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債多了不愁!(2 / 2)

此時那對姐弟已經走到了低矮樓層,他們在樓梯拐彎處出現,連步調都是那麼相似,也不知道姐姐說了些什麼,做弟弟的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耳垂——

和跟著他們的背後靈一樣,隻有在麵對乙骨憂姬時,她的弟弟才會有比較鮮活的反應,而在其餘的時候他都像是沒有感情的木偶。

黑崎一護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對姐弟未免也太異常了,不論是那種不平衡的單方麵依賴,還是對外界的奇怪反饋,亦或是姐弟之間迥異又默契的聯係……

他在上一次有類似的感覺時,還是在麵對井上織姬和她那變成虛的兄長。

也許是代理死神的視線太明顯,樓梯下的乙骨憂太突然抬起頭,隔著螺旋一般的樓層,那雙沉鬱的眼眸直接鎖定了黑崎一護。

有那麼一瞬間,黑崎一護隻覺得自己正在望著深淵。

不論是作為警告,還是表達排斥,這一眼就足夠了。

在短暫的視線相觸後,少年重新低下頭,他對外部世界其實沒有太多的興趣,難得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而於此同時,那隻蟄伏在兩人身後的咒靈不安分起來,在陰影裡試探著蠕動,它一直都被乙骨憂姬好好地安撫著,但又因為乙骨憂太的情緒而躁動了。

假如黑崎一護的感知再敏銳一些,此刻他就能發現某些端倪——這隻咒靈雖然順從乙骨憂姬的束縛,但它在本質上是隻與乙骨憂太束縛的詛咒。

咒靈與少年才是靈魂相連的一體,而他們之所以都對外界表現出了足夠的“溫順”,實際上是源自於對乙骨憂姬的優容。

但很可惜,黑崎一護在靈能感知上沒有超常天賦,他隻看到了表象,於是這位空座町第一校霸,黑崎-打聽打聽誰是爹-一護嫌惡地“嘖”了一聲:“這家夥,真讓人火大。”

*

自從來到空座町後,生活一下就平靜了下來,好似咒術界的追殺全都成了幻覺,某些時候,憂姬甚至會產生回到了源世界的錯覺……

雖然她的原世界也絕不安寧。

但是這樣安寧放鬆的生活,對乙骨憂太來說卻是全然陌生的,即便隔絕了詛咒禦三家,

他也並沒有擺脫過去的影子,恰恰相反,他更加得依賴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也正是這一段日子的朝夕相處,讓憂姬發現她並不了解乙骨憂太,即便他們信任並珍惜著對方,但截然不同的世界早已在他們之間埋下了巨大的隔閡。

首先是這個世界乙骨家的慘劇,不論是父母還是妹妹,他們都死於普通人的報複。

在裡香剛成為咒靈時,恰好正遇上裡世界對普通人敞開,尚且稚嫩的乙骨憂太直麵了最初的動蕩,那一場事故直接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

裡香的大失控引起了禦三家的注意,緊接著就是五條氏不容拒絕地招攬,再之後,就是乙骨憂太被收為家主義子,從此陷入了無窮無儘的暗殺與陰謀。

類似的慘劇在這十年來不斷地發生,遍布了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地區和國家,憂姬試圖去了解這一切,發現它們源頭各異,而本國內的動蕩都源自於同一事件。

“詛咒師們是用‘星漿體事件’來代指的。”恐山安娜這麼解釋道,“不過我們通靈人更習慣於用‘封印落幕’來稱呼。”

“前者概括了起因,後者則提示了結局,總之都是指同一件事。”

2006年,支撐本國結界的支柱“天元”因為無法及時吸納祭品“星漿體”而異變,結界崩潰,異常暴動,緊接著詛咒界與通靈人前後對外公開,一年後,結界被再次構築,而這一回的構築者就換成了詛咒禦三家和通靈人的首領。

憂姬早已經看過咒術師版本的情報,而恐山安娜的信息又從另一個角度解讀了這件事,她折疊起手中的紙張:“這位一直活到現在的‘天元’大人,有家族嗎?”

“必然是有的,但是到了這個時代早已經斷絕了吧。”恐山安娜很篤定,“畢竟不論是詛咒師還是通靈人,都來自千年前的陰陽師,雖然天元直接由禦三家負責,但是和我麻倉家也是有關聯的。”

憂姬思緒複雜,這些情報很難不讓她聯想到平安時代的某位故人,雖說這個“天元”應當隻是一個名號,但那所謂的“結界術”又讓她莫名地在意。

而且,憂姬也想知道在源世界裡是否也有一位“天元”?咒術界沒有曝光是因為他順利吸納了祭品嗎?

憂姬看向她的小老師:“那麼,我要怎樣才能見他一麵呢?”

“你竟然想去見它……”恐山安娜很詫異,隨即又皺眉,“放棄吧,‘薨星宮’完全是禦三家和那家夥的地盤啊,你過去就是送死。”

從恐山安娜這裡,憂姬係統性地學習到了通靈人的正經知識,也明白了她所說的“那家夥”是誰,這指的是與她為敵的麻倉葉王,也就是在憂姬伏擊五條悟時,那個出現在半空中、帶著火靈的少年。

這麼說來,麻倉葉王在麵對她的時候意外得很友好,和恐山安娜所描述的暴君完全不一樣。

憂姬小小地走了神,而恐山安娜仍舊憂心忡忡:“雖然通靈人和詛咒師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但這並不意味著你沒有遇到他的可能性!”

“給我記住了乙骨憂姬,假如你真的遇到了他,那就做好死鬥的覺悟——他能很輕易地看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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