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憂姬從異世界戰國一躍回到京都咒高,落在那片湖水之上時,在場的幾人正在熱熱鬨鬨的絕讚拉架中。
從泥水裡爬出來的前輩秤看向莫名其妙的姐妹校校友東堂,熱心的葵同學因擔憂(XP)認可的對手而谘詢老師,憂心忡忡的好老師歌姬開始指責不負責任的壞老師五條,心知肚明的雞O貓義正言辭向在場唯一的親傳弟子推卸責任,被甩了鍋的金次則開始新的四人大循環。
急急忙忙趕到現場的夜蛾正道:……
緊隨其後拄拐而來的京都校校長:……
懷揣著多拿一分錢的美好期望的冥冥:“需要額外服務嗎?我找人最在行——”
也就在這一刻,憑空出現的水簾傾天落下!
突兀的異變讓片亂哄哄的爭吵戛然而止,隨著領域撤銷而溢散的咒力混亂無序地炸開,而咒力的主人就準確地落在逐漸平靜的水波上,她的咒靈托住了她,讓她不至於落入水中。
而直到此時,慢了一步的巨響才傳到所有的人的耳畔:“嘩——!!轟——!!!”
憂姬橫持淺打,渾身的殺意和氣勢絲毫未斂,因為仍舊處於時空撕裂的震動中,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隻保持著這個姿勢抬起頭,卻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這些強大的咒術師們包圍著她,似乎是隨時準備發起進攻,他們的臉上寫著疑惑和警惕,而他們麵對的……他們在警惕她?
真是熟悉的一幕啊,隻是這一次包圍著她的咒術師們都是她熟悉的人了。
憂姬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來——對了,在她上次離開時,姐妹校的團體戰剛分出勝負,。
“歡迎回來,憂姬。”有些陌生的聲音跳到憂姬耳中,帶著輕快的笑意,“看來這次的旅程很辛苦啊。”
憂姬愣愣地抬頭,對上了一雙藏在墨鏡後的瑰麗眼眸。
這個指著我額頭的男人是誰……
哦,是五條老師啊。
憂姬遲鈍地想。
兩年不見,老師還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啊。
剛脫離危險,又麵臨這樣的局麵,裡君可不開心了,憂姬趕緊按住它,順便收斂了一番渾身上下外泄的殺意。
她早就做好了被千刀萬剮的準備,沒想到還能逃過一劫,這讓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放鬆、慶幸,喜悅……以及一種古怪的遺憾。
憂姬收回裡君,但她好像還踩在什麼堅實的東西上,沒有落入水麵,這她稍微放心了一些,於是便有些生疏地笑道:“五、五條老師,我回來了,讓你擔心了。”
五條悟:……
五條悟不帶感情地打量著憂姬,那雙蒼藍的眼眸中像是藏著一片不斷變化的宇宙,冷漠又平靜,充滿了度量和審視。
憂姬坦然地望著這雙眼眸,在視線相觸時,那股熟悉的感覺也逐漸回歸,她的耳邊好似又響起了那些荒腔走板的字母歌——原來五條老師,留給我最深的印象是這個啊。
直到此時,憂姬才產生了逃出生天的真實感。
良久後,五條悟一鬆手,小墨鏡掉回原位,還不等憂姬說些什麼,這位當老師的便喜笑顏開起來,仿佛從野地裡摟回走丟羊仔的畜牧老農:“可算是回來了——老師我可是好擔心啊,不過憂醬不僅頭發長了,人也胖了,看來也有認真地照顧自己呢。”
岸上的京都校長樂岩寺:“五條悟!乙骨憂姬!這是怎麼一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五條悟看都不看他,當即打斷他的詢問,順便隨口糊弄:“老頭,年輕小情侶要換個地方玩約會不是很常見嗎?你這種討厭的大家長就不要說話啦。”
這話的內容倒不如何,但五條悟的態度實在是過於惡劣,樂岩寺開始憤怒地捏拐杖。
五條悟一臉浮誇的緊張,他握住了憂姬的肩膀,把她帶回岸上:“呐呐呐,憂醬,雖然約會很快樂,但老師是不會答應你們私奔的哦!這次你們不會弄出人命了吧?”
憂姬愣了愣,垂眸:“我……老師,抱歉。”
她當然殺過人,在和明王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在護送菅原氏遷移的時候,她都殺過人。
五條悟握著憂姬肩膀的手稍微緊了緊,滾燙的溫度直接透過皮膚傳達那,墨鏡之後的視線似乎也更加銳利了——能把憂姬逼成這幅模樣,他已經猜到了會得到這個答案。
憂姬撇開視線,恰好對準了岸上的東堂葵和秤金次。
這倆人一個準備拍手一個握著骰子,此時都一臉扭曲的看著她——東堂葵雙眼放空,麵露敬佩(?);而秤金次則一臉震撼地盯著憂姬的肚子。
憂姬:……?
另一邊的庵歌姬要稍微好一些,她深知五條悟的靠譜二象性,在他確認了突然出現的憂姬是本人後,她就鬆了口氣,緊接著也就自動忽略了兩人的對話。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是某個笨蛋照常犯病,不用在乎。
此時歌姬的關注點已經全部落在了憂姬的身上——原本整齊的校服已經變得支離破碎,隻是勉強遮蔽身軀,而就算是剩下的衣料,也幾乎全都被臟汙的血跡沾染。
都這樣狼狽了還抓著弟子的肩膀,五條悟果然是個不顧他人感受的垃圾!
庵歌姬緊皺雙眉,她身上是輕薄的巫女服,沒有辦法支援憂姬;緊接著她看向秤金次和東堂葵,但這兩個不爭氣的家夥早就打沒了上衣;加茂不在,更沒指望;折騰上了年紀的老校長當然不應當;那麼隻剩下……
庵歌姬要鯊人的視線掃過了五條悟,五條悟:?
五條悟後知後覺地開始解紐扣,正當他想要扯下外套的時候,夜蛾正道已經上前,一把就把外衣披到了憂姬的身上,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乙骨同學,先去檢查身體吧,彆擔心,你安全了。”
扯著衣領的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