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號台階旁的雜草足有半米高,站門口看一下都知道業主絕壁超過半年沒來看過。
抱著有棗沒棗打兩竿子的心態、三人翻牆進去一看……還真有意外發現。
“這地方怎麼丟著個紙人?”楊珊一臉困惑地從庭院綠植中拖出個破破爛爛的紙紮人來,“這是……燒給死人的?咱黔省有燒這種紙人的風俗?”
“沒有吧,我看我家親戚燒的都是那種巴掌大小的剪影紙人啊,沒見過燒這種紙紮人的。”閆明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是啊,我在鄉下從沒見過燒這種精細玩意兒的,這麼一個紙人得不少錢吧,買這麼個玩意兒都夠買多少紙錢冥幣紙元寶了。”楊珊疑惑地道。
陸染風剛開始看見那個細竹子編的紙紮人還小心臟狂跳,聽他倆這麼一說吧,就覺得自己這幾下心跳挺不值當……
“說起來,雖然我看過的恐怖裡麵都喜歡寫紙紮人,不過到底是哪個地方會燒這種紙紮人,還真是不太清楚,反正我們安慶不燒這種。”陸染風鎮定地道,“嗯,倒是看上世紀九十年代香港電影裡麵燒過,《陰陽路》你們看過嗎?”
“我記得我看過的一個民俗紀錄片是說,好像福建、湘西、山東、江夏(河北)比較流行。雲南聽說也燒,不過雲南燒的是紙紮的樓台寶塔啥的?等等我百度下。”閆明說著,把手機掏了出來。
“不管是哪裡的風俗,這玩意兒反正是燒給死人用的沒跑,要當擺件的話這東西又沒那身價了。”楊珊用腳踢了下爛得快散架的紙紮人,“所以問題來了,這玩意兒為啥沒給燒了,而是丟在這個地方任它爛掉?”
陸染風:“emmmmm……想不出來。”
“不會把這玩意兒弄到這裡來的人壓根沒打算燒掉它吧?”閆明疑惑地道,“不應該啊,咱們這的喪葬店肯定沒有賣這個的,要買到除了自製就是淘寶,辛辛苦苦弄來卻不燒?”
“……算了,先不管這東西。”楊珊蛋疼地把紙紮人殘骸踢進草叢裡,“既然這裡出現這麼個不知道是被誰帶進來的東西,那肯定有人進過這座彆墅沒跑,咱們進屋搜搜看。”
說著,楊珊便把她那件請合金門窗師傅車的撬窗神器掏了出來……
“誒?不用撬了,珊珊,窗戶沒鎖呢。”沒等楊珊表現,陸染風就已經拉開了窗戶,“哎呀,裡麵走廊有腳印,真的有人來過!”
楊珊、閆明兩個連忙跟著陸染風翻窗進屋……
雖然陸染風開始被那個破破爛爛的紙紮人嚇到了一下,但三人誰都沒把那個常規恐怖電影、網文中的“常用道具”紙紮人當回事,原因麼很簡單:如果真有鬼物附身到這種紙紮人身上試圖殺人行凶,那真是所有遇到這事兒的任務者都要笑歪。
淘寶上可以買到、價格還便宜得一比那啥的噴火器,那是每個任務者行囊中的常備道具……
並不是說紙質物品被鬼物附身後不具備威脅性,而是能被鬼物附上去的物品,那必須得是執念限定,也就是鬼物生前十分重視的遺物。
要說這個紙紮人在製造過程中混入了部分遺體組織、比如屍油啥的,那這種紙紮人倒是能具備極大的威脅性;然而問題是,真混入了遺體組織的紙紮人,在任務者眼中就像是黑暗中的螢火蟲——遮蔽陰氣和遮蔽陰氣源頭可不是一個概念上的事。
2-7彆墅相對於他們不久前剛進去過的2-6來說,內部非常的空曠,隻有交房時地產商贈送的基本家具家電,完全看不到生活痕跡。
就這麼個有很大可能沒人住進來的彆墅內……一樓客廳洗手間牆壁、鏡麵上,居然有十幾個血手印,和一排歪歪扭扭的大字:“你一定不得好死!”
站在寫著這麼排大字和血手印的牆麵前,三名任務者臉色一個比一個更冷漠……
“難道說,這間彆墅曾經借給劇組拍電影?”剛經曆過《災厄之村》任務、在網劇劇組裡打過雜的楊珊試圖解釋他們看到的奇怪場景。
“這裡要還能被電影劇組看上拍電影,物業方肯定要想方設法拿來宣傳的好吧。”閆明麵無表情。
“這噴的還是油漆呢,拍電影的話弄點口紅番茄醬,收拾起來比油漆省事多了吧?而且……看樣子,噴油漆的人根本沒想過要收拾,直接就丟擺著了。”陸染風嘴角微抽。
“荒廢彆墅,紙人,血手印,怎麼聯係起來這麼耳熟呢——誒,等等!”閆明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掏出手機,打開某個當下極其熱門的直播兼短視頻APP,翻到靈異懸疑分欄,點開排行榜上某個標著HOT的火爆視頻,拖動進度條。
“……破案了。”十幾秒鐘後,閆明麵無表情地把手機轉向楊珊和陸染風。
楊珊和陸染風好奇地把頭湊過來。
年輕小夥啊啊怪叫的“畫外音”中,鏡頭正對著的黑暗走廊深處,一具完好的紙紮人在手電筒光線下顯得特彆顯眼、特彆嶄新,塗料顏色都沒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