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怎麼少了兩個,彆說他們走丟了啊?”陸染風驚了,連忙看向釣魚男,“魏先生,那兩個小年輕呢?”
釣魚男姓魏,名字挺風雅,叫魏飛白。
新人第一場時沒底氣跟老手講啥個人**,在ktv的時候四個新人就交代了自己的姓名來曆。被陸染風問到,魏飛白苦笑著將之前說給閆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陸染風忍住罵臟話的衝動,“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是在任務裡?大晚上的不好好呆著亂跑,是生怕自己撞不著鬼物?!”
現在時間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廣場上依然很熱鬨,女仆停車的廣場邊緣,不遠處就有群殺馬特小青年占了半截人行道蹲在街邊鬨哄哄地抽煙喝啤酒吹牛逼,十幾輛摩托車停在旁邊。
魏飛白苦笑連連:“我們當然知道……可是染姐,這裡雖說不是我們的世界,但實在是沒有太強烈的‘穿越’真實感啊。”
陸染風:“……”
好吧,沒親眼看到鐵絲網牆那邊的西區前,他們三個老手其實也沒啥穿越到平行世界的真實感……
“所以說……這是沒找到他們?”楊珊看向閆明。
閆明臉上仍然寫著臥槽兩個大字,煩躁地道:“我找他們呆的那家燒烤店問過了,老板說勾走丁文麟和葉博涵的是經常在廣場周圍招攬客人的一夥流鶯,他是經常看見她們沒錯,但並不知道她們住哪、會把客人帶到哪去做交易。”
“流英?”楊珊沒聽懂,“那是啥?”
閆明:“……”
陸染風:“……”
“就……站街女。”魏飛白硬著頭皮解釋了句,看楊珊的眼神兒多了那麼幾分親近感……雖說是老手,但這小姑娘還真是個小姑娘呢。
“哦哦!”楊珊驚奇地道,“他們兩個又沒有這個世界的錢,怎麼還能嫖到人?”
魏飛白:“……”
陸染風不得不出聲道:“珊珊,你彆忘記小明就戴個幾萬塊的石英表走哪都被當成貴族少爺呢,丁文麟和葉博涵沒小明這麼豪拿名牌表當普通裝飾品戴,他們那一身耍酷的平價零碎掏個一兩件出來在這邊也得算精工奢侈品,生產力差距問題。”
閆明:“……”
他一時間真搞不太懂陸染風是誇他還是損他……
“總之……還是儘量找他們吧。”陸染風頭痛地道,“敲門鬼是白天出沒沒錯,但紅楓湖區還有彆的鬼物,萬一他倆碰上了——”
剩下的話她不用說,其他人也知道她的意思。
閆明臉色難看地道:“現在隻知道他們倆跟那群流鶯離開後在廣場上轉悠了會兒、在一家咖啡店停留了半個多小時,但因為周末人流量大的問題,那家咖啡店的店員不記得他們離開時是往哪邊走的,隻能隱約記得他們跟幾個流鶯聊天時提到過一家叫什麼魔力或是魅力的酒吧。”
陸染風“嘖”了一聲,吐槽道:“還真是太平社會慣壞了的小年輕,都衝著直奔本壘去了,還有心情走逛街喝咖啡泡酒吧的流程。行吧——既然那兩個白癡這麼精~蟲~上腦,估計也不可能跑太遠的地方去,咱們先看看這附近有多少名字帶力的酒吧。”
楊珊對倆新人道:“我們去找他們,你們先坐車去馬三爺那兒吧。”
外賣女正要點頭說好,魏飛白連忙拉了下她的袖子。
“要是我們跟上不會太累贅的話,不如讓我們也一起去找吧。”魏飛白誠懇地道,“我和小蔓被卷到這個地方來,遲早也是要自己去做任務的,要能現在就跟著見識下世麵,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外賣女名叫侯曼曼,二十三歲,人有點直、性格有點愣,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一聽魏飛白這麼說立馬明白這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連忙點頭,一臉期待地看向三個老手。
楊珊三個聞言,不由相視一笑。
雖然丁文麟和葉博涵那倆看起來精明卻管不住自個兒的小年輕把他們三個都氣了一下,魏飛白和侯曼曼倒是讓他們舒心了不少……新人有主動性,不管是不是能幫上忙,都比隻想著逃避來得強。
“那就一起來吧。”閆明道,“我說過,我們不會拋棄新人,也不會強求新人一定要去做什麼,但能不能在新手場中得到好處,終究是要看自個兒。你們能對任務有貢獻,結算獎勵也全是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魏飛白表麵應是,心底偷偷出了口氣……
這位年紀和新之助差不多的老哥,並不是個有冒險精神的人,事實上,他遠比那兩個精~蟲~上~腦的小青年和侯曼曼謹慎。
之所以會提出跟著行動的要求,其實是因為陸染風說了句“還有彆的鬼物”的關係——哪怕幾個看起來很照顧新人的老手認為讓他和侯曼曼去的地方是“安全區”,他還是覺得跟在老手後麵保險點。
就在任務者們找到馬三爺留在文華賓館的小弟詢問紅楓湖區有多少招牌裡帶“力”字的酒吧時,一群醉醺醺的男女正從一家掛著“魅力女人”招牌的酒吧中離開。
這群人中,兩位年輕男子的穿著打扮在這個位麵絕對算“超越時代”的時尚弄潮兒——日係涉穀風的葉博涵不必說,亮皮夾克牛仔褲加馬靴的丁文麟對於合眾國的國民而言也屬於隻有電影裡才能看見的美式明星裝扮。
更彆提兩人身上還叮叮當當掛著許多精美掛飾……耳環項鏈戒指手鐲一樣不缺,無論做工、材質,即使是在邵陽這種湘南省有數的大城市裡都不多見。
數名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眾星捧月般圍繞著這兩名年輕男子,那幾近諂媚討好的態度,恨不得粘到對方身上的迫切,完全可以理解……
“再去下一家!今天不醉不歸!”
丁文麟左擁右抱著兩個燈光下看來絕對稱得上係花級美女的女子,腳步都走不穩了,還在高聲吆喝。
“去呀,去呀!”
同行女子皆咯咯咯的笑,非常給麵子地起哄。
“走就走!”靠在一名女子肩膀上的葉博涵大著舌頭道,“誰先喝趴下誰是孫子!”
“去大姐家的酒館吧,那兒前麵是酒館,後麵還可以休息的哦~”
“好耶,去大姐家!”
一群人嘻嘻哈哈吵吵鬨鬨地走出最繁華的東段大街,在這些女子們的起哄聲中,已然醉眼朦朧的葉博涵、丁文麟兩人,毫不反抗地被帶進路燈昏黃的小路中。
背離大街上仍然有幾分熱鬨的人流,左右攙扶著丁文麟的女子,便迫不及待地動手摘丁文麟的戒指、手鏈……
幾乎要靠人拖著走的葉博涵,甚至被這些早就眼睛發綠的女人擺弄著脫下外套——以這件亮皮夾克的款式和質量,隨便哪家二手貨店鋪都得出上千大元!
“彆、彆這麼急……呀,嘿嘿……”葉博涵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當成肥羊,還在那留著口水發夢,“野戰也行……夠刺激!你、你們也脫……也脫……”
女人們並不吱聲,脫掉葉博涵的外套便把他扶到牆角處坐下,開始脫他的鞋……
丁文麟和葉博涵,都隻是剛從大學畢業沒幾年的小白領,父母那輩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
雖然家境普通,但在共和國位麵,普通的市民家庭也足夠讓他們享受比合眾國位麵的大多數同齡人更優越的生活——工資不夠瀟灑沒關係,兩人身後都有六個錢包幫他們買房買車以及買單,月入四千,照樣能過月入上萬乃至幾萬的愉悅日子。
在這種不高不低、不用被逼著接受精英教育也談不上吃苦曆練的環境下長大,輕易被這些混跡在灰色地帶的流鶯套出自己並不是少爺、自己並不是權貴的真相,是很正常的事……
被人家看穿草包本質、甚至懶得跟他們“公平”地做一把皮~肉生意,而是吃乾抹淨,也是很正常的事……
“發財了!”
這群流鶯的大姐,大約二十六、七歲的一名“領班”,指使著小姐妹們把這兩個草包剝成光豬,興奮地用丁文麟的外套卷起一堆飾品衣物,毫不猶豫地下命:“行了,走!”
這群女子也是乾脆,丁點兒不拖泥帶水,就這麼把剛剛還濃情蜜意的兩人丟在了巷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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