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海潮般的咒力在此刻化作了堅冰,它們與之前的混亂無序截然不同,強烈的意誌給予了它們嶄新的形態,堅不可摧,銳不可當!
這股巨力毫無保留地儘數衝向刀鋒,隨著劇烈的鳴響炸開,百鬼丸被這悍然的力量硬生生掀飛,狠狠地甩開、重重落地,最後他的身軀劃擦在地麵上,犁地數米,摩擦出叫人牙酸腿軟的聲音。
而作為碰撞的另一方,憂姬同樣被這力量掀起,但她跌入的是裡君的懷抱,咒靈如珍似寶地抱著她,但在短暫的緩衝後,裡君卻退回了憂姬陰影中。
但此時的憂姬卻感到了一陣無力與窒息,她搖搖欲墜,就好像用光了渾身的精力,即便是站著都覺得費力,隨時都能失去意識。
不過百鬼丸隻會比憂姬所受到的損傷更大,他跌在遠處,那兩腿下不同材質的假肢幾乎一同崩裂,他的身軀內部也因此受到了衝擊,這讓他無法輕易地再站起身。
“大哥——”
“那是什麼東西啊……”
“百鬼丸!”
“請、請不要傷害我們了,拜托了……”
美緒和寺院中的孩童已經不要命地靠了過來,他們有的人奔向百鬼丸,有的人則衝著憂姬而來——大概是想擋住她?
咒力的變形……原來是這樣的麼……
憂姬沒去管其餘人的,她隻是這麼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後乾脆地昏了過去。
*
當憂姬醒來時,渾身上下疲軟無力,就連喘氣都費力,眼皮重得抬不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你、你醒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許動!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
憂姬:“……咦?”
憂姬睜開雙眼,在身邊看到了一個衣著簡陋的小孩子,他顫顫巍巍地拿著一把長刀,就直愣愣地架在憂姬的脖子邊……
除此之外,憂姬的身上沒有任何其他的束縛,而且傷口也已經被好好地包紮了。
這根本就算不上威脅,以憂姬如今的力量,再虛弱的她都能隨時能擊飛身邊的孩子,就算那個百鬼丸在一旁看著也不行。
是的,那個被憂姬掀飛的少年也在寺廟內,隻是他縮在牆角,低頭削著木料,大概是想給自己再做一條腿。
這模樣看起來還有點可憐……像是淋了雨的大狗勾。
“大哥並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和那些武士完全不同。”拿著刀的孩子再次開口了,裝作一副老成的模樣,“但是你身上藏著魔神,必須要殺掉,就算你是姬君也不能包庇它!”
憂姬回神,沒聽明白:“你說……魔神?”
“多羅羅,不要再說了。”美緒從門外走來,手中端著一碗水,對憂姬低聲道,“請您先喝水吧,包紮傷口的藥物非常廉價,那些人即將開戰了,這附近不能夠亂走的。”
憂姬愣愣地接過水,看著眼前局促的少女,以及她身後破舊的寺廟,藏在門外的幾個殘疾孩童,牆角邊那咒靈一樣的少年。
武士……魔神……開戰……
也直到此時,憂姬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很可能已經離開了原有的時空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時代。
美緒又小心翼翼地道:“姬、姬君,請問您……是在被魔神糾纏嗎?”
“不是的!裡君不是魔神,我也不是什麼‘公主’!”憂姬終於反應過來,她立刻聲明,“裡君曾是我的婚約者,在他逝世後,他就成為了我的咒……不,守護神。”
美緒和多羅羅麵麵相覷,然後異口同聲道:“守護神?”
要想和這裡的人溝通,似乎也隻能這麼說了……不要再有爭執了,這些人本來也沒有惡意的……
憂姬瞅了瞅那縮在角落裡,隨時能種蘑菇的陰鬱少年,斟酌道:“是的,他會為了保護我而無意識地傷害我周圍的人,所以我必須要帶著他遠離人群,不斷地尋找與他共處的方式,直到找到解放裡君、讓他成佛的方法。”
雖然憂姬存了隱瞞的心,但這些話並不是虛假的。
裡君啊……
一直以來裡君都在默默的守護她,而她卻選擇一味地壓抑著裡君,這樣的相處的方式,早已背離了她的初衷。
憂姬下定了決心,她深吸了一口氣,取出那一直以來掛在脖子上的戒指——在十歲那年,裡君向她求婚,用戒指做了彼此的約定。
她的咒力不應該是裡君的監牢,她也不該是裡君的獄.卒。
乙骨憂姬解開掛繩,把戒指帶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緊接著,她抬起手,對麵前的幾人道:“這個,就是我們婚約的證明。”
作者有話要說:*咒靈應該是可以有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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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裡君是依附著憂姬誕生的,憂姬在抽空力量時也抽走了它的咒力,休息完後能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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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丸來自《多羅羅》,擁有能看到靈魂的心眼,在他的視野中憂姬是純白的,裡君是白紅混雜,手指餅乾則紅得發紫
所以這個組合是百鬼丸從未見過的船新版本,他弄不明白這三位一體到底是個啥,本來想殺掉的,但有純白靈魂不可以,想刨出紅的東西,但是美緒和多羅羅又嘰嘰喳喳的不同意
靚仔為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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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姬已經覺醒了打架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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