笑,重新上上下下仔細審視她:“我早注意你與收入不符的消費習慣了,卡茜蒂,你不會還領著另一份工資吧!?”
“什麼……另一份工資?”卡茜蒂愣住,不自覺地攥緊手機,以為收aps錢的事被發現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fbi最喜歡派你這種人到我們保守派政客身邊潛伏,支持過俄克拉荷馬案的凶犯ah?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在幫你刷‘資曆’,好打進我們的圈子,我錯了,認錯了人,你辜負了我的信任!”
薩拉佩林的想象力卻神展開到另一個方向去了,“你和你父親,想偷偷調查礦區的什麼!?老實交代!”
但也不能算空穴來風,六十年代平權法案後一係列白人針對少數族裔和政府的暴力恐怖事件以來,fbi對超保守派白人的民間團體和政客愈加警惕,他們喜歡派遣大量探員打入各個極端組織,高壓防範,有些時候‘招新’十個人,裡麵很能有九個都是fbi的人,就是這麼誇張。
“怎麼可能,你了解我佩林市長,我才不會……”
“彆解釋了!反正你被解雇了,明天就打包滾蛋吧!”
薩拉佩林完全聽不進去,“哼哼,還趁我度假,主持市府新聞發布會?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成天就想著在鏡頭前搔首弄姿,博取我的選民好感。”
也許這才是自己被解雇的真實原因?卡茜蒂知道這位漂亮女市長其實沒什麼城府的,“可那是供暖管道破裂的緊急事務啊?新聞發布會也得到你同意的。”
“那也沒必要穿一身紀梵希!還特意做了頭發,心機婊!”
好吧,她突然就被解雇了,第二天,還要強撐著失落辦理離職手續,然後去警局,接上被許可離開的坑女老爹。
“真該死,又被那個嫌疑犯跑了,他槍法真準。”
維克還不知道女兒的遭遇,他對走出警署的其他私家偵探豎了個大拇指,大家都默契地頂著一名同伴的死亡壓力沒有招供,他很滿意。
昨天他都看清楚參與aps槍擊案的騎馬主犯崔佛菲利普斯那張充滿戾氣的臉了,但在阿拉斯加礦區冰天雪地中的一場激烈槍戰後,還是被對方跑掉並被打死了一名同樣拿老麥克錢的私家偵探,那名悍匪的槍法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他喜歡挑戰,也喜歡這種千裡追凶的刺激感,他覺得他命中注定是一位重案警員,否則會被枯燥無聊的伏案工作文職逼瘋掉。
“嗚嗚嗚……”
卡茜蒂委屈地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沒事的,隻是案子有些棘手……”維克繼續騙。
“我全知道了!爹地!你現在隻是個文職警員!根本無權來這辦案!”
卡茜蒂含淚對他大吼,“市長說我在幫你欺騙她,打掩護,現在我也被解雇了!”
“解雇了……嗎?”
維克不好意思地摸摸光頭,“那正好,彆在阿拉斯加乾了,離芝加哥太遠,太不方便,你媽媽和弟弟妹妹都很想你,你該找個離我們近一點的工作。”
“你被解雇了?”
聖馬力諾,宋亞也和卡茜蒂聯係上,得知了最新消息,“有點麻煩啊……”卡茜蒂那種極端立場,自己可沒法再公然英雄救美了,“彆哭,隻是個工作而已,等我想想辦法。噢!”
他將手機丟開,一隻手重新撫上前麵的米拉粉色假發,另一隻手伸向背後,雪琳芬的頭發是白金色的……
“阿拉斯加確實太遠……”
在去歐洲之前,他打算再幫卡茜蒂一次,悄悄的,但隨著和古德曼決裂,現在身邊除了老麥克沒什麼知情人了,“呃,則成啊,你知道最近保守派那邊有什麼缺嗎?安排個朋友去工作,對,隻是找個新工作。”
斯隆是自由派那邊的,他決定詢問新私人律師宋則成。
“噢?什麼類型的?稍等……”宋則成詢問完具體要求後忙活了一通,“你知道有個新成立的保守派智庫組織,叫新米國世紀(pnac)嗎?”他回電。
“那屬於新保守主義者的地盤吧?”
宋亞聽說過,九十年代cp轟然倒塌,驢黨執政後,這些從象黨前政府失業的大佬和事務官僚們去年抱團取暖操辦起來的,切尼、拉姆斯菲爾德、沃爾福威茨、博爾頓等等……主題很直白,就是組織名稱的含義,猛烈抨擊驢黨的外交政策,鼓噪阿肯色大統領過於心慈手軟,米國必須始終警惕,睜大眼睛尋找並提前摁死下個世紀的潛在敵人,他們發展了時代周刊共同創辦人盧斯提出的‘二十世紀是米國的世紀’這個概念,那麼二十一世紀無疑要繼續維持強權,也就是新米國世紀,直至千秋萬代,“新保守主義掌權很久,那撥人裡很多其實隻是為了求官,充斥著大量毫無底線的投機主義者。”
“就解決一個資曆不深的女孩工作而已,不是嗎?”宋則成笑著反問,“他們在招負責日常瑣事的多名助理……說起來好聽,其實就是什麼都乾的打雜秘書,工資不高,這個組織背後雖有幾位能源、軍工業的企業和富豪力挺,但還不好說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資金不是很寬裕。”
“ok,那我讓她去麵試,那些人會喜歡她的。”
宋亞拿老麥克的手機給卡茜蒂回電,“我幫你搞定切尼的推薦信,放心,彆管你那個老爸了,讓他忙自己的。”
“我們似乎把某個人拋之腦後了。”
春田市,彼得弗洛克放下執法部門呈交的報告,審視麵前的州長辦公室法律顧問,也是他的前私人律師。
“對不起,我也忘了。”黑人律師掃了眼報告上維克被阿拉斯加當地警局拍攝的照片。
“你會處理?”彼得問。
“我會處理的。”
“嗯,乾淨點,挑個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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