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熱粥下肚,美味滋潤過腸胃,帶來熨帖溫暖後,杜飛更加覺得早上剛醒來時的糾結完全是庸人自擾。他不過是在打了自家哥們一拳後又被還擊了回去而已。
思考完畢的杜飛,突然想到今天還要去上班,雜誌社交給他們采訪大上海的秦五爺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看了看時間,發現他們已經遲到了的時候,連忙慌裡慌張地準備帶著自己的東西去上班:“啊,長天,我們快遲到了。”
看著咋咋呼呼,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杜飛,顏鴻都沒來得及攔住對方,就見杜飛已經整個人衝進了房間拿著相機等東西要準備去上班了。
“你忘了,我們今天不用去報社,直接去大上海找秦五爺的事情了嗎?”
後知後覺地想起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的杜飛這才停駐了急哄哄的動作。等到顏鴻按捺著不喜處理好碗筷,心底盤算著應該換一個寬敞的住處,找個傭人處理這些家務瑣事的時候,杜飛已經在那邊嘰嘰喳喳地開始盤算著怎麼讓秦五爺鬆口,又說要是再不完成這個任務的話,怕是主編那邊不好交代,到時候這個月的薪資恐怕要縮水之類的話題。
看著似乎已經將昨晚乃至於昨天的糾結完全拋諸腦後的杜飛,顏鴻也不急,既然小兔子自己要做一回烏龜不肯麵對現實,他也不急。反倒是當務之急,需要儘快弄清楚現在的局勢,以及接下來的走向。雖說記憶中這具身體的父母不缺錢,外交官這個工作無疑也能夠為他打算的出國避難的主意提供極大的便利,可有些事情,還是在力所能及的時候,能做到最好,便做到最好。
至於這個即將要去采訪的秦五爺,能夠在偌大的上海灘開起這麼一家歌舞升平的大歌廳,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也許能夠從對方身上得到一些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打定了主意的顏鴻便和杜飛一起出發去了大上海舞廳,心底藏著事情的顏鴻並沒有注意到舞廳前麵碩大的廣告牌上那個有著一雙明媚大眼花名白玫瑰的女子。倒是杜飛盯著廣告牌看了好幾眼,引得顏鴻也跟著注意到了杜飛這個舉動。想到杜飛本來是個直男,現在又對著廣告牌上明眸善睞的女子這般注意,不由得微微眯了眯雙眸,周身氣息也有些變化。
杜飛一個哆嗦,轉頭就看到了顏鴻瞅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長天,這是不是那天你帶回家一身傷的女孩子?”
聽到杜飛這麼說,顏鴻開始搜尋原主的記憶,倒是發現確實如此:“應該是的,人家女孩子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還是不要太過打擾的比較好。”
杜飛愣了愣,隨即又想到哪個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孩子會到這樣的地方來當歌女,肯定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雖說記者就是要挖掘這些讓人心酸或者讓人喜聞樂見的東西,可杜飛的心腸一貫軟,可以的話,他也不會喜歡將傷心人的傷心事攤到明麵上讓人去大家質疑評論。
知道杜飛不會對這個白玫瑰的女人多什麼想法後,顏鴻就帶著杜飛徑直進了大上海舞廳,由舞廳的經理引著去了秦五爺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