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阮小離在軍營呆的時間比以往都長,足足呆了有一個月。
大將軍是皇後的兄長,名義上阮小離也要叫一聲舅舅。
這位大將軍為人很是嚴肅,他對四皇子是寄予厚望,阮小離自從四歲跟在他身邊之後,便一直表現了可圈可點。
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從來沒有叫過苦,讓大將軍很是喜歡,欲將‘他’培育成才,所以在平時的訓練上就對他嚴厲了些許。
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大將軍對阮小離進行了各種鍛煉,下手也絲毫不留情。
讓一個半大的孩子跟著一群兵在烈日下暴曬,進行各種訓練。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阮小離身上傷痕累累,幾乎沒有一處好的皮膚了。
大將軍:“殿下這次回去便好好歇息半月吧,半月後我要抽查你的騎射。”
接阮小離回宮的馬車已經來了,阮小離站在馬車旁微微點頭。
等坐上了馬車,阮小離的身體軟了下去,癱在了位置上。
小惡擔憂:“感覺怎麼樣?”
阮小離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閉上眼睛,臉色很是蒼白。
很明顯的感覺身體不妙,除了身體上的劇痛之外,還有腦袋裡麵的昏厥乾,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些年間阮小離都沒有看過禦醫,因為她絕對不能暴露女兒身,她也故意營造出自己很討厭看禦醫的毛病。
每一次受傷了也隻能半夜去偷藥。
這次可要撐住啊,絕對不能半路暈了,絕不能讓禦醫近身。
小惡也知道阮小離不好受,開口:“你在堅持堅持回宮之後,讓人去禦醫那邊拿藥。”
自己少走一趟也是好的。
阮小離:“我知道。”
小惡:“你可要撐住啊,半路可彆暈了。”
“嗯。”
隨後阮小離就不吭聲了,閉著眼睛直直地坐在位置上。
一個傍大的孩子,高強度的訓練了一個月,真的很難撐住了,但是為了不被發現女兒身這個意念一直堅持著,讓阮小離撐到了
馬車到皇宮內。
馬車隻能到皇宮的外道,必不能進內宮。
等到馬車停下來之後,有時候發現自己沒力氣,根本站不起來。
阮小離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氣,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續一點力氣。
外麵的侍衛見到馬車停下來,馬車裡麵卻沒有絲毫動靜,連忙上前在馬車麵前行禮:“四殿下,您怎麼了?”
“無事,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在這裡守著。”
馬車裡傳來一道男女莫變的青澀少年的嗓音,阮小離強行裝著鎮定回了一句。
侍衛心中有些疑惑,四殿下為何到了皇宮內還不下馬車呢?
服從命令是侍衛的本則,即使有疑惑他們也不敢吭聲,行禮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此刻已經入夜了,月亮都出來了,月光灑在冰冷的宮牆上,馬車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四周都沒有一絲的聲響。
阮小離靠在馬車裡喘息著。
小惡:“感覺怎麼樣?”
阮小離:“還行,再坐一會兒我就自己回去。”
感覺好一些了。
這些侍衛都是大將軍的人,不是很可信,確切來說根本就沒有他可信的人。
阮小離不敢且不能在彆人麵前書表現自己受了重傷。
誰知道會不會有男主和他母親的人?皇儲之爭,若不小心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之後,阮小離撐起身體,慢慢的下了馬車。
外麵安靜一片月色特彆好,將整個宮內都照得透亮。