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讓自己目眩神迷的人不知何時竟然逼近了自己,還將手中的殘枝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還無知無覺。
不過,傑克船長就是傑克船長,總能夠在生死之際狡猾應對,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小心地翹著蘭花指,麵帶讓人覺得有幾分滑稽又幾分討好的笑容,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樹枝移開:“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朋友,我們能夠在茫茫大海中在這個孤島相遇,那都是一種緣分。”
顏鴻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麵前頭發紮成了一股一股小辮子,卻並不見得女氣,倒是因著現在麵上展開的笑容,和微微挑起的眉目而多了幾分妖孽橫行的味道的男人。其實,早在傑克靠近最初,顏鴻便發現了他的蹤影,與此同時,係統的提示音也告訴著他,這一世的任務對象已經初現了。
隻是,那時候,他正是舞劍舞得高興的時候,那種天人合一的暢快,便也沒讓他采取什麼行動。忍不住將麵前目光閃著狡黠,嘴巴裡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的傑克同腦海中紅衣翩飛,雖然也會如女孩子般愛嬌地吃醋,卻隻是霸氣淩然的伊人放在了同一個畫麵。頃刻間,顏鴻對本次的任務便生出了幾分意興闌珊來。
隻是,這份意興闌珊旋即又被他給壓下,冷素著臉看著被雨水澆了一身濕的傑克,扔掉了手中的殘肢,未發一言地轉身施展梯雲縱離了這塊地方。顏鴻可以確定,自己第一日出現於孤島之際,島上隻有自己一人。看來這個傑克應是近日才出現於島上的。剛才用神識掃描過這座孤島,並未再發現第三人,既然如此,又沒有什麼合適的交通工具,隻要他想,顏鴻便也能夠找到這次的任務對象。
待顏鴻尋找到一塊高地,又用新學的幾個法訣,將砍下來的樹木削成了想要的形狀,簡單地搭建了一個可供居住的小木屋後,顏鴻又做了一個大大的木桶,用火係法術燒了熱水,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這才將心中一盤陡然升起的焦躁情緒給散去。
就在剛才,係統竟然提示說道這一次的任務並不是強製要求的,鑒於他心魔入侵的情況,這一個世界便當是給的員工福利,權當是給他度假了。隻是,僅有的休息也就是這一世罷了,再到下一世,若是他還不能將狀態調整過來,等待他的也就隻是封殺了。
雨後天晴,青草的芬芳夾雜著海水的氣息撲麵而來,顏鴻照例還是會在慣常呆著的大樹枝椏間,用樹葉吹奏著小調,或者是打坐練劍,日子倒也是過得極為悠然。並不是不知道哪個傑克總是在自己的四周出現,以一種隱晦的目光關注著自己,甚至等到顏鴻回到自己臨時搭建的小木屋時,發現了這個傑克竟然在附近挖了一個可供棲身的小山洞。
對於這些,顏鴻也隻是靜靜地任憑他發生,腦海裡紛亂的念頭太多,閉上眼睛後,浮現在腦海裡的人臉,總讓他的心緒難平。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婆婆媽媽扭扭捏捏之人,感情之事,本來就是當斷則斷。更何況,斯人已逝,徒留他一人掛念,不過是徒生了無限煩惱而已。
這一關,過去了,便是海闊天空,過不去,怕是離自己結束這漫長的時空旅程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時至今日,最初激勵著他這樣子背負著多重記憶穿梭於世的執念,早就已經不如當初那般濃烈。雖然良好的記憶力,還是能夠讓顏鴻回想起自己在主世界死亡時的震驚錯愕疼痛,可這些也隻不過是時間長河中不起眼的一小段浪花罷了。
至於顏良到底有沒有對他付出過,或者是顏良當初為何要如此對待他,這些問題,他也早已經在思忖過許多遍後放在了心中,甚至時至今日,早已經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更多的對於回歸主世界的執念,也無非是為了胸中的一口氣。說不得,這一口氣,便也在什麼時候便斷卻了。
早上出門,看到堆放在門口擺成了小山狀的新鮮瓜果,竟然還有一隻小兔子,顏鴻下意識地抬眸看了看某個固定的方向,果然見到了正笑得一臉張揚又妖孽的傑克。
作者有話要說:嗯,這個世界安排是傑克追偶家兒子,哢哢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