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誒?!”
顧家橋鎮一家川菜館中,成功會師的任務者們開了個包間吃晚飯,順帶互相交流下微信群裡說不清楚的調查線索,菜才剛上全,楊珊幾個便被翼德和新之助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
“你是說,我曹叔叔、就是曹茂典,他借彆墅給用的那個雲南戰友,已經失聯?!”閆明震驚得音量一下子抬高了。
“怎麼說呢,不像是一般失聯,我還是從頭說起吧。”新之助道,“刑警隊那邊的技術民警通過我省天眼係統查這個叫馮敢當的人生活軌跡,最早的記錄是今年四月初省道上的收費站繳費記錄,可以確認馮敢當是於今年四月從雲南省自駕開車抵達陽市的,這點和業主曹茂典告訴ym的對得上。”
閆明擦了把汗,緊張地點頭:“是的,曹茂典也是說他是四月份的時候跟老戰友聯係上,把彆墅借給對方使用的。因為生意忙的關係他隻和這個馮敢當見了兩次麵,後來也就一兩個月才打個電話的樣子。”
“從四月六號起,到五月一號前,馮敢當的手機關聯微信號在陽市市區和顧家橋鎮這裡都有消費記錄,其中支出最大的兩筆,是分彆於四月八號、四月二十號在陽市康複男科醫院繳納的治療費用。”新之助從行囊內掏出個文件袋子,抽出兩疊用曲彆針夾著的a4紙,將其中一疊遞給閆明、楊珊幾個,“這是柯組長複印出來給我們當參考的,你們也看看。”
聽到男科醫院這幾個字,閆明的臉就囧了起來……
楊珊和陸染風倆妹子倒沒想多,接過來就低頭細看。
新之助道:“從他的活動軌跡上看,偵查員那邊的推測是,這個人應該是特意背著人獨自到陽市治男科病,在離開自身生活圈子前曾經做過掩飾。”
“誒?他的消費記錄隻到五月前?”此時,楊珊已經翻到最後一頁。
“對,這就是古怪的地方了。馮敢當四月二十八號出院,到四月三十號為止都有支出流水記錄,但在四月三十號下午他在顧家橋鎮這裡的加油站加過一次油後,他的信用卡、借記卡、微信、支付寶,就再無支出記錄。”新之助神色凝重地道,“不僅如此,他的身份證也沒有任何的汽車、火車、飛機購票、以及酒店住宿記錄,所有出省高速收費站也都沒有他的車輛通過信息。”
“不是吧……”閆明抽著嘴角道,“這麼說,馮敢當已經——”
楊珊與陸染風對視一眼,同時皺起眉頭。
聽說c2-7彆墅業主將那間彆墅借給彆人使用時,她們倆都不約而同懷疑這個借用人搞不好是馬文華夫婦的“前任”。
但在得知這個借住人更多的信息後,她倆便否定了這個猜測——馮敢當轉業後在雲南從事藥材生意,雖然不如閆明的父輩叔伯、以及那個借出彆墅的曹茂典身家豐厚,但也不是那種能為了幾十萬幾百萬就能把腦袋掛到褲腰帶上的人——說白了,有錢人不會和窮逼交朋友,要是馮敢當落魄到能為點“小錢”玩命的程度,那曹茂典也不會隨便將大幾百萬的彆墅輕飄飄借給人住。
顯然,特調局和刑偵隊方麵也沒有把馮敢當往馬文華夫婦“前任”上考慮……失聯前的馮敢當開著輛邁巴赫從雲南跑到黔省陽市來,勉強才能買得起豪車的人可舍不得把這麼貴的車子用得這麼狠。
“等會兒,新之助,你是說馮敢當失聯這件事很奇怪?奇怪的點是指哪方麵?”楊珊道。
“他的手機,仍然保持著頻繁的撥出頻率。”新之助沉聲道,“從五月份到現在七月,已經兩個月過去了,馮敢當在個人信息上像是完全與社會隔絕,但他的手機號卻幾乎每天都在撥出電話。”
說著,新之助將另一疊用曲彆針夾著的a4紙遞給楊珊:“這是四月起到這個月的馮敢當的手機撥出記錄。”
楊珊快速翻動印滿日期時間和電話號碼的a4紙時,新之助神色愈發凝重地道:“五月到七月期間,馮敢當的通話記錄與之前並無區彆……偵查員嘗試撥打了其中一些號碼,可以被接聽,通話頻率最高的一個號碼屬於他的秘書,其次是他的妻子。”
“時間緊,偵查員隻來得及調查其中部分號碼歸屬,調查的結果是……馮敢當依然會隔幾天打電話問候家人父母,頻繁與生意夥伴聯係,甚至是電話指示下屬員工做事——如果隻看他的手機撥出記錄,根本不會有人懷疑他有可能已經出事。”
“我草……”楊珊、陸染風、閆明三個,異口同聲口吐芬芳。
實在是除了這個簡單粗暴的感歎用詞,他們一時間完全想不到彆的發表感慨方式。
“那……他的號碼可以撥進去嗎?”楊珊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為什麼,楊珊覺得這事兒隱約比親眼看到鬼還滲人。
新之助、翼德、陸染風、閆明四個,默默看著她,不說話。
楊珊:“……好吧。”
跟鬼打電話這種事情華夏國的任務者還是比較忌諱的,原因麼是隔壁日本去年十月份時就搞得沸沸揚揚、連當時還是普通人的在場眾人都在網絡上看見過冰山一角的電話鬼事件——當然,那時連資格最老的新之助都還是標標準準的無神論者,隻把那些隔海傳過來的詭異事件當成無聊人士編出來的都市傳說看,並木有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