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個傳說中的‘憂姬’竟然就是前輩嗎!!”
戈薇抱緊了她的小弓箭,因為過於震驚而驚呼出聲:“好、好厲害!前輩不是現代人嗎?怎麼會到平安京去!”
憂姬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笑了笑:“那是因為我之前就是直接從現代社會穿越到平安京了,隻是現在又來到了戰國時代而已——這麼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穿越的原理是什麼呢。”
戈薇再次震撼,忍不住又追著問道:“原來如此,那麼咒術師還可以操縱守護靈嗎?我還以為咒術師就是結界師呢……還是說夏油先生其實是前輩的式神呢?”
憂姬搖了搖頭:“籠統概括,能夠駕馭守護神或者說持有靈的是‘通靈人’,通靈人和咒術師是有些不一樣的,咒術詛咒師更偏向於使用詛咒這樣負麵的力量,而通靈人則追求與自己的持有靈建立緊密的關係。”
“這麼說吧,前者更偏向於自己的力量,後者則倚重與持有靈的同調,以解決持有靈的遺憾和心結,達成心意相通,進而‘借’到持有靈的力量……”
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乙骨憂姬其實並沒有係統地學習過通靈人的知識,她的基礎早已建立在特殊的地基上,不論後來者如何糾正(恐山安娜:陰陽師和通靈人不是一回事,說了不聽!),也沒有辦法改變那些幾乎成為本能的認知。
更何況,憂姬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例子,她既不算是純粹的咒術師,也不算是純粹的通靈人,她的身上還揉雜了大量屍魂界的力量,實在是很沒有參考性。
不過對近代神秘側一無所知的戈薇來說,這些分類倒也並不重要,說到底,強大的力量與才是一切的根本,可不管你是什麼特殊的身份。
在憂姬儘可能不誤導人的解說後,戈薇大致弄明白了前因後果,得知前輩不會有危險後,她鬆了一口氣,這才開始關心起那個最叫人感興趣的話題——
“那個!前輩的那個‘睦月鬆鶴’的傳說是真的嗎?!夏油先生就是傳說中的武士守護靈嗎?雖然他打扮得像是僧侶一樣,但那也是時代原因對吧?”
憂姬嚇一跳,下意識地摁住了口袋,她現在的口袋可是不得了,一邊裝著兩麵宿儺的好幾根手指,另一邊則是夏油傑和恐山安娜的念珠,屬實是這世間最危險的封印。
“倒也不是這麼回事。”在確保封印物安全後,憂姬認真地解釋,“傳說的話,有很大一部分是真的,我最重要的朋友確實在死亡後因為詛咒變成了‘靈’,因為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才會有了那樣的傳聞……”
“隻不過我已經解放了他,你可以理解成超度。”
戈薇興奮又激動,好像等待著同年故事的孩子在長大後終於看到了結局:“原來是這樣!太好了!我就知道,‘公主大人’這麼溫柔,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武士’永遠沉淪在痛苦之中的!”
憂姬下意思解釋:“其實……我們之間並不是夫妻或者愛侶那樣的感情。”
戈薇怔了怔,隨即她看到了憂姬無名指上的戒指,笑容逐漸消失:“嗯,我明白的,不管前輩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憂姬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素戒,在戈薇同情與了然的視線中,感到了些許無奈。
她確實沒法解釋,她與裡君之間的羈絆複雜又單純,旁人幾乎無法理解,而且她一點都不懂得什麼是愛侶之間的感情,講不出什麼區彆來,更無法對外人解釋。
再說了,她現在不正在……
“啊!那夏油先生是什麼呢?”戈薇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趕緊轉移話題,“難道夏油先生是僧侶的亡靈嗎?看起來真是威嚴又溫柔的——”
“他嗎?他是惡靈噢。”憂姬打破了戈薇的暢想,“那家夥隻是被我限製在身邊的囚犯而已,是敵人。”
戈薇:?
戈薇:!
戈薇:“真的假的啊——”
“……明明是罪大惡極之徒,但卻能被咒術師小姐隨身攜帶、親自看押!可惡,哪怕是死了都值。”
前麵是學姐學妹在修學旅行絕讚聊天中,後麵是戰國跟班聽牆角忍不住吐槽,彌勒在後頭小聲的嘀咕,犬夜叉用一種你有病吧的眼神看著他,完全不能理解死了有什麼好的。
憂姬聽到了身後的對話,便轉過頭,溫溫柔柔地道:“僧侶先生猜對了,夏油傑就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彌勒的笑容一僵,心中卻不禁悚然,雖然他不清楚夏油傑的實力,但也知道那是一個堪比大妖怪的鬼魂,而作為一個能把這樣的人殺死並鎮壓的巫女……也不知道這位乙骨小姐到底有多強大?
戈薇還在三重震撼中,憂姬已經轉向了她,開始科普起反派的千層套路:“掌握了強大力量的人很容易被力量腐蝕,夏油傑把普通人類當成‘低等’猴子,彆看他是僧侶打扮,實際上已經殺死了許多人,並且非法集資,殘害了很多人的生命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