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楊珊轉臉看自己旁邊的陸染風。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好像局裡打算正式用B-21,就是我從安慶帶過來的東西,去嘗試對付那口井裡的東西。”陸染風歉意地道,之前她一直住院,都不知道情況,自然也沒法跟楊珊共享情報。
進門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閆明:“……”
他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楊珊是欲投靠而年紀不夠、你們把她當自己人就算了,我可是外人啊喂?!
就這樣把內部情況告訴我,是裝備把我也塞夾帶裡去??
楊珊沒有發現閆明的小糾結,了然地道:“這樣啊,資深者都叫過去了,看來那口井問題很大。誒,新之助,你怎麼沒去?”
剛喝了口水的新之助一下被嗆到,咳咳不停。
“新之助還不是超凡,對精神攻擊沒有抵抗力。”翼德忍著笑道,“我聽拉轟哥說你的精神挺高的,好像原始精神就有七點?新之助隻有六點呢,比你還差一點。”
柯振國樂見他們之間能說得來、培養得起感情,但也不會乾看著自己的得力乾將難堪,連忙出聲打岔:“彆管拉轟他們了,先來說說我們這次發現的情況吧,翼德,你是發現人,你來。”
“誒,好。”黑皮妹子連忙坐正,正色道,“生生花和奇窮你們還不知道,我家是少數民族,在鄉下是乾神婆的,就是土話說的‘巫拉婆’,一般在鄉下給人看娃娃病,小娃被驚嚇到了醫院治不好,那些父母就會來找我家……當然,其實我們也不靠譜,更多是用話術安慰小孩子父母、騙個幾十幾百塊錢算數……”
楊珊、陸染風、閆明:“……”
不是,你自己都說得這麼難聽,這讓我們怎麼吐槽……
黑皮妹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現代人沒幾個信這些的,我和我媽其實也不信,但這是我母親親族傳下來的‘祖業’……從我媽媽這輩起,我們家就不太願意乾這行了,並不會去找客源,但客人上門了,你總不能往外推,能不能治是一回事,直接不幫人治,會得罪人。”
“大概兩個月前,隔壁村子有一對在外打工的夫妻跑到鄉下,帶著個娃娃去找到我媽媽,讓我媽給看。我媽是七十年代生人,雖然繼承了‘祖業’,但也知道騙人得病不治不厚道,為了糊弄得過去,年輕時學了點兒兒科基礎知識,她一看那個小娃,就發現這個娃娃是受了精神方麵的刺激,就是現在講的那種‘自閉症’。”
“於是我媽媽裝模作樣折騰了會兒,就說這個娃娃是被過路陰神衝撞了、陽火被帶走了,讓父母多多把娃娃帶在身邊,用父母的陽火來養護娃娃的陽火……其實就是勸那兩口子不要總把娃娃一個人丟在家裡,多多陪伴,讓娃娃重新開朗起來。”
“那兩口子走後,我媽就打電話給我說她要搬去城裡住,不留在老家了,年級大了還是想積點陰德,老騙人算怎麼回事……那兩口子經濟不寬裕,給她的五十塊錢都是皺巴巴的,她收錢都收得特糟心。”
楊珊、陸染風、閆明:“……”
他們叁算是發現了,翼德這個妹子絕對是那種有槽自己就吐了、絕不給彆人機會的狠人。
翼德停下了喝了口水,再開口時,她的神色凝重起來:“新之助叫我來黔省幫忙,我跟柯組長簽了合同留在陽市後不久,上個月二十號左右,我在東城區花果園一區附近,看到了那對夫妻。”
“那對夫妻有問題?”陸染風忍不住插了一句。
“夫妻倆粗看上去仿佛沒什麼問題,因為村子離得近、還算認識,也有一些沾親帶故的關係,就很熱情地請我去他們家吃飯……但奇怪的是,他們兩口子根本不像我媽說的那樣,兩個月前帶孩子去找她看病時,還穿得普普通通、一身風塵,聲稱自己在工地上打工。”
“這次我見到他們,兩口子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女的拎著十幾萬的包,男的戴著勞力士,還在東城區房價最貴的花果園一區買了房。”
“當然,也許人家走了什麼大運氣、中了五百萬之類的生活水平驟然上升,也可以理解……但他們那個還算是比較重視、連夜帶著坐火車跨省去找我媽看的娃娃,卻沒有了。”翼德沉聲道,“我去他們家做客,就是想看看我媽提過的那個小孩子痊愈了沒有,但他們家卻完全不像是有孩子的家庭,沒有兒童房、沒有小孩衣物玩具、沒有小孩照片……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生過娃娃一樣。”
“我回來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就把事情彙報給柯組長。”翼德停下來,看向柯振國。
柯振國接過話頭:“翼德說的這對夫妻我請戶籍警查過了,他們原本的戶口在雲南省,於一個半月前在陽市買房才遷到陽市,戶口簿上隻登記了兩口子,並沒有登記小孩。”
“他們買房子的錢是從哪裡來的?”陸染風皺眉道。
“生生花抓到重點了,問題就在這裡。”柯振國誇了陸染風一句,“這對夫妻的生活軌跡以現在的科技來說查起來並不難,如翼德所說,直到兩三個月前、四月份的時候,他們還在陽市一家工地上做活兒,兩口子的收入加起來每月有五、六千左右。”
“但在五月下旬時,男方的戶頭裡麵,忽然多出來一筆二百萬的金額。”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