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們聖騎士是能自.奶的(1 / 2)

加茂氏,一個建立骨肉與血液在之上的家族。

加茂悠仁很早就知道,在“加茂”這個家族中,最重要的財產既不是雄厚的財物珍寶,也不是在咒術界中的超然地位,而是隸屬於加茂族長的實驗室和藏書室。

加茂一族的術式是建立在血肉之上的,被認為最珍貴的“赤血操術”正是在一代代的自我試驗中誕生,但這證明了血脈的術式卻並非實驗的唯一成果。

由此可見,加茂一族的實驗室有多麼的珍貴,但這儲存了無數珍貴資料的區域卻隻有一小部分對族內開放,雖然悠仁作為族長之子,確實能比族人們看到更多的東西,但那藏在更深處的、曆史悠久的禁區,卻仍舊是隻屬於加茂族長的機密。

加茂悠仁倒是曾偷偷潛入過一次,但隨後他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但也正是這一次冒險,加茂悠仁得知了自己誕生的真相,同樣也找到了脹相大哥他們的出身來源,以及更多肮臟的秘密。

在那儲放了無數試驗品的資料室裡,他看到了一個老怪物前來年的實驗和探索,以及許許多多在他當時無法理解的詞彙——比如“兩麵宿儺”,比如“菅原道真”,比如“受肉咒胎”,再比如“乙骨憂姬”。

很有趣不是嗎?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名字竟然被夾雜在珍貴的資料裡,與它齊名的竟然有兩麵宿儺和菅原道真,而且以這個名字為命名的資料冊極其單薄,其中並沒有收錄多少信息,隻留了一份白描的畫像。

那是一位單薄的少女,黑色的長發和眼眸,憂鬱又寧靜。

“憂姬”這個名字來源於《睦月鬆鶴》的傳說,在民間的流傳度並不低,但和其他誕生了詛咒的傳說不同,它在咒術界的曆史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相關的術師或者咒靈。

至於“乙骨”這個姓氏,那就更罕見了,不論在那個版本的傳說中,都沒有它的位置。

加茂悠仁一直以為這是他孤陋寡聞,直到在七年前,五條氏多了一位名叫“乙骨憂太”的養子。

乙骨,五條氏的分支之一,在近幾年衰敗得幾乎脫離了咒術界,直到特級詛咒師乙骨憂太的誕生。

更巧合的是,乙骨憂太把他的小女朋友詛咒成了特級咒靈,這一點又和《睦月鬆鶴》極其相似。

難道說,“乙骨憂姬”是乙骨憂太的祖先嗎?相似的經曆出現在同一血緣脈係中,類似的情況在詛咒師中出現過多次。

悠仁能感覺到他的父親對乙骨憂太很感興趣,但這份熱度隻持續了不到半年,好似這隻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場臨時起意。

這就更叫人迷惑了,所謂的“睦月鬆鶴”到底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還是來自遙遠過去的預言,亦或者單純捏造的故事?

加茂悠仁無法確定,他隻能知道這對加茂羂索來說很重要——重要到,幾乎能和兩麵宿儺的受肉複活相提並論。

加茂悠仁為此探尋了多年,就在他想要暫時擱置時,真正的乙骨憂姬竟突然出現了。

這個少女來曆不明,和五條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又有著與乙骨憂太相似的五官,同樣強大的特級實力,以及那藏在身軀中、影子裡的持有靈。

——就是她,不會錯了。

加茂悠仁立即借禪院惠的名義去打探情報,可隻惜一無所獲,隨後他又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接下了父親“捕獲乙骨憂姬”的任務。

這個女孩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加茂悠仁十分好奇。

*

劇烈的戰鬥幾乎要把廢棄的商業樓徹底摧毀,憂姬在廢墟中快速移動,閃身躲避追逐著她的穿血。

有什麼聲音透過樓層傳來,暗示著加茂悠仁的追擊與靠近。

加茂悠仁的戰鬥方式是憂姬從未見過的,不知為何,他並不使用術式,而是隻用咒力增幅身軀,並且非常偏愛近戰格鬥。

對於這樣一個對手,憂姬應對得並不輕鬆,她想要拉開距離,但加茂悠仁粘著她不放,在快節奏的戰鬥中憂姬幾乎找不到機會吟唱鬼道,每一次都不得不用瞬發的術式來爭取喘氣的間歇。

要是隻有一個加茂悠仁也就罷了,偏偏他的同伴也非常棘手,這打扮古怪的青年在赤血操術上幾乎是爐火純青,赤磷躍動讓他的格鬥能力不亞於加茂悠仁,而防不勝防的術式又讓他能在中遠距離上作戰。

戰鬥節奏被把握在敵方手中,這就讓人很有些難受了,憂姬必須要想辦法撕開眼下的局麵,這對她來說並不難,因為薄弱點就暴露在她的麵前——那個打扮古怪的青年,在某些時候的動作過分遲緩。

憂姬莫名地就覺得這青年有些問題,雖然很聽從加茂悠仁的指令,但他本人卻並沒有靈活應變的理智,就像是半個人偶一般。

而且這指令的效力也是一段一段的,加茂悠仁必須不停地重新下達指令,否則青年就會不顧一切地、不分敵我地攻擊乙骨憂姬,他的某些舉動甚至會擾亂加茂悠仁的進攻,這就讓兩人的配合出現了些微裂痕。

樓頂傳來劇烈的震顫,緊接著那粉發少年從天而降,一發重拳輕輕鬆鬆就打出了黑閃,即便是兩層樓都頂不住他的穿透。

恰在此時,青年的穿血在憂姬身側炸開,血滴如霰.彈一般射向四麵八方,那是完全就是沒有目標的亂來打發,加茂悠仁直接用肉.身接下,憂姬則用縛道擋住了大部分,但仍舊有漏網之魚劃破了她的手背。

“憂姬小姐,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大哥的血液含有猛毒……”加茂悠仁一臉關切地道,“對我來說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你來說應該不好受吧?”

話是這麼說,但加茂悠仁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一下更比一下狠,憂姬橫刀格擋開他的進攻,任由被擦破的手背上彌漫起古怪花紋。

這紋路帶著劇烈的疼痛逐漸攀爬,最後止於她的手腕,乍一看就像是戴了什麼黑蕾絲編織的裝飾手套。

“它也是有限製的吧?”憂姬忍耐著痛楚,很快就察覺了其中的轉機,“我的咒力勝過你的兄長,這毒血不會在我身上停留太長時間,而且——”

而且這毒性咒力在侵蝕著她的同時,也為她提供了鏈接的渠道。

前因達成,憂姬直接順著這股劇毒標注了它的主人,但與往常不同的是,在已有的鏈接之外,憂姬還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更多的因果聯係。

假如說她的標記是在她和那青年之間畫上一道連線,那麼此刻,青年的身後還連著四條纖細模糊的脈絡,那是與他無法分割的天然聯係。

換句話說,這幾乎就等於買一送四,而且這個“四”中就有一條屬於她麵前的加茂悠仁!

憂姬的本意隻想標注這位加茂大哥,但沒想到在標記成功的同時還順帶著拉上了他的弟弟,這兩兄弟之間的聯係竟然能緊密到這種程度,在其他人身上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隻有血脈相連可不會帶來這樣效果,加茂悠仁和他的大哥之間必然還有更加緊密的關聯,也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變數,憂姬的心中更加警惕起來。

和憂姬一眼,加茂悠仁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咒力的湧動,他臉上的輕鬆表情稍微凝滯,隨即又展開了一個更燦爛的笑容:“憂姬小姐,你在脹相大哥的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

憂姬沒有回答,反手切斷了他的進攻。

加茂悠仁反手一拳擊碎了承重柱,直接轟塌了一整層樓:“我最討厭彆人在哥哥們的身上留下奇怪的咒力,實在是難以忍耐,必須要清除掉才好……”

在樓宇崩塌的轟鳴中,他的聲音卻顯得很輕快,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憂姬小姐,我們打個商量吧?你把你的咒力和術式挪到我的身上,有什麼都衝我來就好——至於大哥,我可以讓他退出戰鬥哦。”

“……你們之間的關係真好。”憂姬側身躲過他的拳頭,這少年的表現和他的話語幾乎是完全兩樣,他進攻的力度和速度正在變得更加凶悍,每一拳中都隱含怒氣,而這一點在言語上卻完全看不出來。

“那是當然了,我和哥哥們是一體的。”加茂悠仁平靜地陳述了這個事實,隨後他又像是在說笑一樣道,“憂姬小姐,請立即切斷術式,這就是最後通牒了。”

乙骨憂姬當然不可能按照他說得這樣做,她術式中的“前因”標記都是不可逆的,但她不會和說出這些細節,更沒有輕易使用術式的打算。

這帶著因果律的術式是憂姬最重要的底牌,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影子裡還蟄伏著源世界的夏油傑,而迄今為止,這個邪.教頭子仍舊以為她的術式是時間溯回,她使用術式的次數越多,夏油傑就越容易推導出術式的真相和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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