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直到被自己的母親拖出家門,劉Rachel也始終沒有機會問出口這個問題。在車子駛離金歎家的分岔路口,另一輛車同他們的車擦肩而過,命運的軌跡也在這交錯之間,發生了真正的天翻地覆。
很多年後,金歎回憶起這一天,還是覺得這一天波瀾壯闊地讓他有些應接不暇,好看的:。前一刻他還因為搗亂了父親的計劃而被再一次關押進了自己的房間,甚至他還聽到了父親對門外的保鏢下達的命令,連母親也不讓他再見到。可下一刻,他卻又被放出了房門,還見到了本來應該在澳洲的顏鴻。
見到顏鴻明明就和自己同歲,卻和自己的父親相談甚歡,明顯一副忘年交的做派,金歎心底湧動著複雜的滋味,他本來信誓旦旦地要處理好所有的一切然後不顧一切地去追尋顏鴻的腳步,結果到頭來卻還是成為了呆在象牙塔裡的王子,隻能夠等待著王子的騎士前來營救,這種感覺可並不愉快。
金歎不知道顏鴻到底對他的父親說了什麼,甚至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將他從金家帶出,甚至還一路通暢地直接離開了韓國,回到了生活了多年的M國。唯一讓金歎覺得有些遺憾的大概就是母親在見到好不容易回國的兒子後卻又要再次麵臨分離時那雙含淚的雙眸。
所幸,這一次之後,父親始終沒有再禁止母親出國來找他。在他回到M國後,一麵遞交大學申請,一麵擴張自己的事業,另一邊還要想著法子將圍繞在顏鴻身邊的狂蜂浪蝶給趕走,順便偷偷地毛遂自薦的時候,金歎的母親也會來這邊小住半個月然後再回到韓國去。
金歎始終都記得第一次在機場送母親上飛機的日子,顏鴻作為朋友也陪他一起,握著他的手所說的話語:“小子,趕緊強大起來吧,才能守護你想要守護的。”
順利地進入了理想中的常青藤院校,大學期間除了忙乎公司的事情,學校裡的學業金歎也沒有放下,他就跟塊海綿一樣,源源不斷地汲取著各方麵的營養和知識,填充著自己本來有些空虛落魄的人生。
也許是因為在金歎二十周歲生日的示好,他總算是心滿意足地抱得美人歸,雖然最後被做得躺在床上半天恢複元氣的是他,可終於確定了他和顏鴻的關係的金歎,卻是無比地滿足。正是因為這份關係的確定,在事業上,在功課上,乃至於生活中的所有一切,金歎都有了無比的動力。
他高興地想要昭告天下,M國這邊有些洲是承認同性婚姻法案的,他甚至想要迫不及待地用戒指將顏鴻這個優秀的家夥給套牢。隻是,顏鴻的一句話卻讓他瞬間蔫掉了。他現在的情況,手中的勢力可沒有到讓帝國集團低頭的地步。更何況,這些年因為同顏鴻維持的好友關係,他也和顏爸爸和顏媽媽相熟的。對方是傳統的華夏人,對於傳宗接代的想法還是極為重視的。自從顏鴻上大學後,就開始關注顏鴻的終身大事。
為了這事兒,大一、大二的時候,還沒有正式和顏鴻確定關係的金歎可沒少苦惱。
無論如何,金歎和顏鴻大四畢業的時候,出了畢業證之外,還順帶將結婚證也給領了。婚禮也已經定在了畢業後的兩個月,花了兩年的功夫跟未來的公婆打好了關係的金歎,也算是得到了顏家父母的承認,雖然這裡麵幫助最大的通過現代科技孕育而生的大胖小子,這個身體裡留著顏家血脈的小娃娃一出現,原本就已經被兒子和兒子挑選的對象給磨得心軟的顏家父母自然也就點頭同意了。
這當中金歎自己父親那邊反倒費了一些力,隻是前些年接二連三地出了金歎這邊解除婚約,然後金歎大哥金元又愛上了孤兒院出身的貧家女的事情,讓原本早些年就已經生過大病的金南允金會長又再次病發,差點兒生命垂危。這次病發,甚至還出現了金會長的結發妻子奪權的事情。最後在聞訊趕來的金歎和顏鴻的幫助下,解除了這一場危機,到底還是讓從昏迷中醒來的金會長鬆了口。
隻是,這邊剛剛發出了喜宴請柬的金歎還沒有辦婚禮,卻先接到了喝喜酒的請柬,竟然是當初鬨翻然後這些年漸漸解開心結和好的崔英道要結婚了,新娘子說來也巧,竟然是多年前被金歎撿回家的女孩車恩尚。
參加完好友的婚禮,緊接著又馬不停蹄地籌備自己的婚事,金歎在神父的見證下說下那一句“我願意”,給顏鴻帶上了套住終生的戒指後,這一顆心卻是真真切切地踏實落地。隻不過也許金歎便是到了垂垂老矣也沒有想到他這些年的追打嬉鬨竟然都有顏鴻的牽引指示在其中,而顏鴻也確確實實真切地享受了一把被個莽撞又貼心的男孩當做至寶追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