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骨頭相當的堅硬,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本事能一腳踢到這個程度,還能保證人不當場死亡,起碼他是不行。
新老板這是深藏不露。
最關鍵的是,能麵不改色做到這一切,要麼是心理素質高到離譜,要麼是對這種情況視若平常。
馮誌勇想了一下,覺得新老板這兩樣都占。青年這是該死,他完全沒有什麼心裡障礙。
不過對於葉青這個人,馮誌勇又在心中默默添了一個標簽——不能得罪。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他玩笑道:“老板,你剛剛不怕自己出不來?”
法律雖然是這麼規定,但人真死了,肯定還會有麻煩。
“還好吧。”她還是有點把握的。
青年的行為實在是罄竹難書,無論道德還是法律,都不會站他那一邊。
萬一判決下來是死緩,然後再慢慢減刑,他差不多十多年之後還能出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死去的老太太的魂魄,怕是都不得安寧。
當時葉青是故意被擒住的,不然以青年那個樣子,他還戴著手銬,怎麼可能近的了葉青的身。
青年既然已經動了念頭並付諸實踐,葉青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沒道理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她還能不在意。
無論青年之後會不會減刑,或者保外就醫,都沒有什麼影響。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能活著就不錯了,壓根不存在以後。
“不說這個了。”葉青轉移話題。
“還得麻煩你繼續找房子了。”
“好。”馮誌勇忙不迭的答應。
說起來,今天耽擱那麼長時間,還是新老板為自己脫罪的緣故。
想到這裡,馮誌勇心頭突然暖烘烘的。
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還有對於自己的話,馮誌勇完全當命令來服從了,葉青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就隨他去了。
或許是運氣使然,這邊兩人行聊完這個話題,那邊就來了電話。
是死去的張老太的女兒,遠嫁到最南邊的省份,連母親被殺了都不能第一時間趕回來,她語氣之中滿是悲傷,鼻子也有些不通,顯然是之前哭過了。
原來老太太早就立好了遺囑,帝都的房子歸自己的女兒,白眼狼的兒子和孫子一毛錢都得不到。
顯然,青年這是做了無用功,白白把自己搭進去了了,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道他知道了之後,會是個什麼反應。
一番商議過後,那棟房子終究是按照兩千塊錢一個月的價格租給了葉青,這在帝都這個地方來說,可謂是便宜到家了。
對方是在感謝自己把真正的凶手揪了來,葉青受之無愧,也就沒有推辭。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
四天後,清晨。
一大早葉青就把房間給退了,然後來到之前張老太的小區。
從警察手裡拿到鑰匙,葉青打開房門走進去。
雖然屍體已經被帶走火化了,但那些乾涸在衛生間地板上的血跡,卻依舊醒目,甚至連腥味兒都沒有散去多少。
家具都是現成的,葉青徑直拿起一個盆子,接了水之後開始衝洗整個衛生間。
財物在老太太女兒回來的時候被全部帶走了,所以剩下的東西他們都可以取用。
開火、做菜,葉青這幾天頭一次吃上自己做的飯,她終於不用吃外賣了。
馮誌勇端著碗,有些尷尬。做飯這種事情,他真的不會。
以後看來需要學一學了。
因為之前小區出了命案,所有人都盯著這裡。現在葉青住了進去,說她膽大的有,說她閒話的也有。
不過之前張老太的鄰居則十分高興。
這不是之前問自己問題的那個姑娘麼,同樣出名的,還有葉青幫助馮誌勇洗脫嫌疑的經過。
她好像對古董很有些研究。
想到家裡那隻奇怪的盤子,老人敲響了對麵的防盜門。
“你好,請進。”馮誌勇不認得他。
“有什麼事麼?”
“你們能不能給我看看,我這東西是不是古董。”
剛從臥室出來,葉青接著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