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蒙猙獰著臉,加大了手中的力氣,看著方才還明豔奪目的少年因為自己這個簡單的動作而蒼白了臉色,瞳孔放大,呈現出掙紮的神態,心底的怒氣伴隨著回憶洶湧著。麵前的少年這麼脆弱,似乎隻要他微微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夠直接送他去見上帝了。
重重地一拳打在了顏鴻背靠著的牆壁上,達蒙最終還是沒有取走顏鴻的小命,隻是再次壓低了聲音重重地警告道:“小鬼,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不能保證下次你還能保住你的這顆腦袋。”
說完這話,達蒙就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顏鴻麵前,將自己關進獨立的房間,達蒙想著剛才顏鴻從死亡關頭回過神來,卻依舊清冷依舊絲毫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膽怯驚恐,就好像他剛才真得掐斷了那纖細的脖頸,也無懼無畏的樣子,不由得狠狠給自己灌了一杯威士忌。
該死的見鬼的責任感,早不知道被他丟到了哪個角落去,現在竟然又飄了回來。就應該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自己吃到苦頭,體會到對人血額渴望,後槽牙的摩擦才好。
顏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傳來的刺痛並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無論是人也好,還是吸血鬼也罷,隻要有弱點,就不愁沒有一擊即破的機會。
一步一步地靠近被達蒙忽略衣衫暴露地橫躺在沙發上的女人,顏鴻越是靠近,就越是能夠感覺到身體違背理智傳達而來的對麵前這個女人鮮血的渴望。不過,這樣跳動的渴求還算在控製範圍內。
蹲下來,近距離地靠近女人修長的脖頸,牙齒輕咬著女人的動脈,那幾乎要不受控製噴薄而出的想要咬破這看起來脆弱無比的皮膚表層,讓牙槽感受到鮮血的甜美的衝動,讓顏鴻半眯了雙眸。
“你在做什麼,小鬼?”達蒙一出了房間,就看到了顏鴻咬著女人脖子的畫麵,下意識地就想要揪著孤鴻的衣領將這個家夥重重地甩到牆上。可隨機在察覺到少年竟然隻是單純地咬著女人的脖子,卻並沒有真得咬破吸食鮮血的動作後,達蒙的動作一頓。在發現顏鴻的動作異動,似乎有些無法控製自己的理智之前,達蒙開了口。隻是,語氣裡的慎重,卻加重了不少。
控製著自己的雙唇牙齒離開女人的脖子,從半蹲在地上的姿勢起身,顏鴻淡定地看著渾身透露出危險信息的達蒙。
“我隻是想要看看我對誘惑的抵抗力。達蒙先生,你是對的,現在我的確還不適合去人潮聚集的地方。不過,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我總不能一直離群索居。如果這樣的話,我寧願隻在黑夜活動。”
達蒙的目光逡巡過顏鴻,似要將這個看起來無害又脆弱的少年拆開來看個究竟,有意思,還真有意思。這樣的自製力,這樣的冷靜,還真是意外的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