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黨好像對我們的速度不滿意,我們不想等到年底……”
晚上,斯隆來訪,她說:“通過利特曼的關係又催過我一次,目前還不知道他們打算如何行動。”
“戈登已經在聯絡哥倫比亞特區和他老家的政治關係,為明年中期選舉挑選從政的首站,這種事不可能保密,象黨應該能聽到消息吧?”宋亞反問。
“也有可能象黨在借題發揮,畢竟戈登從主播台換到國會山……這個結果他們可能沒事先想到,但不會對我們的這一解決方案感到有多舒服。”
斯隆笑道:“他們很可能接受不了,認為我們在玩小聰明。”
“他們最好不要貪得無厭。”宋亞冷冷回答,“我的退讓不是無底線的。”
“當然。”
斯隆拿開桌上的一疊文件,露出下麵的五十刀。
“嗬嗬,哈莉都值一百……”
宋亞正好借題發揮,抄起雙手表示我吃醋了!今天拒絕服務!
“你值多少自己心裡沒數麼?”斯隆翻了個白眼,作勢將錢拿回去。
“Mimi!”
兩人正在僵持,外麵響起蘇茜姨媽的大嗓門,前妻到了。
宋亞隻好遞給斯隆一個抱歉的眼神,迎出書房。
“氣死我了!亞當山克曼總是和我對著乾!”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前妻風風火火的見麵就告狀,“不讓我挑中的選手晉級!”
“街舞大賽規矩就是這樣嘛……嗷!”
宋亞正解釋著,胳膊就挨了她一巴掌。
“哼!你看重播了沒?”前妻這時才看到了蘇茜懷中的小維拉斯,沒有多做表示,但又狠狠擰了一把男人。
“看了一點,我不方便乾涉……Mimi,除非他們故意搗亂。”
“屁!你給節目組打電話!”
“不打!”
“你!氣死我了!”
宋亞靈活地躲閃摟頭蓋臉的各路攻擊。
淩晨,外麵大雨滂沱,而臥室內已被弄得淩亂不堪,宋亞和前妻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嘔!”
同時間郊外的一處墓地,消音器撐著鐵鍬從口剛掘開的新坑裡爬了出來,然後摘下蒙住口鼻的黑色方巾,彎腰乾嘔不止。
“小點聲!”在遠處望風的安保主管壓低嗓門警告,但很快聞到了坑裡散發出來的難聞味道,也立刻捂住鼻子。
隻有老麥克毫無反應,老頭打著手電小心翼翼爬下深坑,現場就他們仨,全身已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
坑前立著的墓碑上隻有一個簡單的人名:‘麥克·湯利’,生卒年一概皆無。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月底,宋亞已經開始和芝加哥交響樂團合練,夢之安魂曲逐漸成型,有模有樣地在練習室裡響起。
樂團音樂總監巴倫博伊笑吟吟地站在一旁,邊壓陣邊看著已經汗流浹背,T恤背後露出V型汗漬的愛徒。
ABC台的一個攝製組成員安靜地在角落裡照應著攝影機。
手中的指揮棒上下飛舞,宋亞腦海裡又回憶起被槍擊時的那一幕,直撲眼前的奔馬,馬沃塔在遠處的呼號示警,悍匪崔波槍口的火光……
他甩甩頭,閉上雙眼,全身心的沉浸入音樂中,汗水順著鬢角流下。
當音樂戛然而止,現場先沉默了會兒,然後響起熱烈的掌聲。
ABC攝製組成員們已經完全折服在這位白手起家巨富兼音樂天才的個人魅力下,發自內心鼓掌,目光無比崇拜。
“謝謝。”他睜開雙眼,禮貌地向樂團成員和攝製組道謝。
然後看到了巴倫博伊身後的斯隆和老麥克。
“APLUS先生……”
“請稍等。”
他笑著婉拒ABC台記者的采訪,然後和巴倫博伊打了個招呼,出門和斯隆與老麥克找了個僻靜處。
“我們比對了麥克湯利的DNA,應該可以確認,被FBI擊斃的那個人並不是他。”老麥克說。
“所以……麥克湯利還活著?”宋亞擰起眉頭。
“非常有可能,作為紐約科倫坡家族的外圍份子,和彼得名單上那個FBI三人組中,涉嫌過與科倫坡家族權錢交易的安德烈桑切斯應該打過交道,而當天用狙擊槍擊斃他的恰好又是三人組中的戴夫諾頓,還偏偏打爛了臉……天底下沒那麼巧的事。”
老麥克說:“麥克湯利是槍手的大腦,他如果活著,那應該在FBI的某個證人保護計劃中,改頭換麵繼續生活。”
“嗯,繼續查下去吧。”
宋亞點頭,又問斯隆:“你那邊呢?”
“朱利安尼指派了一位紐約市府特彆檢察官,正在悄悄調查萊爾科恩案,他們的重點似乎是A台那個萊爾科恩逃出國的假消息是否牽涉到你在做空維旺迪環球期間的違規行為。”
斯隆說:“FBI三人組中的史蒂夫海因斯好像也在配合調查。”
“這幫該死的家夥還真囂張!以為我真的不會再追究槍擊那件事了麼?”
看來那幫人就是要自己死,蟄伏那麼久,現在又開始行動了,宋亞惡狠狠一掌打在窗戶上,外麵依然風雨交加,雨水順著玻璃如瀑布般流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