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拆了虛夜宮是否能讓藍染頭疼(1 / 2)

乙骨憂姬很少有這麼衝動的時候,也許是因為藍染的舉動帶給了她超乎預料的麻煩,因此在遇到一個宣泄口的時候,就有些失控了。

說句實話,雖然織姬被虛夜宮害得不輕,但她臉上的傷還真不是葛裡姆喬打的,這隻大虛也並沒有參與迫害無辜的人類——他隻是根本就沒把織姬放在眼裡,對她不理不睬而已。

當然,葛裡姆喬還欠著織姬一份治療斷肢的人情,但這隻大虛有自己的價值觀念,他並不覺得織姬的遭遇算得上什麼大問題,暴力和欺淩算什麼?反正又死不了。

但總而言之,憂姬可以算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對手,而且還不殺生(被迫.jpg),隻要葛裡姆喬能用言語證明自己沒有欺淩弱小,她也不至於和他大算舊賬……可問題就在於這隻大虛不願意進行虛弱無力的辯解,而且在麵對曾經戰勝他的敵人時,他還選擇了反抗到底。

那麼在漫長的拉鋸後,結局就很簡單了,葛裡姆喬被乙骨憂姬按進了廢墟下的堅硬地板裡。

按,就是物理意義上的,按進了地裡。

憂姬並沒有操縱斬破刀去馭駛靈子,也同樣不去使用術式和【無上菩提】的始解,她雖然呼喚出了裡君,但也隻拜托它保護井上織姬,而在與大虛的正麵戰鬥中,憂姬隻是單純地輸出刀術和這具靈魂身軀的力量。

靈魂與軀殼確實是存在差距的,但它們的本質又相同,憂姬知道她必須習慣甚至駕馭這種二者分離的狀態,否則她永遠都無法戰勝藍染。

那麼,要怎樣去變得更加強大呢?按照憂姬以往的經驗,那似乎就隻有戰鬥了。

在戰鬥中學習,然後在戰鬥中適應,最後取得戰鬥的勝利,這就是優姬所想到的最粗暴、最快捷、對她來說也最有效的方法。

就和遇到浦原店長那時候一樣,用不斷重複的戰鬥去改變自己的習慣,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了學弟做陪練,隻能去找虛圈裡大名鼎鼎的“十刃”……

不使用藍染的力量,也不依賴咒術和斬魄刀,隻是用最基礎的方式去使用力量,至於有可能造成的後果和破壞,那就和她無關了,讓藍染頭疼去——假如藍染會在乎這個的話。

在放棄了使用斬魄刀的特質能力後,憂姬的戰鬥力便大幅下降,和一開始能夠秒殺葛裡姆喬的狀態相差巨大,雙方竟然開始有來有回。

但就算是這種程度的對峙,在井上織姬看來也非常恐怖,她被裡君保護在身後,由咒靈抵擋下絕大部分的衝擊,卻還是被餘波衝得搖搖欲墜。

與分彆前相比,乙骨學姐變得更強了!

織姬心中驚喜又震撼,沒想到那麼恐怖的大虛在乙骨憂姬的麵前竟然被一刀斬落,那可是十刃之一!

雖然葛裡姆喬並沒有傷害過織姬,但他身上那凶戾與暴虐的氣息卻讓少女本能地害怕,就像是食草動物會恐懼豺狼虎豹,即便清楚自己不是它的目標,也膽怯地四處躲藏。

然而在此時此刻,乙骨憂姬戰鬥卻為她的後輩點燃了勇氣,織姬望著不遠處的廝殺,也不再驚慌地躲避,而是振作起來,呼喚出她的盾舜六花,隨時準備著參與戰鬥——

為什麼我不能保護前輩呢?我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能力,治療的特性也好,拒絕的力量也罷,隻要願意拚命的話,一定能幫上忙的。

最起碼,我不會再是同伴們的拖累!

雖然織姬已經有了覺悟,但她的意誌還暫時無法傳達給學姐,因為此刻的憂姬再一次陷入了苦戰。

就單純的肉搏而言,葛裡姆喬在力量和技巧上都是最頂尖的,速度和敏捷更是無可挑剔,再加上憤怒情緒的加持,他竟然越戰越勇,奪回了上風。

憂姬雖然拔出了斬破刀,但卻幾乎沒有使用刀的力量,這在葛裡姆喬看來就是戲耍他的證明——既然你能夠一刀斬落我,為什麼不肯使用這種力量,反而要用其他的方式?

怎麼,是看不起我嗎,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挑戰其他的十刃了!

在再一次的進攻被乙骨憂姬溫溫吞吞地格擋後,葛裡姆喬終於陷入了徹底的暴怒,以他的實力,當然也看出了憂姬正在在拿他當磨刀石的意圖,這個不算是死神也不算是虛的人類,竟然在拿他當“老師”,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學習起他的戰鬥技巧!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葛裡姆喬終於厭倦了這種溫吞又粘膩的戰鬥,他從喉嚨裡發出咆哮,“去死吧乙骨憂姬,鏡花水月也救不了你!!”

“宰了她!”葛裡姆喬徹底釋放斬魄刀,歸刃,“豹王!!”

斬魄刀融入了男人的身軀,把他徹底變成了一具人形白豹,這隻大虛終於徹底暴露出了它非人的一麵,也展示出了十刃真正的該有的姿態,它們就是一群死魂堆疊而成的虛,每一隻都意味著噩夢級彆的恐怖。

雖然在十刃中僅排名第六,但葛裡姆喬是永遠不會屈服的,也許他會暫時對藍染臣服,但憂姬還不在他認輸的行列裡——能夠借用藍染的力量並不意味著能夠得到葛裡姆喬的退讓,更何況憂姬還拒絕使用這種力量。

歸刃後的葛裡姆喬,在力量和速度上幾乎都翻了倍,頓時就打破了眼下拉鋸的戰局,他和憂姬之間的戰鬥也不再局限於區區一個宮室之內,而是徑直打穿了聯通這一片建築物的所有走廊。

巨大的氣浪再次掀起,把遍地的殘垣斷壁一同掀開,裡君發出淒厲的咆哮,整隻咒靈的身軀開始膨脹,體型也翻倍增長,可即便它擋住了衝擊,井上織姬還是被巨力掀翻在地,隻能勉強撐起身軀。

“乙骨前輩!!”織姬失聲驚叫,手腳並用地就想往前衝去,卻被裡君一把捉住。

織姬的眼淚立刻就忍不住地滾落下來,她轉身朝裡君喊道:“惡靈小姐,快去幫幫前輩吧!不用管我!”

到現在為止,織姬還以為乙骨前輩身邊的咒靈是“祈本裡香”,她連兩位乙骨不是親姐弟都不知道,就更彆提咒靈的奧秘了,不過裡君也沒有糾正她,真是仍然停留在原地。

事實上,這是一個匪巢的征兆,裡君之所以還能忍住去不參戰,是因為憂姬的咒力仍舊安撫並約束著它——在這一場與大虛的戰鬥中,憂姬還留有餘力。

果不其然,當煙塵散去,露出乙骨憂姬的身影時,她正筆直地站在銀沙斷壁之間,提著那柄暗沉漆黑的斬魄刀,不動如山。

而在憂姬麵前的地麵上,則多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最先發起衝擊的葛裡姆喬此時就陷在其中,連歸刃的狀態都被迫解開。

在剛才的對決中,憂姬感受到了生命威脅,於是本能地使用了術式和咒力,然後再一次不受控製地被鏡花水月增幅。

直到這一刻,憂姬才明白自己的力量和斬破刀是根本分不開的,她想要克製自己,卻反而帶來了沒有必要的壓製,以至於讓鏡花水月對她造成更大的影響。

有那麼一瞬間,憂姬甚至有些恍惚,現在的她究竟是在真正的虛夜宮裡與大虛戰鬥,還是在鏡花水月所營造的幻夢之中,任由藍染處置?

誰也不知道鏡花水月的卍解是什麼,更沒有人清楚藍染惣右介真正的實力,而此時此刻,乙骨憂姬就站在這最後的真相麵前,等待著謎底揭露……以及她萬劫不複的失敗,或者絕處逢生的勝利。

憂姬心中了然,再加上戰鬥也徹底結束,於是她緩緩收起手中的刀,可葛裡姆喬的狀態就不那麼好了,他被憂姬整個打入了虛夜宮的地板,大概要緩很久才能憑自己的力量爬出來。

憂姬確定了敵人再無威脅,這才轉過頭,朝著咒靈和同伴微笑:“彆害怕了,一切都結束,他應該不會再傷害你了。”

此刻的織姬就趴在咒靈的手掌中,裡君像是兜著一隻小鳥一樣兜著她,她瞪大了雙眼,小臉漲得通紅,像是仍然沒有搞清楚狀況。

“前、前輩!太好了你沒事!”織姬脫口而出,隨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因為這場勝利而徹底放鬆,慢慢地拾起了思考的能力,這才像是想起什麼,小聲道,“那個,其實他沒有傷害我……”

話音剛落,憂姬握著刀的就頓了頓,她下意識往坑底望去,和大豹子的藍眼睛對了個正著。

憂姬:“……”

坑底的葛裡姆喬發出一聲冷笑。

憂姬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不加核實驗證就揍了人,剛才她的情緒確實陷入了一定的失控,偏偏正好撞上了葛裡姆喬和織姬,因為藍染而產生的一腔怒火就這樣對著他的老家和手下發泄了出來。

隻能說是打都打了,就這樣算了,反正也是十刃,遲早的事。

不過憂姬還是講道理的人,她對著坑底豹豹欠了欠身,十分溫柔但毫無誠意地道:“抱歉,是我誤會了,那麼我們的戰鬥到這裡暫時結束,請你自己爬出來。”

豹豹發出爆爆的聲音,看起來是想爬出大坑再來一場。

憂姬卻已經不打算再理會手下敗將,收了刀就朝織姬走去:“我們走吧。”

織姬有些錯愕:“我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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