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頓了頓,沒等到憂姬給他接梗,於是若無其事地道:“憂姬,你已經了解了所有的縛道,今天想學什麼呢?”
這個問題憂姬能答,她立刻道:“可是藍染老師,七十五號之後的縛道我都沒有學過。”
藍染早料到她會有這一問,耐心地解釋:“七十五號之後的縛道並不適合直接學習,我希望在你學會基礎破道後再來看它們——排位靠後的破道與縛道是能夠相互印證、彼此補充的,一起學習會更容易。”
憂姬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我明白了,老師,請教我破道吧。”
藍染當即就開始了這一次的教學,他從破道之一開始教起,破道是充滿了攻擊性的鬼道,和縛道截然相反,憂姬一開始並不習慣,因此學得就有些慢了——和她學習縛道的速度相比。
在成功示範了一次術式後,藍染便讓憂姬重複練習,他像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師那樣耐心地等待與旁觀,時不時提出一些關鍵的建議。
憂姬重複著不斷進步的訓練,神情很專注,心中卻有些分神。
和前幾次一樣,藍染一直在觀察著她,而且他用的是非常客觀理性的視角,這不像是一位老師,倒像是……
實驗者。
*
憂姬朦朦朧朧地醒來:“京都已經到了嗎?”
五條悟:“沒有哦,還有一個小時,憂姬可以繼續睡~”
憂姬頓時失去了重新啟動身軀的動力,她逐漸放鬆下來:“哦……”
“悟!”夜蛾校長的聲音驚雷一般在憂姬耳邊炸響,隨後他稍微溫和了一些道,“乙骨同學,我們到了。”
乙骨憂姬:“……”
我就該猜到的。
憂姬艱難地打起精神,提起自己的小背包,耷拉著腦袋跟在校長身後,活似一隻跟著鴨媽媽的小鴨子。
而等到她徹底清醒過來時,已經跟著校長老師前輩走出了京都站,直接坐上了京都校的接送車輛——夜蛾校長痛定思痛,把親弟子踢到副駕駛位,自己則帶著兩徒孫坐後排。
不過令憂姬奇怪的是,雖然她磕著車窗睡了一路,但額頭上卻沒有一點印記,好像這兩個小時是靠在什麼極其柔軟的枕頭上。
看來變成咒術師還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腦門逐漸硬了起來。
京都校的接送車輛很開就駛入高速,司機應該也是輔助監督,穿著社畜但正式的西裝,不過比起憂姬認識的伊地知先生,這位司機看上去要精神一點。
在接下來的姐妹校交流期間,東京校四人將一同入住京都校的校舍,直到交流賽結束才會各自離開。
出於保險起見,憂姬還是決定把夢境中的經曆打好,通過手機發給老師,剛學到的“破道”還沒有練習的機會,大概隻能在接下來的實戰中驗證了。
一聲輕輕的提示音響起,前排的五條悟摸出手機,在快速讀完新消息後,嘖嘖感歎,隨後問司機:“我記得京都校裡好像有不少河流,你們養蓮花了嗎?”
憂姬:“……”
夜蛾正道深吸了一口氣,額頭青筋蹦起。
無辜的司機摸不著頭腦:“呃……抱歉,您是指水生植物嗎?這我從未聽說過。”
五條悟十分遺憾,正當他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夜蛾正道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五——條——悟——”
這靠譜的製止讓車內的司機和憂姬同時鬆了一口氣,於是司機專心開車,憂姬轉頭盯著窗外。
車內重新恢複了沉默,誰都沒有說話,而隨著接送的汽車駛出市區,憂姬的心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她有什麼好怕的呢?
不論藍染有著什麼她不知曉的打算,就算一切到了最糟糕的地步——那也隻是死亡而已。
不牽連任何人的死去,難道不是她早就渴求的東西嗎?
憂姬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當然,現在的她還有同伴和家人的牽掛,如果可以,她會努力地活下去,努力地拯救更多的人,真正地解放裡君……
憂姬看著自己投射在車窗上的倒影,那安靜的少女正用黑白分明的眼眸望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水確實是藍染帶來的意象,但蓮花卻是屬於憂姬的……憂姬以為她不會給夢境帶來影響,但其實她可以,隻是處於被壓製的弱勢。
所以老藍也不知道憂姬為什麼會弄出蓮花來,他也很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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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描寫蓮花的和歌,所以找了幾句湊一湊魔改,編個四不像
這裡蓮花的寓意和我國的傳統文化不同,主要是取了在日本和佛教裡的文化寓意,和憂姬的特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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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憂姬的腦門並沒有變硬,是老師用術式給她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